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其实黑鹰付出的远比你想象得还要多。”楚黛琳缓缓地走下楼梯,楼梯虽然很高,但她稍微用了点灵气就幅度大了些,可以顺利而下。
她温和地提醒着:“我是人类,黑鹰是飞禽,而他们的族类是抓获最大最肥美的猎物给雌性求爱,并不需要烧熟了。我刚来这个世界时,住的是神山,当时黑鹰所煮的饭菜可以说只是一般。能今天让我离不开他,并不光抱着尽力服侍我的想法,而是他真的喜欢我,愿意去做已经超出他生存范围的事情。”
黑鹰族确实只需要抓捕猎物送给雌性,而且要血淋淋地扔在雌性面前,以示气魄戈弘无语了,可以说是真正服了。
下了两层后,他终于开了口,还是心有不甘:“那么为什么云雕和彰固你放在第二位,他们都比我强吗”
说实话,确实强太多。楚黛琳含着笑,继续往楼下走。底层除了那个穷极奢华的池子,以及最底部的一个山洞两边就是一大一小两个殿,是供两位领主按照数量接见访客的。
就听到其中的大殿里传来的争论声,楚黛琳带着戈弘走了进去。
访客到来,先是经过前面露台,站在那里向侍卫报明来意。如果是重要时期,先是总管接见,如果解决不了的,再去请领主。今天殿里领主不在,是云雕和彰固接待。捷敏现在大多时间都跟随飞船出去巡航据说已经能在他封地那里有了家庭,每次经过时,还能去看看他的领地。那么接待的工作就由彰固出面了。
楚黛琳走了进去,原本喧闹的殿中,一下鸦雀无声。
“不用管我,我就来听听,继续你们的事。”楚黛琳友好地微笑着,走到一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拜见神女”来访者全都单腿跪下谦卑地行礼。
“结果还是打扰了,请起。”楚黛琳依旧微笑着,伸出手做了个起姿。
于是讨论继续原来是乌鸦和草原鼠有了意见,原本是鸡毛蒜皮的事,但闹到了现在,你抱走我的蛋,我就见到你幼崽就啄。还为此打了起来,最后闹到了神殿要领主主持公道。
自从神殿取消了只有能跃上神殿的生灵才能拜访制度,老鼠们也可以过来告状了
想想这两族都是数量惊人的,现在神殿里的各又二三十只,五六十张嘴唧唧呱呱的争论起来,那声音简直想遮耳朵。云雕和彰固站在领主所坐的空位置旁其实也是为了离这些家伙远一些,耳朵不至于受罪。
他们你来我往的骂着喊着,反驳辩论。应该已过了一段时间了乌鸦和田鼠好似都长着嘴、喘着气,有点累了。
彰固等到一个冷场,双方都一时没话是,和煦地问:“口渴了吗”
老鼠和乌鸦们点了点头,说渴了。
彰固和云雕对视一眼后,往外走去:“那么跟来”
走到底层中央,云雕含笑道:“水在旁边池子里,池中的水是顶层流下的神水虽然寒冷但是异常甘美,喝了后会精神百倍。”
说了那么多的话正口渴,这样一说嗓子里都感觉快冒烟了。两族正想往那里去但立即被云雕喊住了:“不能这样取水呀,你们趴在池边猛喝,弄脏了神水,水质会变的。”
“那怎么办”一只老鼠咽了下口水,只可惜赶路加上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嘴里没有多少水份,只能干咽了一下。
“要先去拿瓶子。”云雕抬头对着山洞上面悬挂着二十几个细长的陶瓶。
乌鸦一见立即暗笑了起来,山洞一边平整得很,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老鼠就算再能爬,也爬不上去。
随后云雕又道:“等瓶子取下后,彰固总管来告诉你们如何喝水,神殿不比其他地方,喝水也是有讲究的。”
说拿就去拿,那还不容易嘛。乌鸦立即变身,飞上去后将瓶子取下。为了防止老鼠抢了他们的,他们一个个围在一起,死守着这些瓶子。
彰固开口道:“现在可以打水去,但千万别喝,喝了出什么问题,可别怪我现在没提醒。”
于是乌鸦们又纷纷去打水,将大约半人高的陶瓶灌满,回来了。老鼠们见了,又是羡慕又是无奈,总不能在神殿里,当着总管的面就去抢
彰固于是道“神水为天赐旦出了池子,就不能倾泻着喝,所以我们都是俯身对着水喝的。如果倾斜,那么天会发怒1千万记住,只能俯身喝,不能将瓶子倾斜,否则上天就会连降大雨,不光将你们乌鸦的翅膀淋湿,还会让你们的领地一片泥泞。”
这当然都是假的,楚黛琳暗暗笑着,就知道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又在坑蒙拐骗了。
乌鸦将瓶子放在地上,除了几瓶水放得满的,能吸上两口,其余的都喝不到水。这下乌鸦可急了。
“乌鸦喝水的故事听说过吗”彰固这下说出了下一步,他指着院子一角隆起,显然是刚埋上的:“那里的地底有许多磁石,如果挖出来,将石头边喝边投进去,不就有很多水喝了”
乌鸦一听,立即过去几只,开始用手挖土,有的还变身后用后爪刨着。但石头显然埋得很深,一时半会儿挖不出来。
这下没辙了,如果老鼠不帮忙挖洞,将石头运出,看来这水是喝不成了。
于是一只乌鸦喊了起来:“这水喝不到,我们先出去喝水,喝完后再回来。”立即得到相应:“对呀,我们出去喝,反正来回很快。”
那还不简单彰固缓缓道:“任何事物受理后,有一方擅自离开,就算另一方胜”
这下乌鸦彻底傻眼,双方都口很渴,要知道上神殿前先喝个饱再说。
事到如今,乌鸦也只能和老鼠商量了,最后老鼠挖洞去拿石头,水也让老鼠喝。
喝完水,回到了殿里,已经失去了刚才剑拔弩张,大家彼此诋毁谩骂的场景,好似友好多了。
云雕故作奇怪地问:“我曾记得,你们两族关系一向不错,采集食物时,总是聚在一起相互报警,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呢”
彰固好似也弄不懂般:“十年干旱也没见田鼠去抱乌鸦卵,他们可是吃素的。那时乌鸦也拖过几只田鼠崽,但田鼠也没说什么呀”
“那是以前。”老鼠气鼓鼓地道:“以前是没办法,反正田鼠生下来也没什么吃的,只要说好进食的时候一起放哨就行,谁不小心,死了就死了。但现在日子好过了,他们不是说我们吵,就是说我们把地都挖松了,他们下降时跌倒松土上,就不小心就会摔一跤。”
“你们呢,也不是说我们争食时吵,嗓子难听。”乌鸦也反驳。
“你们骂我们鼠辈,鼠目寸光,你们呢”“你们说我们一身乌黑,大约是吃腐肉吃出来的。”
彰固赫赫笑了起来,打断了他们:“怎么以前日子难过,不会吵,现在却吵起来了十年干旱呀,你们活着你们的祖辈能活下来到现在,都不容易,为什么还要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