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点点头,望了望莉莉丝和贞德,三人没来得及说什么多余的话语便一同走出了房间,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的贞德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可是墨菲斯却没敢流露过多情感。
“咔。”
木门锁上,墨菲斯直接瘫坐在了身后的床上。
可是下一刻,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亲人朋友多么熟悉的感觉。”
该死的
安达里尔轻柔的嗓音让墨菲斯的血液几乎凝固,他僵硬的转过头,发现床边正坐着那位身材容颜都堪称完美的恶魔。
怎么办
墨菲斯没能做出什么反抗,他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或者父亲的实力,来一百个都不够眼前这个家伙看的,所以他干脆直接问道:“为什么不
杀我”
一身纱衣的安达里尔抬起头,远没有之前墨菲斯所见识过的暴怒或狂躁,突然间出现在这里的她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那样,好笑的回
问道:“是不是必须无尽的杀戮,才能称之为恶魔”
这句话让墨菲斯没法儿回答。
安达里尔丝毫没有陌生感坐在床铺上,和墨菲斯只有半米不到距离的她有些出神的说道:“我本可以把这里变成另一个地狱,我可以折磨
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灵魂并让他们说出我想知道的所有秘密,在你眼里恶魔本来就应当如此,不是么”
“可是杀了你,我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因此招惹天大祸事你没有死,是因为当我真正看到自己的处境时,才突然发现我的命运比想
象中还要悲哀,而你的存活,可能是我唯一转机的筹码。”
她转过头,那张白皙的面庞上带着戏谑。
墨菲斯没有想过一位恶魔会用如此平和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眼前的安达里尔似乎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疯狂”或者
说“自私”。
这时,安达里尔自嘲的笑了笑,“你有多少岁十六十七我呢自从我看到这所建筑,才意识到我离开太久了似乎超过了千年”
“等等,”墨菲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安达里尔,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曾经”
“这里曾经是我呆过的最温暖、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安达里尔抬起头,望着古旧的天花板,深吸一口气,如同人类那般起身走到窗棂前,用指尖触摸着这房间内一切古老的痕迹。
没有人会知道,安达里尔在那个比古西迦更久远的年代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不过那个时候修道院并不是修道院,而是用来供奉诸神的“神
殿”。对于那个时代信仰诸神的人们来说,神殿的“祭司”就是如今的修士,是神职者,是人们需要敬仰的存在。
而安达里尔,则是那个时代最为美丽也最有天分的“祭司”,年轻的她拥有诸神都为之嫉妒的美貌,同时也有着公认的潜力年仅十五
岁时,她便在神职者的等级中走到了这个年纪不曾出现过的i级,而根据大祭司的说法,安达里尔是最有希望成为那个时代“天选者”称号
的存在,为此,无数人来到神殿,只为一睹安达里尔这位“诸神的眷顾者”。
但这些,则是灾祸的开始。
傲慢,自负,对自己美丽的执着和日益深重的偏执,让安达里尔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即便实力出众,她却也如普通人那样开始恐惧自
己的容颜会随着时间流逝而衰老的可怕后果,她日夜做出祷告,内容却是向诸神祈祷自己的容颜永驻可是悲剧接踵而至,在一次无人
可知的“意外”中,她的面容遭受了无法挽回的损伤,继而导致的就是那完美容颜彻底在人们眼前消失。
安达里尔被从“天堂”打入“地狱”。
她是诸神的宠儿,却被自己的生生摧毁,她伸手向天堂,祈求怜悯,却被地狱的漩涡所吞噬。
安达里尔消失了在那个古老而未曾可知任何细节的年代,那个曾经最为美丽也最有潜力的“祭司”,从一次祷告结束后的痛哭失声后
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再未出现。
该被歌颂的,往往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而该被遗忘的,却被好事者永远牢记,时隔千年,这所曾经的神殿之所以被历任城主所废弃甚
至被牧首所忽视,就是因为至今这里还流传着一个故事。
一个有关于堕落的故事。
“你很害怕。”安达里尔从回忆中回过神,望向了墨菲斯,“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恐惧,这和我在炼狱时的感觉相同:你不知道下一刻会
发生什么但是你别无选择,必须忍受,不是么”
卷二守夜人 第八十四章 圣堂血脉
墨菲斯不得不承认安达里尔说的没错,如今完全处于被动的他从痛苦之母话语中唯一读懂的就是自己尚且死不了。。
“你要做什么”
他开口问道。
“我乌列把我和柯崔莱恩从头到尾耍的团团转,他的行为让我明白庇护所的存在根本就是个笑话,他借助你制造混乱,让各个位面知晓
了你的存在呵是不是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墨菲斯没有选择的摇摇头,这位恶魔听起来似乎被乌列不止摆了一道听起来有些可笑:一位审判天使用圈套去坑害恶魔
这是教廷的人们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你拥有圣堂的血脉这意味着那个从来不介入争端的位面准备出手了。”
安达里尔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圣堂”这个让墨菲斯没有任何概念的词汇,他却不知道这背后真正意味着什么。
“所以既然乌列想靠陷阱达成他的目的喏,我就让他如愿。人类位面的空间撕裂并不容易,不过我很庆幸那里似乎有个已经准备好
的传送门了。”她指了指遥远的西边,皱着眉头,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继而说自言自语道:“似乎在地下挺深的地方一个城堡环绕,结
构复杂的地下城市”
墨菲斯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因为安达里尔的话语让他联想到了一个地方:亚兰蒂斯
最终,在天亮之时,和安达里尔对话并不算“愉快”的墨菲斯决定立刻去往巴利切痛苦之母在那次谈话之后便消失在了房间再也没有
出现过,可是他的决定却让父亲阿卡尔沉默许久。
“你在为何而战”
这是阿卡尔公爵离别前最后问出的问题,却也是让墨菲斯长久以来最没有明白的问题。
阿什坎迪失踪,权杖遗失,领地遭受威胁,安达里尔可能直奔亚兰蒂斯也就是守夜人的基地而去墨菲斯被这个问题问住他到底在为
什么而奋斗
“为自己。”
最终他得出了这个结论他需要变强,如果阿什坎迪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