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极为显眼,每一次攻击,西门雄烈身上,都要多出一道十分可怖的血口。
叶白并不急著把西门雄烈击杀,而是要用剑一道一道,在他身上留下无数难以磨灭的痕迹,在他最崩溃的时候,再一举将他击杀,如此,方才能消灭他心中刚才死亡那一瞬间的滔天大恨。
“啊”
经过数十轮攻击,毕竟是中位玄王,见惯了大风大浪,西门雄烈终于痛醒,反应了过来,一声极其痛苦的惨哼,西门雄烈脸上闪过一丝厉色,还有十分的慌乱,根本没想到叶白竟然实力这么强。
早知道,就不找他了,不过此时,一切已经为时已晚,后悔,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
再不抵抗,不过片刻,他就要活活疼死了。
脸上闪过一丝厉色,他毕竟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拼了”
“呼”
蓦然间,西门雄烈的身躯之上,闪现出一道巨大的紫色光环,不是其他,这正是他的防御玄技紫玄护体术蓝阶顶级防御玄技。
而随著他的这道防御玄技的开启,叶白发出的那些剑终于不能直接攻击到他的身体之上了,长剑与防御玄技不断撞击,登时“叮叮当当”剑鸣声不绝。
西门雄烈能成就今日之名,的确并非全是饶幸,也有自己的实力在其内,这门紫玄护体术,就十分精深,远不是普通蓝阶顶级防御玄技能比,叶白发出的数十门剑器,居然一时攻不破他的防御,只能不断的击打在他身周的那个紫色圆环上。
显然,以叶白如今的层次,面对一位玄王,却还是使用著大量的三阶玄兵,品阶已是有些低了,就算他拿著一柄三阶玄兵,但对方全面开启防御玄技的情况下,他也很难攻击对方的防御。
玄宗级强者,对应的就是四阶剑器,而到达玄王境界,一般对应的至少也是五阶以上的剑器。
不过,叶白脸上却全无半分焦急之色,反而掠过一丝冷笑。
西门雄烈身上伤痕累累,数十个血色口子狰狞可怖,但是,当他开启了防御玄技,发觉叶白的那些剑器根本攻不进他的防御之后,不由得深深松了一口气,心中大定,脸上再次带上了冷笑之色。
原本,叶白刚才起手那一瞬间,那可怕的气势,无数飞剑铺天盖地呼啸而来,的确吓了他一大跳,却原来是眼高手低,全为好看,并无半分攻击力啊,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只要自己的防御玄技不破,对方就拿他全无办法。
但就在此时,他蓦然瞥见,叶白的手指灵巧的一划,心中蓦的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急忙回头。
就见忽的“咻”的一声,急剧的利剑破空声响,一枚通体血红,又窄又薄的长剑,蓦然视西门雄烈的防御玄技如无物,轻松穿入,划过一道黯红的光芒,“忽”的一声,从西门雄烈的左臂划过。
西门雄烈只觉得眼前一花,红光一闪而过,左臂就是一凉,接著,他一低头,就见到他那坚如金钢的左臂,登时无声断落,血红光芒一闪而逝,重新钻出环外,再次隐入数十柄长剑之中,消失不见。
繁花五剑之一,五阶高级,红叶剑
“啊”
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自西门雄烈的口中发出,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了左臂的剧痛如同钻针一样的传来,刚才那一瞬间,那柄红色小剑的速度与锋锐,竟然让他根本来不及防御,而身周他布下的紫色环形防御圈,更是不能抵挡片刻,这让他的心一瞬间跌落谷底,满是绝望。
就在此时,不容他歇息片刻,又是“咻”“咻”两声,两柄颜色不一的长剑,轻轻巧巧挤破他的防御圈,攻入他的身体周围,如同灵蛇一般,进入圈内后左右一分,一柄刺向他的颈项,直削头颅,一柄刺向他的右腿,显然是想将他齐腿而分,变成单臂单腿的废人
显然,又是两柄至少达到五阶的高级剑器
不如此,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攻破他的防御圈,即使是四阶巅峰的剑器,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与耐力。
心中突然变得急度惊恐,看著对面叶白冰冷蕴含杀机的眼神,西门雄烈激零零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怎么可能有如此多柄高阶的剑器,这怎么可能
不过如今,已经没有时间去给他提问这些了,切肌之痛,迫在眉睫,刚断一臂,现在,又面临著两柄剑的同时击来。
西门雄烈一瞬间癫狂了,长发根根立起,耸立如魔:“我跟你拼了”
一声大叫,西门雄烈仅余的右臂猛然挥出,如同风轮一般,轰出一天的残影。
“毒龙拳”
“轰,轰”
两柄五阶长剑,被这一拳同时击中,剑光顿时一黯,啪的掉落下去,西门雄烈化拳为爪,凌空一抓,便想向这两柄剑抓去。
远处,叶白见状,微微一声冷笑,轻轻一摇手指,“呼”两柄剑下坠的姿式蓦然一顿,而后,迅速的一个转身,剑尖朝上,剑柄朝下,化作两道寒光,“嗖”的一声,闪过西门雄烈的巨爪,齐齐转了一个圈,朝他的背后刺来。
同一时间,呼呼另外几柄剑器,也同时挤入西门雄烈身周的紫色防御圈,一时之间,数剑齐飞,环绕著西门雄烈的身躯,不断飞舞,寒光霍霍,西门雄烈全身上下,已经光如婴儿,没有任何可以抵挡的地方。
叶白并不急著要他的性命,每一柄剑都只是浅尝辙止,在西门雄烈的身上这边留下一道小伤痕,那边割出一个小口子鲜血潺潺流出,不片刻,西门雄烈整个就变成了一个血人,状似疯狂。
他右拳急剧飞舞,但挡得了这边,却档不住那边,几柄剑轮流的攻击,令他一时手忙脚乱,却根本阻止不了叶白的攻击。
而远处,叶白戏谑的眼,落入他的眼中,看著他像猫玩老鼠一样的在自己身上左一剑右一剑的划过,留下一道道血痕,他却无能为力,西门雄烈心中,一时后悔不迭,恨意却如滔天江水,直欲燃烧开来,将他炸裂。
他也是决绝之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若再留在这里,必死无疑,叶白其实早就可以杀得了他,却一直不真正动手,只是抱著报复的心态,一旦他不想玩了,随时都可以一剑杀了自己。
所以,唯今之计,唯有先逃得性命,方才能够回去养伤,搬来救兵,报此大仇。
目光阴沉的眯起,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装作十分狼狈的身形连闪,避开过叶白一柄一柄破圈而来的锋锐剑器,却暗运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