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无论你买什么关子都必须在齐漠天大婚后再看着办。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齐宋两家联姻不成,娘娘会另作安排。在你说的一切还没发生之前,所有的事照旧。”绿珠完完全全的表达了皇后的意思,“话我就说到这里,先走了。”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宁卿起身送绿珠出门,留下苏芷一个人在顶楼的雅间里。打开窗户正看到齐漠天的马飞驰在街道上,吓得街上的行人纷纷往两边靠,有人还指着齐漠天的背影骂骂咧咧的说脏话。
也许昨天他们就成事了,第三次见面就做了夫妻之事,果然神速。收回目光想绿珠今天的反映,似乎对她颇为不满,也许绿珠的不满正是皇后的不满。未来的日子有些难过啊娘,你若是早告诉我皇后是你表姐,或许我们就会有另一番打算了,现在就不用被皇后牵着走了。你一心为宁家沉冤昭雪,可也把自己卷进了这场是非漩涡里面了。
狡兔死,走狗烹,希望这样的倒霉事别发生在我们身上。还有那个披着羊皮的狼、该死的傲娇男穆风扬,居然威胁她欺负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不,都不是男人
西南那边军中大帐内,穆风扬收到苏芷的回信,心情颇好的打开看。哪知那丫头一点谦卑恭顺的意思都没有,第一页看下来,全是骂他的话,骂他是大灰狼,骂他是小人,骂他没良心,骂他是白眼狼,骂他人面兽心,骂他是衣冠禽兽等。
最重要的是,她还用那种很喜感的排比吐槽句来写骂人的话。穆风扬看后笑意更深:“你以为你是镇西大将军就很了不起啊你以为你是镇西大将军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你以为你是镇西大将军就可以滥用职权欺压小老百姓啊反正宁家人也就剩我和我娘了,你喜欢杀人的话就赶紧把越人赶出大徽朝后回来杀了我们好了。还有,如果皇上知道你窝藏罪犯说不定还要治你个知情不报的罪,到时候你就麻烦了。
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齐漠天那个奇葩男谁稀罕谁要去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脑子会抽风会做惊天动地的事来从始至终都是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以为很了不起、自以为很伟大,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必须围着他转,好像没了他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一样你放心,我绝不会嫁给他当什么如夫人好了,就这样了,不跟你废话”
里面有写看不明白的词,奇葩男抽风听她的语气好像都不是好听的词啊正在思忖两个词的时候,穆风扬打了一个喷嚏。估计是苏芷那只刺猬在骂他。小姑娘很有胆识,感和他这样说话,看来得多给她颜色看看才是。挥笔又写了一封信回去,不知这次她还是不是那么嚣张。
苏芷连打数个喷嚏,恍然想起那封写给穆风扬的信。她被穆风扬威胁心里很不平衡,回信是一边挥拳头一边写的,把穆风扬那个人面兽心的恶毒男配骂了个痛快,也不知道他看过后会是什么反应,还是先摆平齐漠天再说。
齐漠天回府后对着府上二老理直气壮的说不娶宋欣妍,要去宋府退婚。
君湘瑶大惊:“这怎么成还有三天就是大婚的日子”现在齐侯府忙里忙外、忙上忙下就是在筹备他的婚事,所有的亲戚那里都发了观礼的请帖,还有朝中大臣,交好的世家。酒席什么的也开始摆了,宋府那边也正筹备嫁女一事。齐漠天这么一说,齐侯爷和君湘瑶都误以为他中邪了。
齐漠天认真严肃的对齐家二老说道:“娘,我已经找到相守一生的人了。如果勉强娶了表妹只会误了她一生,倒不如现在放手让她找到如意郎君。”
君湘瑶听了抹泪说道:“我已经答应让你娶苏家那丫头了,你怎么还不知足如今又为了她要退婚,你让欣妍以后怎么做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儿子”齐侯爷也大骂齐漠天是逆子,不是好歹见识短浅的竖子。
今晨听了苏嫣然的告密,齐漠天知道苏芷靠近他是别有用心,语气更坚决的说道:“我也不会娶苏芷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娶她只会引狼入室。娘,明天我就进宫求皇上收回成命。”
齐侯爷和君湘瑶均是一愣他怎么不要苏家那丫头了前头还千方百计的要娶她进门,怎么现在又弃之如敝帚更让二老意外的是,齐漠天要进宫请皇帝收回赐婚的旨意。
齐侯爷愤怒的甩衣袍,说:“当初求皇上下旨赐婚娶苏芷的人是你,现在要悔婚不娶她的人也是你,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皇上赐婚岂能儿戏如果你进宫求皇上收回成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齐漠天把苏嫣然的话如实告诉二老,苏芷是皇后的人,她靠近他是为了拉拢齐家为皇后做事。这种居心不良动机不纯的女人他不能娶进府来祸害齐的家。
齐侯爷和君湘瑶更是吃惊,原来苏芷靠近齐漠天还有这回事。齐家的祖训便是不能卷入储君之争的漩涡中,如今皇后居然想用一个丫环毁了齐家,是可忍孰不可忍。齐家二老当即决定一齐入宫觐见皇帝,请皇帝收回赐婚的旨意。
关于这事君宇听后十分不悦,一向与世无争的皇后竟用这招来拉拢朝中大臣。听过齐侯爷和君湘瑶以及齐漠天的陈述后,君宇立马吩咐安康把皇后叫来对峙。
因传话传得急,安康到琼华殿通报时一脸严肃,见到王皇后又始终低着头。王宜澜知道情况不对,换了一身颜色较浅的宫装,头上的首饰也尽量少戴,领着云绣和绿珠就去了两仪殿。
王宜澜到两仪殿后见到齐家两代人都跪着不说话,君宇用帝王一贯的冷漠审视王宜澜一阵。他们夫妻多年,王宜澜虽猜不透君宇的心思,却明白他不同表情传达的意思。小心谨慎的行礼问安后,君宇说了一声“赐座”。
王宜澜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换了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脸。
君宇肃然说:“今天叫皇后过来是有话要问。”
王宜澜起身福道:“能为皇上解惑是臣妾的福气,臣妾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宇审问说道:“好,那朕问你。你可有命贴身伺候的宫女云绣出宫探望留在苏府的那个琼华殿宫女”
王宜澜见到君宇神色不对,不敢再坐着回话,起身说道:“是,臣妾让云绣出宫了两次。第一次是在轶儿被刺客追杀的后几天。那宫女好歹救了轶儿一命,臣妾担心有事便让云绣带了药材出宫替臣妾安抚她。第二次是一月前,恰巧臣妾身边缺个得力宫女,臣妾想着她是个极聪明的就让云绣出宫接她。那丫头说荣华夫人一家三年没见到她了,想留她在府上多说说话闲话家常。臣妾身为中宫皇后自知一家和睦这个道理,不忍心让她和家中长辈之间亲情淡漠就让她在苏府再待几个月。”
君宇语气冰冷:“是吗为何朕收到的消息和皇后说的不一样呢”
王宜澜想起上次让云绣出宫给苏芷传话的事,难道被人听去了心道不好,面上还是镇定的说道:“臣妾愿闻其详。”
君宇直说道:“好,朕告诉你。有人说你让云绣出宫传话给宫外那个宫女嫁入齐侯府,好挑拨齐宋两家的关系,然后让齐家为你效命”经过上次立储一事,他对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