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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诽腹得厉害之时,王宜澜俯下身抬起苏芷的下巴:“你这张脸长得倒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皇上每看一次就叹息一次。”

难道王宜澜这么快就要下手了“奴婢不敢妄想。”苏芷赶忙回答。

“怎么不敢,不过你和你娘一样,似乎对皇上没有感觉,甚至是厌弃。当年她也是这么拒绝了,无奈皇上执意要立她为侧妃,如果不是出了那场变故,她早就是四妃之首,或者在这个位置上也不一定。”王宜澜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

苏芷跪着沉默不语,皇后那么说,她更坚持认为皇后容不下宁卿。但皇后为什么不杀宁卿照她现在的权势杀了宁卿比踩死一只蚂蚁更容易。难道真是姐妹情深

“放心,我不会杀她。她说过此生永远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并且已经投到本宫手下为本宫效命。而本宫则为宁家翻案,这是一笔交易,当然,你也参与其中,你是她放到本宫身边的人质。当然,如果你能帮我最好,成事之后,本宫放你出宫和她团聚。你还小,皇上不会碰你。”王宜澜说道。

王宜澜的话刚落音,苏芷就诚惶诚恐的答道:“奴婢誓死效忠皇后,为皇后分忧。”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别说了,得看你的真本事才行。以后偷听别人说话的事还是少做为妙,否则你的小命不保。记住,在宫里知道得越少越好。”王宜澜训诫说道。

“奴婢谨遵皇后教诲。”苏芷额头的汗直冒。

“回去吧。”

从主殿出来,苏芷才感觉活着真不容易,刚才还真是危险。

后几天君宇常到琼华宫和王宜澜缅怀宁卿,王宜澜在外人看来是得宠,可谁又能体会那种心情。老公眉飞色舞的在你面前说着令一个女人有多好多好,自己还得锦上添花的一个劲儿的夸,更需要保持温婉的笑容,不能露出半分不满的情绪。

好在君宇这一个多月都歇在琼华殿,皇后也算心有安慰了。

不过后几月君宇就开始宠幸其他美人了,不谈宁卿,更不谈苏嫣然。男人的记性还真是差,尤其是皇帝。

稻花村的夏末,在田间繁忙了一天的韵芙回到庄子上,如同往常一样生火烧饭。用过晚饭后纳凉然后睡觉。晚上胡婶儿起夜时发现韵芙在厨房。

“大妹子晚间没吃饱吗这些菜要不热一热再吃”胡婶儿问道。

韵芙睡眼朦胧,懒懒地说:“晚上的空心菜太咸了,睡到现在口渴,想喝水就起来了。”

“哦,那我回去睡了。”胡婶儿并不在意。

直到第二天起身到韵芙房里叫她,才发现韵芙已经断气了“老头子你快来”胡婶儿大声叫道

马叔很快赶到,吓得魂不附体:“大妹子好好的怎就死了难道昨晚遇到鬼了”

胡婶儿想起昨晚韵芙到厨房,说要喝水。难道那水里有毒可他俩也用一缸水,怎就韵芙出了事。很快韵芙突然死亡的消息传遍稻花村,马叔和胡婶儿一面操持韵芙的葬礼,一面派人通知在金陵的苏家。

因是乡下,韵芙只是个无名无份的丫环,就算死了在苏府也经不起多大的波澜。薛菀筠淡淡的:“死了就死了,把她葬在乡下吧。棺材本我出。”

苏高义惋惜了一阵:“好好的怎就死了”

马叔说:“不知道,胡婶儿说她晚上起夜看到大妹子说口渴要喝水。第二天起来就没气了。”

“怎么,你还舍不得我容她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仁慈了。”薛菀筠不客气的说。

苏高义摇头:“我给你们一笔钱,她的丧事就在乡下办了吧。给她买口好棺材。”

人已经死了,薛菀筠心头的那颗刺也拔了,只冷哼一声就不说话了。

后来仵作检查了尸体,说是误喝下大量的盐卤水死的。

闻言,胡婶儿大哭一场。那是普通人家做豆腐的碱水,常放在灶头上。喝多了会要人命的,兴许是韵芙睡得糊涂了,就喝了那东西。这个消息也被传给苏高义和薛菀筠,死因真相大白,不会有人怀疑。

韵芙的葬礼很简单,因是夏末,尸首放不长久,只能以最快的速度下葬。过了三七,苏府就派人来收回了庄子。给了马叔和胡婶儿一笔钱,让他们回老家去。

拿着钱,马叔和胡婶儿离开了稻花村,回到北边的家中。这个消息送到王宜澜手中,彼时苏芷还在治脑子。

至于现在的苏芷,便在宫中御医的诊治下逐渐有了好转,至少现在能开口说话,能认清人了。能说话能走动,苏芷终于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装疯卖傻了。

她的“病”刚好,皇后就叫了她去,说韵芙死了。“她果真用了你的法子偷梁换柱,脱离了苏家。已经到京城了。等她安稳了我安排你出宫见她。”王宜澜说。

“谢皇后娘娘。”苏芷说。王宜澜拍拍她的肩膀:“在苏家你最后的牵挂没了,好好在宫里做事,本宫不会亏待你们母女两。”

“是,奴婢知道了。”苏芷低头回答。

韵芙死了,她在宫里就不会担心苏家人利用韵芙逼她为苏嫣慧效命,也没留下把柄在苏家。韵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好奇。

宁卿将在命手下的人打理在江陵和金陵的产业,自己带了钱到京城发展。因为她在乡下是一副农妇的打扮,更兼化了妆扮成被岁月吹残的丑妇,恢复真身后无人认识她,在京城也混得去。

在京城她开了一家酒楼、绸缎庄和胭脂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