是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非得要做什么。”
她拉起孔濂溪要走,孔濂溪问道,“要去哪”
她手上硬是施了力道,孔濂溪性子柔,只有被她牵着走的份。“放心,不会是拉你去卖掉。”
袁圆指孔濂溪问,“她是谁啊”之前让伊寒江留宿了一夜,让她喝光了家里的酒,却是一个铜板都没留下,只当是还了村子里收留的恩情。以为不会再见了,可她这次又带了一个陌生人来。
伊寒江道,“你不是一直问我怎么能让你瘦下来,变漂亮么。”她撒出鱼饵。让孔濂溪住客栈,采花贼的事她有阴影也不敢,让她住王府,她怕见到景故渊,不愿去。袁圆这有伍哥在,倒也安全。
袁圆皱了皱鼻子,“你不是说你不愿说么。”
“你让她住两日,我就告诉你方法。”
袁圆侧身打量孔濂溪,见她娇娇弱弱仿佛狼爪下的兔子,除了可怜还是可怜,怎么与伊寒江一块的人都是这般弱势,只能任她欺凌。想着想着,倒霎时衍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愫
她狠狠弹了袁圆的额头一下,露出嘴里尖利的虎牙,笑道,“你想什么我可都知道,别磨磨蹭蹭的,成不成交”
袁圆揉着额,“那她是什么人你总要说一声吧。不能随便拉个人来就让我收留。”
她道,“当初你不也什么都没说就死皮赖脸赖在景故渊那了么,总之她不是江洋大盗不是梁上君子,也没有害死哪一家的员外,让他的儿子派出人来紧追不舍。”
“什么嘛我也不是”好不容易壮了胆子,可与伊寒江的视线对上,胆子又下去了,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好笑的看着,知道袁圆爱美,必是会答应,但还是问,“到底成不成交”
袁圆道,“我这里不大,一眼能看尽,能住人的就两间房。”其他房都给她堆了杂物了,“让她住两天是可以,但只能是和我挤在一间。”反正伊寒江来过这,知道房间位置,袁圆拐进伍哥房去多拿一个枕头。
孔濂溪看着陌生的地方,小声道,“寒江,我还是回府吧。”
她知道孔濂溪是生了胆怯,“若是老头子执意把你送去庵堂,你要对着的一样是陌生的环境。你不让孔家的人知道你也是有主见的人,日后若是老头子硬下心肠直接把你嫁去异地,你再后悔也是欲哭无泪了。”
孔濂溪不语。
她道,“你舍得日后再也见不到景故渊”
孔濂溪想了一会,果然脚下是移了步子。真是像驴子,把景故渊那根萝卜挂在前头,她便会一改初衷,改想法,脚下有没有陷阱也不看,就追着萝卜跑。“你知道景故渊对你无意,可你不抢不夺,就想一直默默喜欢他,为了他连婚事都吹了,你不觉得自己傻么”她直白的问道。
“寒江。”孔濂溪盯着自己的脚,像是不看她的脸比较有勇气能问出口,“你喜欢王爷么其实那次牡丹台那,我看到你牵王爷的手了。只是我一直不敢问。”
“那为什么现在敢问了”
“”
景故渊么,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意思。她接触人算不上久,也是从下了山离开南蛮到处游玩才开始观察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但让她觉得有意思的,目前为止也就景故渊一个。
她抿嘴想了想,坦言道,“如果有一日我爱上景故渊,不管有多少人喜欢他,甚至不管他是不是心里有人。我都会不择手段把他抢到手的,因为我的想法里从未有过退让。就算是你喜欢他也好,我要的,从来一定要得到。”
她就是这么霸道,只管她喜不喜欢,不会顾及别人感受。景故渊说皇都的人感情比较隐晦,其实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缩影,她把他们最想隐藏的一面曝露在他们眼前,所以她才会惹人憎恶。
不过无所谓,她自己高兴就好。
她故意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喜欢景故渊,接近你是不怀好意如果是的话,你要回孔家,我也不会拦着。”
孔濂溪紧张道,“我没那样想过。我虽然不聪明,但我感觉得出来你一直在帮我。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知道了然后呢终究你的人生只是听从着老头子安排的过么如果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对着花,对着月伤春悲秋”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这番话已经是够孔濂溪消化很久了。
她拉着孔濂溪进到房里,“自然比不上你的闺房,但将就两日。老头子觉得对陆家有愧,陆爷爷的话他不会不听。我已经让小锦告诉叔叔这边的地址了,两日后叔叔会来接你,你可别傻傻自己跑回孔家,让老头子急急也好。”
卷一缘起第七十一章 占卜二
床头盖着一本书,伊寒江拿起来翻了翻,写的是命理术数。袁圆正好抱着枕头进来,立马把枕头扔到床上,夺回书本道,“怎么能乱翻人家的东西,这是人家家传的书,外人看不得的。”
伊寒江道,“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就不该随便乱放。”她见袁圆小心的检查着,像是怕她碰一碰就会缺页破损。“家传的宝物传到你手里,怕也起不到作用吧。”
袁圆斗志满满,“我虽然天资算不得高,不是一学就会,但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和我爹一样厉害。”她把书宝贝的塞进衣服里,对孔濂溪道,“枕头是伍哥的,你先用着,他回来我再和他说,反正你住不久,就两日。”
伊寒江问道,“你的保镖去哪了”
“买东西去了。”而今麻烦解决了,也不必再时时刻刻贴身保护。她搓着手,衔着笑,“你说的药方。”
“我不会赖账的。”伊寒江感兴趣道,“你一直看书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我一直不信什么手相面相,不过玩玩倒是无所谓,这样吧,你帮我算一卦。若是恰巧被你蒙对,就有赏。可要是错了。”她握起拳头,“那就要罚了。”
袁圆抱怨道,“怎么能这样。”再厉害的算命师父都不能保证不会出错,何况她分明知道她就半桶水。“可不可以不玩啊。”
“不可以。放心,我说的罚不会是要你当人彘。”伊寒江笑着招招手,道,“过来,逆我的意思可没好果子吃。”
袁圆慢吞吞的挪了过来,声若蚊蝇,“你,你要算什么”
伊寒江想道,“只想印证你算得对不对,倒是没想过问什么”她侧头问孔濂溪,“你们这边比较信这一套,你有想求的么”
孔濂溪想了想,“我想问孔家的运程,还有爷爷的案子什么时候才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