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突然脑海中轰然炸响,一道威严的禅唱声想起“唵嘛呢叭弥吽”。
邪咒邪咒
白泽顿时手足酸软,没了力气,身形也摇摇yu坠,而苏怒的绝招已然出手,一道五sè流光,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前方的黑sè云气冲过去。
“哥,住手,他是白泽”台下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喊声,白泽勉力望去,看到的是苏璎珞急切的神情和关心的目光。
下一刻,五sè流光将白泽吞没。
苏怒先是看到那黑衣人突然变得摇摇yu坠开始,接着又听到自己妹妹的喊声,心中很想收手,但他这招“天火燎原”已经动,想收也来不及。
苏怒拼着自己受伤,勉强收回了大约五成的功力,但还是有另五成向白泽涌了过去。
他心中后悔,这一招的威力他清楚,眼看五sè流光就要结结实实的命中白泽,却现白泽的身影一闪而没,五sè流光穿过他的身体,仿佛穿过空气。
下一刻,白泽又出现在原地,之间只隔了眨眼的功夫,在五sè光芒和黑sè雾气的遮挡之下,台下观战之人根本察觉不到,但苏怒却看的清清楚楚。
一座小小的祭坛在那一刻悬浮于空中,白泽的身形隐没进去,躲过了流光一击,然后又从里面钻了出来。
“好小子,又有奇遇”
在切磋的时候躲进洞天型的法宝,这可有些耍赖了,但苏怒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所以也不点破,只是哈哈大笑道:“白师弟,还披着这黑袍子干嘛脱下来,让大家见识一下天道门这几年最杰出的后起之秀”
白泽苦笑了一下,脱下黑风法袍收入玄机囊中,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第一百二十二章再拍就拍扁了
白泽本就长的俊俏,融合了北斗天帝的神魂之后,更是有一种狂放洒脱的气质,再加上他刚才信手间击败风头正劲的谢子微,又和苏怒打了个“平手”,顿时吸引了场内外所有人的目光。
修真界向来不禁合籍双修,不少女修士心中都想着,若能找这么一个年轻英俊又功力卓,还是出生于名门大派的道侣,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但也有一些男修士心中嫉妒,见白泽此刻脸sè苍白,脚步甚至有些虚浮,纷纷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因为接苏怒的那一招绝招受了伤。
台下同时响起三声大喝,三个与白泽素未谋面的修士同时从台下跳了上来。
一个白衣道士手持一柄拂尘,说道:“在下云海宗天机子,久闻白师兄大名,今ri特来讨教”
一个大胖和尚,袒胸露腹,胸前挂了一串老大佛珠,冲白泽双手合十,用生硬的口吻说道:“小僧摩罗,来自西域大天缘寺,原以为中土之大,必是能人辈出,如今一看,也不过尔尔,不知白施主可愿于我一战,互相印证所学”
还有一个是个绿衣绿袍的侏儒,腰间挂着个红sè的小葫芦,指着白泽叫道:“姓白的小子,快与我红葫子打一架,定要让你知道我葫芦门的厉害。”
白泽最怕麻烦,但麻烦总会找上门来。
有些虚名,白泽不在乎,但有些人却在乎得紧。
他刚才战败谢子微,又与苏怒打了个平手,声势已经累积到了至高点,而这几人便是想来拣这现成便宜的。
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白泽刚经历两场恶战,此时必然已是强弩之末,若能乘此机会将其击败,那该是一件多么长脸的事情。
台下有这样念头的人绝不在少数,白泽稍一愣神,又接二连三的跳上来七八个,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yu试。
苏怒和白泽打过两场,惺惺相惜,见这帮人此刻想上台占便宜,不由得大怒道:“你们想找人打架那再好不过了,我陪你们”
他倒不是想抢风头,而是看出白泽的身体似乎出了些问题,想帮他解围
白泽当然知道苏怒的好意,不过那邪咒来得快也去得快,经过片刻的调戏之后,此时他已然无大碍,于是冲苏怒道:“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解决的好。”
苏怒一伙的看了白泽一眼,见他眼神坚定,知道他有信心,于是伸手一指湖心小岛,说道:“祝白师弟旗开得胜,我在那边等你”
说完身形一纵,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球,拖着长长的尾焰落于湖心小岛之上,溅起漫天火花。
苏怒稍稍的露了这一手,也算是变相的给那些人一点颜sè看看,告诉他们,能和我苏怒打成平手的人,你们都想挑战,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
果然,看苏怒露了一手,台上有两个修为相对较低的人,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本事,又偷偷的溜下台去。
剩下的就是一帮铁了心的想出风头之辈了,一个个嘴上叫嚷,纷纷争先,唯恐被别人抢了这个机会去。
白泽一眼扫过去,看这帮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两个人不过“明xg”初期的境界,大多数只和他一样是“罡煞”境界,若单打独斗,应该没人可以和他斗到十个回合。
白泽洒然一笑,心想事已至此,倘若再不给这帮宵小们一些教训,他们倒还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既然要立威,那边索xg来一下狠的,也免得今后麻烦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白泽伸指一一数过去,突然招了招手:“承蒙大家看得起,既如此,各位不妨一起上吧”
那几人一听之下纷纷大怒,红葫子尖声叫道:“这小子既然说这种大话,大家何必跟他客气,一起上便是”
说完第一个动手。
肯在这时候上台的人,本就不会顾惜什么身份,有人带头,其他人自然没什么好顾虑的,纷纷抽出兵器法宝,向白泽围攻而至。
就在此时,白泽突然仰天狂笑,丹田中夜叉仙剑终于锵然出鞘,一时间龙吟虎啸之声不绝,一股凛冽至极的杀气,瞬间鼓荡而出,充斥于天地之间。
那道剑光冲天而起,带着三分的惊艳,三分的潇洒,三分的惆怅和一分的不可一世,在半空中来来回回,划出玄妙至极的轨迹。
与此同时,一曲清越的笛曲响彻天际,直入云霄,仿佛浩瀚大海,无风起浪,远处chao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chao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chao,忽而冰山飘至,忽而暗流湍急,忽而漩涡激荡
台上的几人只感到一股冷入骨髓的杀意席卷而来,几乎要撕裂苍穹,虽然只是一瞬即逝,但已让他们神魂俱裂,再也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接下来白泽便没有其他动作和言语,还剑归窍,脸上挂着冷笑,负着手施施然走下台去,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台下观众等了一会儿,见白泽飘然远去,而台上诸人又呆立不动,好像中了邪一般,不由得大肆聒噪起来,在他们眼中,这结局实在无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