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而渐渐放松下来。
“墨菲斯,你真的是一个佣兵团的团长么”
“嗯,佣兵团的名字叫守夜人,我是团长,是不是觉得我太年轻了”
墨菲斯为阿什坎迪将餐具轻轻摆放好后理了理领口的餐巾,拜占庭贵族的礼仪一样没有落下。
“我想你的身份更该是一位贵族才对呢,但和弗丁贵族还不一样,”阿什坎迪抬起头,望了望这餐厅仿若小型教堂般的巨大穹顶,目光重
新投向墨菲斯,渐渐恢复了以往的那份淡定从容,“没有那一套繁琐的花样,却有大贵族的底蕴,说实话,我可不信你说的那个身份。”
这似乎是两人渐渐熟络的一个信号愿意公开的谈论一些私人问题,对于一位女性而言意味着她在内心接受了对方的存在,并且有一定
好感。
“这是一个不短的故事了,”墨菲斯小心的回答着问题,“说起来,有没有想过家”
阿什坎迪笑了笑,但是显得有些勉强,“我的家已经回不去了,不是么”
这句话让墨菲斯顿时愣住,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大厅里的那本巴利切通史应该不是一个玩笑的产物,上面的年代记载似乎已经告诉我,我已经活了很久很久呢。”
阿什坎迪微微低头,轻轻拿起了有着醇红色酒液的水晶酒杯,犹豫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小口。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
在确认自己身处年代已经比曾经生活的年代多出几百年的事实后,阿什坎迪似乎根本没有表现出多余的异样,而是依旧安静的坐着她
很清楚,无论世界如何改变,无法站立的她只能默默去承受生活带来的所有苦痛。
墨菲斯刚刚拿起的银质刀叉被他轻轻放了下去,眼下的事情比意料之中来的更早,而阿什坎迪的反应却远远超乎预料平静的接受任何
现实,这远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我不知道如何叙述你的故事,但是我可以保证,在守夜人的保护范围内,你是安全的。”
其实因为有你存在,守夜人才安全吧。
墨菲斯在内心说着相反的话,却发现面前的阿什坎迪轻轻笑了。
“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可是现在他早已无法履行当初的承诺了呢。”
她的笑容有一丝凄凉的感觉,“不知道你听说过他的名字没有。”
墨菲斯配合的做出了疑问的表情。
“他叫衣卒尔,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姓氏。”
阿什坎迪轻轻握紧了酒杯,丝毫没有注意到墨菲斯蓦然间握紧的双手依琳达尔依旧保持着极高的工作效率,只是在清晨亲自来告诉墨菲斯
衣卒尔遗产到达的消息时意外的发现这位守夜人的领袖有些憔悴。
因为晶丝能量的枯竭而脱力,又熬了一宿没有睡觉,墨菲斯的摸样可谓和不死生物有些相像,然而对此这位精灵没有提出任何多余的关心
或问题,她的唯一目的只是让墨菲斯将萨弗拉斯权杖背后的东西挖掘出来,其余的根本不会在意。
只是她不知道墨菲斯现在早已没有再去触碰那柄权杖的心思。
各自心怀鬼胎而“合作”的两人自然没有想象当中那般开诚布公,但短暂的稳定局面必然会维持,依琳达尔的消息让墨菲斯心中微微宽慰
连同衣卒尔的遗产一同抵达西塞林的,还有温德索尔家族的一整个魔法师团与大剑师团,以及超过十万枚金币的财富。
虽然都是好消息,可是墨菲斯依旧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女王阿什坎迪到现在依旧没有重新出现,这让墨菲斯心里越来越别扭。
他从未产生过什么依赖心理,但是此刻突遭变故,却让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底气其实大多来自这位站在他身前的女人罢了。
真正的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现在的墨菲斯依旧卡在低阶大骑士的门槛上,晶丝能量同样没有任何显著进步,虽明白任何事情都急不得,但守夜人确确实实需要一个能
将其撑起来说话的领袖。
走到城堡广场,已经列队等待检阅的队伍中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墨菲斯在一年前与温德索尔公爵府甚至和其中不少人打过招呼,来自公爵
府的魔法师和高阶大剑师们列队站好,身后是三百人的纯贵族大骑士队列。
广场气氛肃穆,眼下的所有人可谓实打实的精英战力,是任何领主都可遇不可求的战斗单位,但此时此刻,紫鸢尾花的继承人,温德索尔
公爵府的少爷墨菲斯,以另一种身份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时,只是声音很轻的说道:“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举世皆敌之时,能有几人仍愿与
我并肩作战”
短暂的静默。
首排大剑师集体拔剑,立于地面之上,单膝下跪,行剑士礼。
随后是手执法杖,躬身弯腰的法师。
继而,三百位骑士整齐摘下头盔,以骑士礼宣誓效忠。
墨菲斯望着身前不到四百人,尚未多说一句话,猛然转身,却看到了那个与自己肩并肩站在一起的清瘦身影。
阳光下,熟悉的红色眼眸冲自己账眨,虽无半句话语,却已胜过任何誓言。
“如此,我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最近状态很差,总是写不出感觉来,各位朋友如果有什么剧情建议,可以发表在书评,给我一些提醒,毕竟书上架了,我闷头写总是会
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剧情越多,我便会比读者还要迷茫,还望各位多帮我指指路,谢谢
卷二守夜人 第十二章 失态,失望
墨菲斯淡然微笑,一夜之间瘦削下来的面孔却让许久没有出现的女王表情有了微小的变化。
“有些事情回去再说。”
他可不想让某人不高兴,转过身对着身前的“班底”们下了几道命令,暂时将他们安置在西塞林城内,随后便和这位女王沿着尚留有当初
阿什坎迪毁坏痕迹的道路朝着塔楼走去。
“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阿什坎迪目光望着前方,似乎不关心墨菲斯死活一样。
“附近几个领主看到有块肥肉,争相来抢,我去把他们打跑了。”
墨菲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掩盖了那场战争中为施放咒语筋痞竭的危险行为。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位女王突然止步,停在了进入最高塔楼的走廊前。
阿什坎迪的黑袍被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