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滥的计策,“府里的人都是信任我才会跟着我打拼有了今日,我不能因为自己出了事就违背他们对我的信任让其中一个出来替我顶罪,他们何其无辜。”
卓耶嘛是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了,那人太聪明再配上心术不正,一旦到了必要时弃车保帅的招数他用起来是绝不会手软。
伊寒江道,“太子是为了拢络臣子和百姓才会送天灯,为的是要给自己造一个好口碑。现在适得其反了,不孝和不贤这个罪名得要有人为他担下,还不得是太子府里的人,否则会落人口舌一样洗不去污名。”
窗户没有关紧露出一条小缝,凉爽的风便由此窜进来,舒服得她后背一凉感觉从毛孔里冒出的热汗都被带走了。她听得有人走近,只是脚步声很轻,以至房里的男人是丝毫没有注意到。
金律冷笑,“其实这话不必姑娘说,太子已是私下要我交出一个人来,说自然有办法保全了我。我万贯家财一旦出事名下的产业必定是充入国库,日后太子再有要用到金银的地方便不再那么方便了,自然不想舍弃我。”
伊寒江怂恿道,“你既然知道就干脆交个人出去不就好了么。”死到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替死鬼这样的招数又不是他发明的,既然别人用得了,为什么他用不得。
金律淡笑,表明对她的主意不予采纳,“我金律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没有杀人放火害过别人的性命。是我自己要与太子合作,即便这一次逃不过也是自己一手造成。”
伊寒江挑了最坏的结果说,就想看吓一吓会不会让他变了主意,“你这话真是动听,不晓得若是真把你押到刑场,砍头的大刀都摆在你眼前你会不会后悔。”
景故渊听得她越说越不像话,出声道,“天无绝人之路,也未必只有害人性命才能自保这一个法子。”
她往窗口睇去一眼,那偷听的人已经是转过身窗缝里一晃而过的是那人扎头发用的褐色布条。
景故渊见她一直盯着窗外便问,“外头有什么么”
她若无其事问起金律道,“你能积攒下千万的家财,可见对货对人眼光独到。含珠虽然欠缺了些沉稳,但聪明伶俐磨练多几年一定是个好帮手,可你那小厮我左看右看都不是聪明的人,就镖师劫货的那晚他挡在你身前护主勉勉强强算是优点,却也再无其他长处,你就没想过换个精灵点的小厮么”
金律不知她为何突然把话题扯到萨马身上,笑道,“在夫人眼里什么样才是聪明呢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算么做生意时缺斤少两贪些小便宜又算不算他是不太精明,但心底好也老实,这就比什么长处都重要了。”
景故渊笑道,“我倒是觉得金律看人的确很准。”
伊寒江挑挑眉,老实的人是发不了大财的,做个小厮由金律看着护着还行,若是要他自立门户,即便是给他一间铺子,怕也不过是温饱饿不死而已。
她笑道,“你那笨小厮,不但嘴巴不讨喜,连动作也笨拙。方才站在窗外偷听,就匆匆忙忙跑掉了。”
金律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面上严肃,“那笨小子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蠢事来了。”语落便急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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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缘深第二十八章 布局二
萨马是趴在一辆木头车子上被人推回来的,裤子上一摊触目惊心的血他哎哟哎哟叫得像是杀猪一样的惨烈,含珠讶异道,“他这是怎么了快找大夫来看看。”
金律斜睨着萨马,对他不经脑子的行径是好气又好笑,“不必了,回来之前就先送去给大夫看过了。挨了几顿板子但没伤到筋骨,这几天就让他这么趴着,只要不随便乱动,过几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景故渊是知道金律出外去追人回来,却是不晓得萨马是怎么惹回这一身伤,“他这伤”
金律哭笑不得道,“这个笨蛋在窗外偷听我们的话,竟要跑到衙门去为我揽下责任,还敲了鸣冤鼓,好在我去得及时没让他乱说话。府尹只当他胡闹打了他板子告诫他下不为例。”
萨马转过头来,痛的五官皱起,“我可是在老爷的牌位前发过誓好护着少爷的。”
伊寒江轻轻一哂,忠心又如何若是冲动又愚笨只会不断给主子惹麻烦。什么护啊,他都躺在木头车子上了竟然还不晓得是谁护着谁,人一笨真是无药可医。
伊寒江问道,“你就这样贸贸然的去给金律顶罪,一会府尹问起你为何要在风筝上动手脚,怎么动手脚的,可有同谋的人么你能保证一一都答得滴水不漏么”
萨马愣了愣,他的忠心就是那么一霎那涌起的代主子而死的胆量只以为事情坏到了极致也就是一命换一命,代主子死他甘愿,这般有勇无谋下还真没想过那么多,被伊寒江一问也就一句都答不上。
伊寒江看着景故渊,想着他刚才说金律看人很准,便是讽笑,“你说的对。金律看人的确很准,明知道这小厮缺点比优点多还留在身边,迟早有一日被他害死。”
萨马这一回终于是晓得动脑了,把伊寒江的话细细想了一遍,愧疚的问向金律,“少爷,我是不是真差点害了你。”
景故渊与萨马说起事情轻重,“你若是一问三不知,反倒是让人生疑是不是受了人指使来认罪的,你是金律的贴身小厮。只听他命令行事,你说到时别人会怎么想。”
萨马吓得脸色苍白,“我差一点就无颜去见老爷了。少爷你重重的罚我吧。”
含珠见他垂头丧气,就算常气他说话做事不经脑,出发点再好若是办成了坏事还不如不做,但他挨了一顿重重的打也算是领罚了。“以前让你顾着自己的嘴巴小心做事,你却怎么都听不进。就算再骂你怕也只是浪费口水。何况你都屁股开花了,就算要少爷罚你又还能打你身上哪一块”
金律叹了一口气,并不苛责只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经一事长一智,这一回挨打了板子,就把反省和这痛楚清楚的记在脑子里。不要再犯错。有些错你犯几次我都能原谅你,但有的,一次就能让你我都身首异处。”
萨马忍着疼。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保证以后把坏毛病统统都改了,谨言慎行不会再给少爷惹麻烦。”
伊寒江笑道,“先听着好了。”
金律让人将萨马抬下去,他抱拳朝着伊寒江又是感激不尽的笑。“要不是夫人说了,我也不可能及时把萨马追回。好像自认识以来短短几日我身上发生许多变故都靠着二位有惊无险,真是我命里的贵人了。”
景故渊彼此彼此般同样是感激的笑道,“我们到了上京都蒙你收留,寒江惹了麻烦也是你帮着善后你不也是我们夫妻的贵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