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便被第二次劈中
“呯”
圆桌骑士瓦格兰被击得单膝跪地,手中的魔钢短剑顿时残缺不全。
手腕骨折,小臂满是鲜血。
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向了自己曾经嘲笑过的年轻人,吃惊的表情刚刚浮现,却看到那双盯着他的眸子没有了愤怒。
平静,墨菲斯此刻处于绝对的平静,没有一丝暴戾的气息浮现,没有狂躁,没有狰狞,甚至没有仇恨。
可是在他却再一次抬起了手臂,第三次劈下
“轰”
举剑格挡的大骑士连带着魔钢短剑彻底成为飘散的能量,剧烈的冲击让四周的老家伙们身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残缺这种仿佛腐蚀灵魂
的攻击让他们满脸惊惧,根本不敢再去上前送死
如果他们还活着,任何一个挑出来都不会惧怕此刻的墨菲斯,可是这群曾经站在大陆巅峰的老家伙们真的如诺兰一世所言“永生、永恒”
了么
此刻看来,这句话就是一个蹩脚的谎言,被墨菲斯无情的揭穿。
奥泰伊尔的胸口出现了巨大的漏洞、精灵王子手中的短弓断裂成了三节,眼睛残缺一只、奥兹拉的面部如同被硫酸烧过,仅剩骷髅一样的
恐怖头骨,他们在狭窄的石室内后退几步,噤声不语,最终集体消失。
“嗒。”
墨菲斯脚步停住。
浑身散发的气息逐渐收敛,圣枪插回剑鞘,他站在了卡槽面前,却没有去主动触碰那权杖,而是抬起头,望着该隐轻声道:“不愿面对事
实”
这句话从墨菲斯口中说出,问向了这个世界最初存在的人类,拜占庭语略显冷漠,没有多余情绪。
从始至终如同雕塑一样的该隐依旧无动于衷。
他是什么样的存在墨菲斯已不想回忆旧约的内容去验证,魔纹消解后的他如今站在了什么位置,无人知晓,但是坦然面对生命的墨
菲斯,却开始学会以另一种态度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平等。
尊敬生命的平等性,墨菲斯在领悟到这一点的瞬间便让整个思绪陷入了一种绝对宁静的状态中诺兰一世瓦兰达奥泰伊尔奥兹拉
这些人无论在怎么强大,终归只是幻影。
该隐,他的身份再怎么崇高,依旧是人类。
所以,墨菲斯和该隐,平等。
这位温德索尔家族的最后继承人见该隐并不回应,却是扭过身靠在了那石棺之上,就这么和该隐肩并肩的相距半米坐着,他望着闪烁着光
芒的权杖,叹息一声,从始至终没有多余气势爆发的墨菲斯在这一次进阶之后彻底失去了以往并不显露的轻狂,他抬手,拿出一柄圣枪残
片,轻轻松手
“当啷。”
奇妙的脆响声,在圣枪与该隐身下石棺撞击时传出。
这一次,坚固的连几十级魔法都无法轰炸出痕迹的石棺的表面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划痕。
而这一举动,也让该隐第一次有了多余动作。
他挪动了自己的视线,缓慢的转过了头,仿佛生锈一样极其迟钝的让双眼跟着转了过来,视野的焦点停留在了平放在圣馆之上的那柄朗基
努斯枪刃上,凝思半晌,抬起了目光。
瞳孔微微缩了缩,却又将目光转回向了圣枪。
按旧约记载,朗基努斯圣枪的出现远远落后于该隐被“降罪”的时代,可是即便如此,作为“曾经杀死”上帝的武器,这柄枪刃上至
今携带的气息依旧让该隐熟悉异常。
他伸手,试图触摸,却被墨菲斯伸手挡住。
这个动作让该隐有些费解对于墨菲斯来说,他的动作仅仅是个情绪的表达,但是如果让克雷芒家族曾经的那些族长见到,他此刻的行
为无异于“渎神”因为在所有的血族甚至大部分黑暗生物眼中,该隐的存在已经是“神祇”
按克雷芒家族律法,墨菲斯的罪行足够他在被转化为血族后在“处决厅”接受无数种折磨而保持不死,并直到他的灵魂崩散消逝。
“杀死神的,一样可杀死你。”
墨菲斯的手掌挡在了该隐手前,两人并未接触,这个神秘却缄默不语的家伙却并拢手指,伸出食指指了指棺材的另一角。
那里,一处淡淡的凹痕依稀可见。
这意味着,曾经有什么东西,同样在这里留下了它的痕迹。
墨菲斯微微眯起了眼睛,尚未再做动作,却听到一句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话语
“我曾见过它。”
拜占庭语,这位最古老的人类说出的竟然是墨菲斯能听懂的拜占庭语,并且字正腔圆,完全是君士坦丁的口音。
“衣卒尔带来了它,也带来了拯救的机会。”
墨菲斯站起了身,觉得眼前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那么多权杖禁锢的灵魂,在历史上个个可谓留下了不朽的名字,可是相比之下该隐却
第一个说出了衣卒尔之名,原因何在
墨菲斯不傻,从衣卒尔和这群人的态度,他已然能感受到温德索尔家族这位前任族长和那些被贪欲和仇恨控制的老家伙们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眼前的该隐知道了。
“陌生人,无论唤醒我是否出自你的本意,现在我的出现,只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缓慢恢复着语言能力的该隐如是说道,声音回荡在墨菲斯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弗丁帝国。
克里斯蒂娜夫人最近有些焦头烂额。
梵蒂冈异端裁决所的骑士部队从大老远追击到了这里,作为守夜人的分部负责任,负责把对方拦截自然是义务,只不过看似简单的事情,
却因为对方的强大实力而险些搞砸。
异端裁决所出动的百人骑兵团在墨菲斯拿下兰帕德许久之后才姗姗来迟,这其中的缘由克里斯蒂娜可想不清楚,但她也没兴趣去弄清楚,
对于这百人骑士团,她直接派出了领地内的三百名骑士和一个常规五百人的步兵方阵前去拦截,照理说完全是稳拿的事情,却不料这支骑
士团实力实在超乎想象的骇人,一个冲锋就将自己的骑兵团剃秃了一半,顺带把步兵方阵趟了个痛快,而他们自己的损失竟然还不到十人
这可把她吓的够呛,身处弗丁境内,定然要顾及那位皇帝的感受,自己的领地出什么事情如果找不到合适理由可不好上报若是让这群
圣骑士冲过了防线一路杀到巴利切,那位皇帝估计第一个问责的就是自己
最终,并不善于局部作战的克里斯蒂娜把作战指挥权交给了康纳,而在这位老吸血鬼的带领下,两次伏击、连续十天昼夜不停地骚扰攻击
和一次夜袭终于拖垮了这支裁判所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