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个姓洪的老头子前来游说我,让我带领阎罗殿,向红巾军投诚。听那老头子的口气,他们在朝廷中大有后台,能够让阎罗殿的道朝廷的支持,帮我彻底掌控阎罗殿。他们唯一需要的,便是让我为他们制造火器。”
黄大力在嘴上抓了两把,憨笑道:“嘿嘿,这老头子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盖大嘴,你就答应他吧,杀了我们这帮老兄弟,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但掌控阎罗殿,还能够得到朝廷的赏识,更能与红巾军化解仇恨,何乐而不为呢,哈哈。”
盖大嘴哈哈一笑,自然知道黄大力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道:“我倒是想啊,等我啥时候嫌官小了,嫌钱不够花了,或者嫌你在身边太碍眼了,再去投靠朝廷吧,哈哈。”
盖志新引来一片哄笑。
顿了一顿,盖志新面色一肃,道:“当时,我旁敲侧击,但还是拿不准这位姓洪的老头子是什么来路,便做出一副心动的样子,其实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心动,呵呵。我将他送走之后,鹰眼的人立刻传来消息,说外面有人监视。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坐在马车中绕着云州瞎跑,并且派鹰眼的人严密监视那些暗中监视我的人。”
“果然,被我这一通瞎闹,那些监视我的人也拿不准我究竟在做什么,便跑去给他们的上官报信。他们所去的地方,竟然是钦差辕仗。不用怀疑,那些监视我的人,自然是那姓洪的老头留下的,那姓洪与公羊统勾结在一起,而且公羊统在云州的时候,大人又被红巾军刺杀,所以,我猜测”
“所以,你猜测公羊统也是红巾军的人。”王肃观接口道。
第二百二十七章 :指点江山下
李大同若有所思,沉吟道:“既然姓洪的人来找你投靠红巾军,为他们制造火器,只怕公羊统才是绿枚、秃笔他们幕后的那只黑手。”
王肃观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公羊统与绿枚、秃笔见过面,如果他们是一路人马,应该不会同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抓住破绽。那次门前偶遇,应该只是巧合。这么看来,就有三种可能性,第一,公羊统的身边藏有红巾军,只是连公羊统自己也不知道;第二,公羊统确实是红巾军,但他与秃笔、绿枚并不是一路的,只怕这红巾军中也是错综复杂,诡秘难测;第三,公羊统是红巾军,但秃笔和绿枚是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王肃观的分析,细致入微,在场的除了懒得动脑子的黄大力,人人钦佩的五体投地,只是对王肃观早就视若天神,敬畏有加,见怪不怪了。
说到此处,他的双目陡然一亮,沉声道:“盖大哥,派鹰眼的人严密监视公羊统的一举一动。另外,约秃笔和绿枚出来,将咱们要将火器卖给大盛帝国的消息传出去,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的,不管他们做什么,只要他们出现,咱们就能抓到线索。”
盖志新点了点头,又道:“大人,还有一件事情,虽说对咱们没有什么影响,但我们觉得还是应该向您禀报一下。”
“什么事”王肃观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
“派去监视东方廖的人回来了,不过东方廖一回六棱山,便不知所踪了。鹰眼的人四处寻找,没有任何线索。”盖志新禀道。
王肃观目光一闪,沉吟道:“有田氏这层关系,东方廖应该不会与我们为难,只是,还是得小心为上。”
林知儒直属于王肃观的“霹雳”火器队,连李大同等人都没有权力调动,他掌握的消息,一向是直接跟王肃观汇报。
此刻,他陡然想起一事,忙道:“大人,属下觉得东方廖的失踪可能与云王有关。”
“怎么讲”王肃观双眉一挑,问道。
“前些日子,云王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竟派了一队人马去六棱山公干。我们刚进入云王府时间太短,云王对我们不够信任,这件事情是由原来留守云王府的六个人负责的,具体他们做什么,我们也不太清楚。”
“只是,他们在行动之前,我们曾约他们去赌博喝酒,他们喝大了,将去六棱山的事情说了出来。昨天夜里,派出去的那六个人都回来了,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得而知。”
王肃观沉吟道:“云王不可能派六个亲兵去抓东方廖或者对东方廖不利。只怕他们去六棱山,是有其他的事情。”
王肃观一时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便作罢了。
“阎罗殿安排的如何了,等中秋佳节的时候,让阎罗殿脱胎换骨吧。”王肃观看着武不折,淡笑着道。
武不折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册子,递到王肃观面前,道:“这是我们商量的东西,都记在里面,请大人过目。”
王肃观将册子拿在手中,大概看了一遍,井井有条,罗列详细,白无常和黑无常两块,都有着非茶馆详细的记载。黑无常、白无常下面的堂口以及战刀、鹰眼、毒蛇、霹雳的统帅问题,都记载的非常详细。
王肃观满意的点头点头,颔首道:“做的不错。”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嚣,书房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哐啷一声,一扇门板朝王肃观迎面飞来。
武不折霍然站起,袖子一拂,卷住门板,内劲一吐,大力如山,如暗涌喷发,将门板推了出去,插入门前的花园之中。
门外,两女一男,表情各自不同,不过看他们的气势,仿佛正在厮杀大战一般。
两女,正是刀如天和皇甫不同,那一男,便是土垚子了。
二女一向笑脸对人,这时一个个恶狠狠的看着对方,不过刀如天容颜憔悴,怔怔的望着王肃观,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看的王肃观一阵心疼。
“你们都下去吧。”王肃观一摆手,遣退李大同等人。
几人识趣的逃掉,转瞬间整个书房前面,就剩下一位道士,两位气冲冲的女子。
“怎么了,为何拆我的房子”王肃观头疼的说道。
皇甫不同指着刀如天,幸灾乐祸的道:“是她拆的,大哥,你快将她抓起来吧。”顿了一顿,她跑了过来,挽住王肃观的右臂,娇嗔道:“大哥,她将我师伯和师叔都抓起来了,还将他们剃了光头,在河边点了穴道罚跪,他们是道士,又不是和尚,没由来的被人欺负,我和师父刚才去找她要人,她还偏偏不给,你快替我主持公道吧。”
刀如天听到王肃观活着的消息,既开心,又生气,恨不得飞快跑到王肃观的怀中,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在他怀中痛苦一场,可她为王肃观这几日担惊受怕,整个人游离在生死边缘,心想王肃观那偷马贼听说自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怎么着也得亲自跑来,对自己安慰几句吧。
哪知她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可恶的王肃观非但没有出现,皇甫不同倒来找自己的麻烦,实在是委屈不已,便主动找来,将这混蛋痛揍一顿再说。
“门是我拆的,臭道士也是我抓的,你把我抓起来吧。”刀如天心中仿佛被刀割一般痛,这几日她不及后果的抓红巾军为王肃观陪葬,杀了红巾军十名以上,连当日保护不利的高琼、三位道士都不可避免的都受到刀如天的责难,她如此疯狂的举动,只因为太爱王肃观了,便想着以退为进,让王肃观安慰两句,心中也好受一点。
王肃观本以为刀如天抓的只是红巾军,万没料到她竟然连三位道士都擒拿住了,还给人家剃了光头,这个梁子,只怕是结下了。
皇甫不同和刀如天都是要做自己的女人的,她们俩可别结怨太深,否则只怕真要天下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