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也在道场里随处走了走,只是未去那伸入混沌的地方,看了一圈之后,拜别元始天尊,回返洪荒。
回到洪荒,寻道子想了想,与素心传了个信,化身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子,一袭青袍,随意披散的头发,一个斗笠,一把古朴长剑斜背背上。三眼雪狮兽化为一匹老马,长长的鬃毛从颈上垂下,瘦骨嶙峋,一双耳朵也耷拉着,无精打采。
一匹瘦骨嶙峋的长毛老马,耷拉着脑袋,迈着僵硬的步子,在驿道上高一脚第一脚的走着,看那有气无力的模样,实在让人担心它一头栽倒在地,就此死去。
那老马背上还坐着一个不修边幅,看起来有些颓废的男子,男子一袭青袍,不甚整洁,头上戴一顶斗笠,脑袋随老马步子一点一点,似在打着瞌睡,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肩上露出一把剑柄。
这驿道穿过荒野,路上已没有行人,就这一人一马蹒跚的走着。
天空云层很淡,没有风,太阳有些毒辣,四野里较为荒芜,并没有成片的树林,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和一些杂草。
驿道显然不是有很多人行走,道旁的杂草将不宽的驿道侵占了不少,而且路面凸凹不平。驿道上的一人一马没有歇息的迹象,继续蹒跚的行走着,顶着没风的烈日。
夕阳西下,破败的驿道上一人一马拉着长长的影子,一步步走着。一棵掉光了叶的老树上挂着几支藤子,树丫里搭着两个鸟巢,几只鸟正站在巢边的树枝上,偏着头打量驿道上慢慢走着的一人一马。
太阳落山,驿道旁边终于看见几间茅屋,几缕青烟飘荡,缓缓散入空中;茅屋前用树枝编造的几段篱笆,隔出几块小院子,里面可看见一些青菜什么的。再往前面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流淌,清澈见底,不时闪过晃动的波光。几根木头搭在小河上,将驿道和茅屋,院子联系在一起。
瘦骨嶙峋的老马走到那几根木头桥边停住,那男子从马背上下来,跨上木头桥,沿着院子旁边小路向中间那间茅屋走去。老马自觉的跟在后面。
走到门前,男子抬起手在门上轻轻扣了几下,随即收手等待。
不一会,只听:“咯吱”一声,屋门从里面拉开,一个老者从门里露出身子。一见灰色袍子,打了许多补丁,一根麻绳系在腰间;头发灰白,挽成一个髻。用一根随便削过几下的小树枝别住;脸上皱纹很深,颔下灰白的胡子有两三寸,眼睛浑浊。
老者眯着眼看见门外站立的男子,也不知道看清楚没有,张口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声音沙哑。
男子躬身拱手道:“老人家。在下赶路错过宿头,如今天色已晚,想在此处借宿一宿,不知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
老者一听,抬眼望了望天色,开口道:“谁出门在外没有个不便的时候。先生请进”侧身让请男子进屋。
老者见男子转身,才见男子身后跟着一匹马。却见男子吩咐几句,那马就自行向一旁去了,见到此景,老者也有些惊异。这马也太通灵了
老者正惊异,男子已回转身子,向着老者道:“老人家先请”
老者这才回过神,赶紧道:“先生请”当先引着男子进了门。然后将门关上,才引着男子向里屋走去。
这茅屋从里分成了几间。老者领着男子来到中间一间,这间屋子中间有一火塘,火塘里几根木材正燃,火塘上一个漆黑的壶,壶里冒着热气,不知在煮着什么。
老者领男子于火塘边一张矮凳上坐下,朝里屋喊了一声:“老婆子,有客人,那个碗来给客人倒碗水”随即在男子对面坐下。
里屋出来一位老妇人,佝偻着背,拿着一个土碗走过来,将火塘上的壶取下,一旁小心的倒了一碗热水,双手捧着递到男子面前,开口道:“先生,请先喝完热水”神情甚是恭敬。
男子接过碗,道了声谢,将碗中热水喝了,那老者又道:“去给先生取些吃的来”老妇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拿着两个饼一样的东西出来,交给男子,又为男子倒了一碗热水,这才进了里屋。
老者开口道:“寒舍简陋,怠慢了先生,粗劣食物只能请先生将就吃点,实在对不住了”脸上满是惭愧之色。
男子一笑,开口道:“冒昧打扰,也属不该,能得老人家收留,已是感激不尽,又蒙赐此食物,热汤,在下心中也是惶恐,感激不尽多谢老人家厚恩”说完,就着热水慢慢咀嚼着那饼一样的食物。
这饼一样的食物,吃在嘴里,又硬又涩,有少许稷面,夹杂糠,菜。可男子知道就这一点食物,已经是老者一家最后剩下的食物了。
男子细心的,慢慢的咀嚼,如同天下最美的美味。将那两块饼一样的食物吃完。借着摇曳的火光看着老者道:“不知老人家贵姓”
老者开口道:“什么贵姓,小老头我姓姜,家中排行三,都叫我姜三娃。还未请教先生名号,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男子笑了一笑,开口道:“我一个浪荡之人,也无甚名号,老人家称我浪子即可”
随意聊了一会,老者引男子歇息,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铺着一些茅草,让男子歇息后,随后老者出去,一会拿了一床破烂的布被,送到男子歇息处,开口道:“家中贫寒,怠慢先生了”满脸羞愧之色。
男子连忙道:“能得老人家收留,不使露宿荒郊野外,就已感恩不尽怎还敢让老人家在费心”
男子知道这床破被,先前是盖在一个几岁的小孩身上,那两位老人的床上铺着的也只是一些茅草。
当夜,男子睡得安稳踏实,真正睡了一个好觉睡前喃喃自语道:“人心,人性,入世良药”
二四二、装逼
第二曰一早,自称浪子的男子向老者告别,临走之时,取出三粒药丸,散发着缕缕清香,郑重的交给老者道:“老人家,叨扰了一晚,受老人家的热情款待,心中感激,无以为报。此三粒丹药为我游历天下无意中所得,能治多般病痛,我观老人家身体不好,这几粒丹药就与老人家,以报收留之恩”
那老者赶紧要将丹药还与男子,口中连道:“这太贵重,些许小事怎可收如此大礼,先生快些收回”
男子一笑,开口道:“老人家收下便是,这三粒丹药,你二老一人服一粒,剩下一粒与你孙儿服下,可使他一生无病无痛。就此别过”牵着瘦骨嶙峋的老马,飘然而去,只余下老者目瞪口呆的倚门长望。
瘦骨嶙峋的老马,颓废的男子,一副落魄浪子模样。驿道上行人渐多,骑马的,挑担的,坐车的,背负的,独行的,结伴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