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的时候被萧落钻了空子,如今我可是怎样都不放心了。”
“随便你了。”飞雪撇了撇嘴,“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后半夜
“依然,你松手行不行。”
“我冷。”
“可是你勒到我了,你要是冷的话有被子。”
“被子也是冷了,没有你暖和。”
“真的假的”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你经常骗我好不好,你还好意思说,不放手也可以,松一点,不然我怎么睡”
“”
待飞雪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时,埋在她脖颈的人才慢慢睁开眼睛,凤眸里褪去了往日的清冷,换上了一片柔和,以及一丝微不可见的忧虑
垂眸深思了片刻后,他将手臂伸入她脖颈下,揽过她而后闭眼入眠。
偌大的房间极静,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似乎就这样下去,便能地老天荒一般。两张脸同样都是那么精致美好,靠得极近,勾勒出一副缱绻的唯美。
第二日清晨,飞雪悠悠醒来后,只觉腰似乎被某人紧紧地扣着,过了一会,缓过劲儿来,这才慢慢想起昨晚纳兰依然死死抱着她不肯松开,然后她实在没办法就由着他了,后来渐渐睡着了。
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飞雪的唇角缓缓勾起。
头稍微动了动,忽的发觉枕头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她脖子下枕的,是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给她当枕头,这样一整个晚上,手不麻么
飞雪想将他的手从她脖子下抽出,却被腰间禁锢着的力量拘束着,她根本不能做太大的动作,若是强行把他的手臂扯出去,怕是会惊醒他。
于是飞雪放弃了。
大不了醒了,给他揉揉手就是。
无声地笑了笑,她翻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他,伸出手将他的手轻轻握住。
他的手还是很凉。
手指凉,手掌凉,手腕也凉,嗯这是什么
在触碰到他手腕的时候,他能明显得感觉到那几乎比女子还嫩滑的皮肤上有一处伤痕,伤口似乎有点长,还没有结痂,应该是这两天刚弄上去的。
他受伤了
他跟她在这千雪宫好几天了,在他的地旁应该没人能伤得了他才对,难道是他自己不小心弄的
伤在手腕处,伤口长,没有结痂
这两天
飞雪拧起眉头,总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对了,焚香
她昨夜就说那焚香气味太过浓,这要是在平时,她这么说,他应该是二话不说就换了才是,可是昨晚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摆明了那浓烈的香就是他刻意点的,这是为什么
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是他又隐瞒了她什么,还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手腕上的伤口,若说他不会替自己包扎她觉得有可能,但他的宫中有雪莲膏,他为何不涂抹
他故意留着这个伤口
可是她现在看不见,看不见他手腕上的伤。
飞雪拧着眉思索了片刻,将昨夜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脑海中忽的浮现出一个想法
她很想开口问他,但是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又不想吵醒他。
他的警觉性一向很高,微微一点动作就可以把它惊醒,如今他却能这般安稳地睡着,想必是累了吧
她虽身在千雪宫,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他以为她不知道,她便装作不知道好了。他自从炎陵山解毒下山后,就火急火燎地赶到蓝月国,而后没有稍作休息又带着她回到风云国,回来后又要处理外头的事,他定是好几日没有好好睡了。
他对她一向没有防备,在她面前他可以安然入睡
从小猫那里得知八月十五和灵蛇楼联手分成两队分别围剿梅宫和千雪宫,玉女剑派和飞云山庄等自诩的正派人士却不出面,看那态度分明就是隔岸观火等着坐收渔翁之利,而千机门据说那几个她从未见过的长老也想横插一脚,却被花朵也压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次大规模的围攻是哪派先想出来的,但唯一肯定的是这出主意的人定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是去了一趟炎陵山,顺带走了一遭蓝月国,回来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看来她让那个苗女放出的信息,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千雪宫面对这么多的麻烦,纳兰依然却看似毫不在意,一门心思全放在了她身上。
对于此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感叹。
“唉”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耳畔传来他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初醒的慵懒,“今日怎么醒得这般早”
平时她很贪睡,也有赖床的习惯,通常这个时候是不愿醒来的。
“没什么,只是会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忍不住感叹而已。”
话音刚落,搁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紧了紧,而后是他笃定的声音穿传入耳膜
“以后我会看紧你,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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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评论区有妹子说我挂了不要紧但是得先把文写完,我瞬间就忧郁了
你们真没良心,冷血无情堪比依然
话说,有聪明的妹子能猜到依然隐瞒了飞雪什么嘛
、第十一章 他竟如此恶劣
“宫主哥哥,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飞雪忍不住失笑,“真有点不习惯你忽然变得啰嗦了,下次别再重复这句话了。”
“我说真的。”腰间倏地一痛。
她倒吸一口冷气
“嘶好了我信你就是了,你别捏我”
“你嫌我啰嗦。”声线平静,却透着明显的不悦。
“没有没有,你的话最少了。”难得说几句还都是重复了n遍的。
最后那句话她当然没敢说出来,只暗自腹诽。
这天夜里,纳兰依然的寝宫中没有了昨日那般的浓香之气,而是如平常一般的清淡香气,丝丝缕缕徘徊在飞雪鼻间,甚是好闻。
飞雪咬紧了牙
碧邯叶那件事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呵,没有浓香,你该如何掩饰药里的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