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没人知道咱们在这里”
阿什坎迪没有说话,那双红眸直直的盯着让娜,嘴唇微微抿起。“过去的仇恨就是伤疤,如果非要揭开看仔细,收获只能是新的伤痛
,”
墨菲斯伸出手,有些冒昧的轻轻搭在了阿什坎迪肩膀上,“为什么你非要活在该被埋葬的仇恨中呢”阿什坎迪的身材很诱人,锁骨
很性感,可是墨菲斯却没时间顾及这些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墨菲斯此刻的心情如同排除魔法陷阱般谨慎。
“咚”
一声闷响,骑士让娜被扔到了一旁的地面上,阿什坎迪仍旧抬着手臂,微微闭上眼睛。
“我需要和她谈谈。”这是墨菲斯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他来不及反应的下一秒,眼前的阿什坎迪已经微微躬身,继而向天空一跃,
骤然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该死的。”墨菲斯放弃寻找阿什坎迪的踪影,转而低头看到了那已经被封印实力的高阶大骑士让娜,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眼前这
个闷葫芦怎么就歪打正着让阿什坎迪这样了
呢
“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埋啊。”
站在柯塞妮堡的废墟之上,他徒劳感叹一句,低头无奈的筹划着接下来的一切任务。
翡冷翠镇迎接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时,姿态惨烈。这或许是整个小镇所遭遇的最为恐怖的灾祸之一,洪水、暴风、泥石流,基本上近一
百年来所有的灾难加起来或许都没有这一个“末日钟声”法阵来的恐怖。
毕竟是报销了一万枚金币价值的毁灭性法阵,地面留下的深坑直径超过了五十米,之上的所有建筑消失,连被炸死的士兵和狼人的尸
体都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镇子的四分之一建筑因为这次冲击而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不过就如同被马车车乱碾过的野草一样,只要没死,
始终会迎着阳光重新长出来。
穷乡僻壤的生存,远比想象中来的坚强。墨菲斯行走在废墟边缘,近距离观察着自己的“作品”,心情有些沉重。
毁灭永远比创造来的迅速,三天时间刻画的法阵,三秒钟内蒸发,顺带将一众生灵拖下地狱,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人人心中一杆秤,墨菲斯早已明白这与森林中并无二异,为了活命,这已是他能做出的唯一抗争。
好在这座法阵上的建筑提前被墨菲斯让人清空,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平民不到十人,小镇继续如往常般运转着,一些居民自发的收拾
着建筑残骸。
“康普顿,如果把阿什坎迪的实力计算在内,昨天的战斗会有多少战损比。”
“零。”
大块头的回答并没有让墨菲斯意外阿什坎迪的实力称得上货真价实的“万人敌”,可是这样的底牌刚刚稳定却突遭变故,真是让
他感叹自己运气还是太差。
只是天上不会凭空掉下个绝世强者如父母般护在身旁,墨菲斯现在唯一信任的只有康普顿康纳和两头魔兽了。
“柯塞妮堡需要多久能收拾出来”
“根据目前的人手,三个月以内。”
这个答案让墨菲斯有些气馁,“那个骑士的封印会维持多久”
“大概一个星期。”墨菲斯对让娜并不感兴趣,可是手边人力极其缺乏的他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这个女骑士身上高阶大骑士,级
别比自己还要高的存在,这可不是能随随便便遇到的杂兵。
卡斯克佣兵团在翡冷翠镇外被拜占庭奇兵团围剿的消息墨菲斯已经知晓,卡斯克团长本人的尸体已经被找到,当然仅仅是凭借那没有
被一场大火焚烧完的巨剑。
百废待兴,这是墨菲斯目前守夜人的状态,一切需要缓口气。
可是墨菲斯没来得及去规划下一步部署,翡冷翠便迎来了又一批不速之客。意料之中,是拜占庭的侦察骑兵队。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的
墨菲斯谨慎的戴上了兜帽,康普顿被支开,他一个人行走在街道上,望着前方一队冲入翡冷翠的侦查队,扭头悄悄站入
了阴影之中。
作为轻甲侦察兵,在拜占庭的编制中是不用佩戴全封闭式重盔的,所以莉莉丝这个行走在队伍边缘的侦察骑兵仅仅在初春的天气
佩戴了一顶硬甲皮头盔,她只要保证开阔视野并侦察记忆沿途的地形就够了。
翡冷翠,这已经是神圣加百列帝国的边境范围,也是昨夜距离五支骑兵大队战斗地点最近的小镇之一,根据命令,侦察大队需要彻查
整个小镇以确定那支莫名其妙出现的队伍。
莉莉丝的目光扫过四周,看到的却都是镇上居民麻木的清理着被震碎玻璃的情景,当眼前出现那个让人惊骇的巨坑时,莉莉丝才突然
间明白这里出现了怎样的一场灾难。
环顾四周,原本应该房屋林立的小镇蓦然出现了这么一篇光秃秃的地带到底是谁能造成如此的爆炸
莉莉丝突然间愣住。因为她看到一个墙角处轻轻走过的身影黑衣,黑色的兜帽,腰间露出的短剑这种扮相让莉莉丝的心跳似乎
都突然间慢了半拍。
“散队侦查。”队长继续下令,侦察队开始自由侦查四周痕迹。
莉莉丝立刻朝着不远处的一栋阴暗建筑走去,跳下马匹的她个子不高,手中握着拜占庭制式短剑,伸手习惯性的抹了把额头,却没有
碰到已经束起来藏进头盔的长发。
昔日的傲娇少女,现在已经是实打实的骑兵了。
转过墙角,莉莉丝目光望到的,却是那个几十米外向前走去,黑色斗篷被风微微吹起的背影。
魔钢短剑,凤凰木魔杖,永远自信的脚步。莉莉丝在这一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眼睛有些酸,却更多的是一种小女孩儿心态作祟
她捏紧剑柄,深吸一口气,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朝着前方快速奔了过去。
那身影转过一道弯消失在了小巷中,莉莉丝紧跟而上,猛地转身,却是发现了那个身影毫不躲闪的面对着自己。
兜帽下的面容已然比当初那个将自己踢飞的男孩成熟不少,依稀能看到一些胡茬,目光清明,无言微笑,胜过任何寒暄。“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