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人的死亡,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贪官和一场生意。
谁也没有发现,完颜瑾握着龙鱼玉佩的力道越加的紧,险些将龙鱼玉佩硬生生捏碎。完颜瑾的心情差到极点,一脚将旁边的桌子踢飞,正好砸在赵厚侦的头。瞬间,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混着脸的泥土。
赵厚侦不知道完颜瑾突如其来的暴怒,来不及躲避便硬生生受了这一桌子的力道。他慌乱了手脚,哀声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还不想死”
完颜瑾冷笑一声,戏谑的眼眸充斥着弑杀,他开口道:“死本王怎么可能让你死了本王必让你享受一番何谓生不如死”
话语刚落,完颜瑾已经没有再审下去的耐心了,转身便要出营帐,他怕自己一个冲动将赵厚侦活活掐死,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他们都说瑾王爷杀人如麻,冷酷残暴,掌控着每一个人的生死,谁也不敢得罪了他。可曾想过,和他们这些人起来,他的手段倒真的不算什么了。他再穷凶极恶,心里有底线,内心有追求,不至于没了当一个人必有的良心。可这些人,眼除了利益,哪里有将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与这些看似软弱无能内心却丑陋不堪的人起来,杀手有时候更可爱。
大概这便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丑恶的灵魂各有千秋。
赵厚侦睁大了双眼,他没想到完颜瑾会这么说,完颜瑾所说的生不如死究竟有多可怕他不用想也知道,幸好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他的手的东西一定足够和完颜瑾换的一命。
“完颜瑾,你若是不放了我,我要整个西城给我陪葬。”赵厚侦竭尽全力的大喊,怕完颜瑾转身走。那么他真的一点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果然,他的话将完颜瑾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完颜瑾停下了要出营帐的步伐,转身来到赵厚侦的跟前蹲下身子,问道:“你到是说,要西城怎么帮你陪葬”
赵厚侦见完颜瑾走过来,心又涌起一丝希望,他得意的笑道:“西城那毒还未解,解药根本配不得,而唯一的解药在我的手,你若不放了我,等着整个西城给我陪葬吧。哈哈哈”
完颜瑾冷若冰霜的看着赵厚侦猖獗的大笑,心里不自觉的涌起一股暴戾,险些一脚将他踹死,可他还是忍住了,不如让他先好好的高兴一下,再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这才是折磨人最高的手段。
“瑾王爷,算是你再有能力也救不活西城。你若想救活西城完成你的任务,那和我谈这笔交易。”赵厚侦见完颜瑾很是克制的模样,好像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却不能拿他怎样的样子,他觉得很是爽快,却不知完颜瑾下一句话将他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完颜瑾等着他笑完,忽而笑得肆意潇洒,凑近了赵厚侦的耳朵,说道:“实不相瞒,西城的毒已经全解了,本王正等着回去复命,赵员外说的交易本王看不,根本不足以说动本王放你走。所以,你好好的享受本王送你的大礼吧。”
完颜瑾说完,站起身,脸再无笑意,又看了地的赵厚侦一眼,没有一丝停留,转身出了营帐。
赵厚侦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以为他手的筹码是足够与完颜瑾谈交易的,可如果连这个筹码都没有用,那他现在是刀板的鱼肉,任人宰割。
甄艾见着他一脸的心如死灰,不自觉的扬起嘴角,他们忙活了这么些天,全都因为这一个人。她是不可能像完颜瑾那般为西城的百姓出气,她单纯的为自己和为少主这些天忙碌和担惊受怕出一口恶气。
赵厚侦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用最后一点力气想要将完颜瑾叫回来,他喊道:“下毒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东越汴京的李贾。我和他还有交易,你们要是要抓他,我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赵厚侦几近请求的大喊着,他不知道完颜瑾所说的生不如死是如何,但是不自觉的感到害怕。他想着,李贾是东越经济的支柱,他们应该不会随意处决李贾,而且这毒也的确是他和李贾一起下的,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背了黑锅
甄艾只觉得这人在死亡面前果真是脆弱和胆怯啊,不由得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说那汴京的李贾啊五天前死了,而且还是我们给弄死的。”
闻言,赵厚侦似乎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眼底的挣扎彻底消失,不再如刚刚一般。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汴京第一首富,他们说杀杀。
甄艾却特想说一句,你没想到的可多着呢,例如何谓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