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律只笑道,“不过是混口饭吃。”
她在看的玉器宝石很快被抢购一空,掌柜眉开眼笑赶紧吩咐把寄存的货物都摆到柜台上。她扫了一眼捡了一枚银制顶上嵌色泽温婉的火珀戒指,样式并不花俏,倒也是适合男子戴的。
掌柜不好意思的对她笑道,“这是我收藏的小玩艺,并不是店里的货品,定是忙中出错放上来了。”
她仔细检查了戒指,发现顶端有机关是能拨开藏入药粉之类的东西,她看向金律道,“我要这个。”
掌柜忙为难道,“这个是不卖的呀。”
伊寒江势在必得,便以人情义理相压,“你说我对你有救命之恩,现在又是利用我来赚银子。是你说让我们随意挑的,我现在挑中了这个戒指,就看你这生意人是不是一诺千金了。”
掌柜一脸苦相,景故渊劝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伊寒江笑道,“我若是君子,你的家传玉佩也不会挂在我腰间上。金律,做买卖可是要讲诚信的。”
金律挑挑眉思量了片刻,只看着掌柜的欲哭无泪,总要得罪一个的。那么他至少该挑个能得罪的。“我看掌柜你就割爱吧。这戒指价值多少,你报个数上来,我当用十倍的价格与你买下了,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他的衣食父母都开口了,不愿意也只能割舍。
伊寒江把戒指套到景故渊指上,霸道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下。”景故渊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到外头人声鼎沸却是不寻常的骚动起来。
店里有个伙计身材高大,站到店门那看了一会,“好像有人被追着。”只是街上人多行动不便利,撞开了挡路的男男女女朝着这方向而来,被撞的人皆是怨声载道。只等那跑在前头的男人越来越近,一等看清楚了脸,伙计脸色大变像是遇到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是多罗王女儿前不久抢去的那男人。”
掌柜一听脱口就是一句不好,“你没认错人吧。”
伙计肯定道,“不久前那男人还来买过一尊玉佛,怎么会认错。”
掌柜看了看伊寒江的貌美,着急道,“我看多罗王爷的女儿定是也在街上了,老板还是和你两位朋友到后边躲躲,别让她看到了。”
含伊寒江才要问,就被含珠硬是拉到了棉帘后头,紧张道,“伊公子快进去吧,不然就要被辣手摧花了。”
身后伙计惊慌的问,“掌柜,我要不要也进去躲躲。”掌柜道,“那女的尽挑样貌俊朗的,你若是也要躲,我不就更要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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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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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缘深第十五章 夜市二
棉帘后头有个小房一眼便能看尽,平日是存放货物用的,角落堆叠了许多木箱子,还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板凳,只在闲暇时让伙计们进来喝口茶或是打个盹。伊寒江问道,“你这么怕做什么,要我躲谁”天底下除了外公,还没谁让她怕到要躲过,却硬是被含珠那丫头拽了进来。
金律解释道,“你们刚到南蛮,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个女霸王,她是多罗王的女儿叫朵祗刁蛮得很。成亲几日就把相公给休了,不久又是在街上抢了一个平民。城里样貌稍好的男人都怕她,自然她一来,就要躲了。”
戏文里恶霸抢姑娘听多了,现在换做女人当街抢男人倒是听着新鲜。伊寒江侧头想了想,倒是好像在哪里听过,她问,“官府不管”
金律讽刺的笑道,“官府是什么地方,权贵之人大摇大摆进去,大摇大摆出来。会受律法管束的只是苦无权势背景的蚁民。”
含珠眉头成了八字,公堂上的官吏办案也是看人来的。“朵祗为恶也不是一时了,曾经还因为上街时有小贩挡了她的路挨了打,那小贩信天理昭彰倒是去告了,上了公堂大老爷却是黑白颠倒反倒说是诬陷,现在还关在牢里。”
如此一来,更是没人敢去申冤了,挨打了躺上几日就能好,可是关进牢里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出来,何况是还要养家糊口的。
伊寒江又问,“那多罗王呢,他也不管”
金律话里有话的笑道,“皇上进来龙体欠安,光是政事就够他烦恼了,想必是无暇顾及家事了。”
伊寒江对景故渊笑道,“你该知道你娘子多好了吧。”
景故渊只笑。金律却是侧目瞧她,那夜她毫不犹豫将镖头的手经给砍断,如此狠辣只怕没发作而已,发作起来比那朵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含珠想起那朵祗一桩桩恶行就发悚,回道,“之前被赶走的男人是多罗王下属的儿子,听说只是在街上多看了姑娘几眼回到府就被拳打脚踢,只是无奈人微言轻不服也只能忍气吞声了。第二个被抢走的只是一介草民,又哪里敢和权贵斗,当是自己倒霉吧。”
伊寒江好笑。“我倒是没见过比我还凶悍刁蛮的女人,我是女子,又何必躲呢。”
含珠一怔。她对伊寒江俊俏的外表太入迷倒是一时忘了。金律挑开棉帘一条小缝,就想等风平浪静后出去,却是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逃进他的店里来,他顿时得头痛,暗地里朝掌柜使眼色。
他这里是做生意的。若是引来那女霸王,生意没了是小事,怕是女霸王发起脾气来,他的货物都会毁于一旦。
掌柜和伙计连忙要把那男人赶出去,却是齐心拽起他的手脚,还没往外头扔。就见一个女子头上是金海棠珠花步摇,披着云水雨花锦披风,脚上是厚底大红鞋。一对柳叶眉,凤目细长却是凶光骇人。
一开口就是冷厉的说,“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以为夜市人多就能趁机飞出我的五指山么。跟我回去”
男人发抖,眼眶黑紫嘴角肿裂,即便曾经当真是俊俏无双。而今也看不出来了。“我不回去,让我回去我宁可死。”
宝相花纹腰带上插着鞭子。她两手擦腰瞪着地上跪着的男人轻蔑道,“瞧你这狗熊样,哪里有一点南蛮男儿的豪气。我当初还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想要嫁给你。”
男人捂肿胀的脸气愤道,“我当初便与你说过,我已是有了婚约。是你硬是要将我和我未婚妻子拆散,眼看她就要离乡背井,我不过是要想送她,居然也会招来你的毒打。”
朵祗骂道,“你和她已经解除了婚约,便再无瓜葛了。她要搬去哪里是生是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千不该万不该与我订了婚约还对她念念不忘。”
男人怒极,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