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名思虑深远的谋士,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考虑到最坏的可能,在姜安地腰带里,缝有十来个金瓜子,就是为了在发生意外情况,用来应对不时之需的,到时候,就拿出几颗金瓜子来当酬金,雇佣山中猎户。
密林中,只有一条采药人走出来的小路,布满荆棘,崎岖难行,走了两三个时辰后,姜安身上的衣服就被剑成了条状,但最主要的问题却是,他没有携带丝毫食物,又渴又饿,汗如雨下,每一步迈出,都重如泰山,他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不,我要坚持我要坚持也许走过前面的那个山坡,我就能看见村落了呢
姜安自己给自己打着气,他终于爬上了那面山坡,他看见了一柱白烟。
有五名身穿衣甲的粗壮汉子,正围在火堆旁边,炙烤着两只油光金黄的野兔,不时有油脂滴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姜安躲在衬后,打量着这五个人,从他们身穿的衣甲。还有效置在身周的兵器上,姜安一眼便可以确定,这是勤王大军的兵卒。
当初,在他的建议下,为了防备陆恒偷袭,在四周的至高点上,都设立了烽火台,这五名兵卒,定然是驻守在烽火台地精锐。此刻,已经知道大营被偷袭,所以逃到这里来了。
算起来,大家都是战败的沦落人啊,如果能够把他们说服,依靠这五个人的保护,横穿罗峰山脉绝对不成问题。
雇佣山中猎户,是有一定风险的,如果有人向猎户的家属询问。自己的行踪就有可能暴露,而要是能够收服这五个人,便不存在这样的后患了。
虽然这五个人,看上去满脸横肉,眼眸中闪掠着凶光,不是什么好相与,但姜安对自己的口才,还有智慧。有着绝对的信心。
如果连这五个粗鲁军汉都摆不平,还配被称为,有定国安邦之能的谋士么
思忖以定,他从树后现身出来。
“什么人”
听到动静,那五名军卒都跳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拿起地上的兵器,一幅如临大敌的棋样。
“唉。我跟你们一样,也是逃出来的啊”姜安步履疲惫的走了过去,他饥饿难忍的瞅了一眼,正在火堆上炙烤的兔肉,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苦笑道:“能不能给我口水喝”
发现就是姜安一个人,那五名军卒又都放松了下来。他们冷冷地打量了姜安一眼,便又坐回原处,没有人再理会姜安,更没有人给他水喝,就当他是不存在。
对于见惯了断胳膊断腿满身伤疤的军人而言,姜安的丑恶面目,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五个壮汉,两只兔肉,相互之间都还不够分呢,不搭理自己。恐怕是担心自己也要插上一嘴吧。
姜安找了个树荫处坐下,他故意远离火堆,显示出自己并没有染指兔肉的意思,用很随便的语气问道:“你们五个人,谁的武艺最高强”
这话问的奇怪,那五个人相互瞅了瞅,最后,一个身材矮壮的汉子抬起了头,恶狠狠的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是一名世家子弟,既然勤王失败,我便打算回返家族,谁武艺高强,我雇用他护送我。”姜安说起谎话来,连眼睛都不眨,他故意强调道:“我,高薪雇请”
“你世家子弟”
那五名兵卒用审视的目光,再次上下打童着姜安,每人的脸上,都露出怀疑的神情,是的,此刻的姜安,蓬头垢面,衣衫破烂,那两只昔日修长似玉的手掌,不但被荆棘刮的鲜血淋淋,还被草汁染的又青又绿,那里还有丝毫世家子弟的风采。
五名兵卒露出怀疑神情,摇了摇头。
“燕雀戏薄柴,安识鸿鹄游。”
姜安长吟道,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笑道:“我们王家可是南阳有名的大户,只要有人肯护送我回去,必有重谢,绝不食言。”
能够学读诗文,本身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这两句诗一念,两步文人吟诗时,特有的步子一走,那种翩翩风度,儒雅气质,使五名兵卒立刻在心中信了几分。
“南阳王家”
那五名兵卒再次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古怪神情,这一次,是一名身材瘦高,目光阴冷地中年汉子开口说道:“南阳王家可是一个大家族,人数上千,你说你是南阳王家的人那么,你是南期王家的什么人呢如果只是不相干的奴仆之流,便是送你回去,恐怕也没有多大的好处啊。”
“而且,送你回南阳,最快的路程,就是穿越罗峰山脉,这一路,可不容易走呢。”
姜安早就注意到了,这名身材瘦高的汉子,因为他发现,刚才那名矮壮汉子在开口说话前,是先看过身材瘦高汉子的表情,并得到他的默许后,才开口询问自己的,而且他的衣甲,也比其他的人要上了个档次,这一切都说明。身材瘦高的汉子是这五个人中的老大。
“我是南阳王家丁字房地九爷,这样吧,你们五人一起护送我回去,我定然重金相谢。”
姜安两指一伸,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两指之间,爆射出一星金芒,并故意用财大气粗的语气说道:“昨夜我从大营中逃出,由于事出突然,匆忙之间。只带了这么一颗金瓜子,便先赏赐给你们吧。”
看见那颗金瓜子,五名汉子的眼睛,瞬间都直了,流露出压抑不住的惊喜和贪婪。
姜安在心中不由微微得意,暗想,成了。
却不料,那五名子一起站起身。缓缓的围了上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如一群猫,在打童着一只送到嘴边的老鼠。
从他们身上,倾泄着扑面而来的危险。
“你,你们要干什么”
姜安不禁有几分惊恐,难道是自己骗人的意图被发现了不可能啊自己在话语中。并没有露出破绽啊
他一头雾水,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在火堆上炙烤的兔肉,发出焦糊的气味,但没有人去理会。
那名身材瘦高的汉子从姜安的手指间,把金瓜子一把夺下,放在口中咬了咬,欢喜叫道:“还真他妈的是金地。”
接着。他怪笑道:“你问我们要干什么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我们就是南阳五虎当初,就因为冲撞了你们王家表小姐的轿子,被你们王家以意图非礼的罪名,四处悬赏捉拿,我们五兄弟都逃到长沙去了,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