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的心中,这一次与金仙对阵,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对阵,他是要借助对方的手,让自家完成铁血九变的第一重蜕变。
毫无疑问,越是完好的状态,自家的蜕变,就越是完美。
再者,单纯以自家的肉身与神通对阵黑袍修士,并不足以刺激的黑袍修士,将自家的看家本领,最强之力给拿出来,让其有最完美的蜕变。因为,那样的话,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一直处在防守之势。那样,更容易刺激的,是对方猫玩儿老鼠的性质,故意用差不多相同,只高一线的力量与自己对阵,让自己死的更慢一些。
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搏杀,钟元肯定会选择这个,但是,这一次,却不是。所以,钟元没有分毫的犹豫,便行施展出了他本尊与金仙真君对敌的最大杀手锏九天剑诀。
玄天帝君,本就是为了荡魔,方才应运而生,这一道镇魔剑光,对待魔之一脉,威力可谓是格外的暴涨。
剑光吞吐,直破九天。
那绚烂之光,宛如夜空之中,最为闪耀的星辰。
一记劈斩,恍似天崩地裂,天荒地老,一切的一切,尽皆破灭,欲将黑袍修士埋葬。
黑袍修士,对这一击的神威,也禁不住心惊。因为,这一剑之威,较之先前,他施展出来的三圣钟,犹自要强盛上三分。
“八万寿,真不愧是一代天骄,够狠”
黑袍修士,并不晓得钟元可以如金仙真君一般,补充寿元,在他看来,那是专属于金仙真君的能力。所以,悚然动容的同时,也行精神为之一震,“也罢,你值当以一个真正战士的死法,去死”
说话之间,黑袍修士双手相合,指节千幻之下,眨眼之间,便行转过了千万道轮印,刹那之间,诸印相合,成就一道绝世印法。
猛然一按之间,虚空之中,凭空里显化出一柄大锤的虚影。
大锤,长不过三尺,却粗有尺许,通体浑圆,色泽晦暗,仿佛一片混沌凝成。
“且看我这一招,混元锤”
说话之时,那尺长混元锤恍若流星划空冲着劈斩而下的玄天帝君镇魔剑轰击了过去,然而,就在将将要迎上之时,猛然间,玄天帝君镇魔剑一个转圜,避让了开来,混元锤,直逼钟元的真身而去。
而与此同时,那玄天帝君镇魔剑,也行以更加强势的力量,劈斩向了黑袍修士。
第三卷杀伐南疆 第一一六七章金仙入幻,铁血一变
“嘭”
“噗”
两声惊天的爆响,相继响彻天地之间。
当先一声,却是那混元锤,轰在了钟元身上,当是时,钟元身躯,彻底瓦解,化作漫天血雾飘洒。
而紧接着的那一声,则来自于黑袍修士这么一位金仙真君。
因为混元锤与玄天帝君镇魔剑诡异之极的交错,饶是黑袍修士这般的绝世人物,也没能够来得及应变。所以,那一记玄天帝君镇魔剑,实打实,没有一分一毫水分的,劈斩在了黑袍修士的身上,硬生生,将其自左肩头起,至右腿根儿处,被斩将了开来,划开了一道大大的豁口,海量鲜血,若喷泉一般激射而出。
若非,他在剑光将要临体的那一刹那,硬生生的将头颅扭曲了开去,只怕,他的脑袋,就当场被破开成瓢了。
自打他被分配到帝揭身边侍奉之后,他已经不记得有多长的时间,没有受过一丁点儿的伤害了。当此之时,骤然受得如此重创,他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嚎。
不过,黑袍修士到底曾经是无尽腥风血雨之中滚爬出来的人物,刹那之间,便行将口闭住,而后,催转功法,凝合创口。
当是时,八方风云卷动,无尽晦暗元气若汪洋大海,自四面八方,汹涌澎湃而来。他那创口,即刻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弥合着。
“捩畲敢以这般的拼命手段。与我交手。显然,另有保命之法,不可能就此死去”
黑袍修士,瞬息之间,便行想明白了个中情况。可是,想明白之后,他的心中,就更加的愤怒了。因为,他这么一位高贵无比站在世间最顶一层的金仙真君,居然伤在了一名天仙之手。而且,还是重伤。
眼光一闪之间,黑袍修士便行看见了远方天空之中弥漫的血雾。那血雾之中,一颗不过鸽卵大小的明珠。正自微微绽放着明光。
正是那微微明光,使得那漫空弥漫的血雾,并没有四散而去,而是始终萦绕在数丈范围之内。
“这是什么,血脉重生法吗你以为,自己有此底牌,就可以以命相搏,将我一个金仙真君给杀掉真个笑话,今天,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之间。黑袍修士大手一张,掌心一股气流微微旋转之间,三圣钟,又行凝聚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将其彻底的推出,而是心念一转,催动了上面的一道神通灭绝神光
灭绝神光,顾名思义,便是要让一切,都归于虚无。黑袍修士要用的。正是他的这个特性。
可是,就在灭绝神光激射而出之时,突兀的,其身畔,升腾而起六座门户。上面分别书写着:生、死、晦、明、幻、灭六个大字。
他发出的灭绝神光,虚空一个扭曲。便行投入到灭字门户之中,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生死晦明幻灭,这,这不是紫虚仙府的两仪六合微尘阵吗听说,他是落到了一名叫做钟元的南天帝子手中,怎么会在这儿莫非,捩畲杀了钟元,又或者,”
更深层次,黑袍修士,甚至都不敢猜了,因为,那蕴含的信息,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不远处,捩畲崩散之后的血雾,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是在蛰伏。但是,这一刻,黑袍修士,却再没有了将之赶尽杀绝的想法儿。现在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儿,那就是,冲出去,远离两仪六合微尘阵。
两仪六合微尘阵本身,并不可怕,因为,阵势也是要人去主导的,人若是太差劲,再好的阵势,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可怕的是,捩畲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了出来。这表明了一点儿,捩畲,有着十足的把握,将其留下来,不会传出外面分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