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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暮云冷冷的道:“做妹妹的用这样的口吻跟哥哥说话,就说明这个哥哥在她心里也只配这种口气对他别一味怪别人,也瞧瞧自己罢。”见儿子气的直攥拳头,不由得有几分解恨。

袁宏岐在妻子面前再度没了气势,插着袖子低头溜了。墨竹有母亲撑腰,没有留下来,撇下袁克己回去休息了。回到自己住处,想起何怀卿翻窗入内的事,怕袁克己效仿,来个夜袭,命人把窗户关紧,又留了几个婢女在屋上夜。

接下来的几天,墨竹在惶恐中度过。等袁克己那家伙眼睛好了,她必然贞洁难保。

好在,万般期盼中,她等到了何家派来的人。

墨竹去求父亲,让他允许她离开娘家回婆家去。袁宏岐平时疯疯癫癫的,但在歧视陋族上也当仁不让,脑袋不停的摇晃:“不行,不行,家里多好,你回那边要遭罪的。”

墨竹嘤嘤哭道:“爹,我若是不走,在家里也没好日子过的,我伤了哥哥的眼睛,他不会绕过我。”

袁宏岐捋着胡须,慢条斯理的道:“哎呀,你们是亲兄妹,他怎么会记恨你呢”

墨竹泪眼模糊的问:“爹,您相信他不会记仇吗”

“”

“爹,您信吗”她逼问。

“”

“果然您也不信吧”墨竹道:“而且我伤了他,也没脸在家待了,与哥哥见面,他恨我,我愧对他。每天惶恐不安,比坐牢还难受。云州虽然比不上咱家,可胜在我心里能踏实。”缠着父亲哭道:“爹,您就让我离开吧,留在家里,我实在害怕。”

虽然是亲兄妹,但儿子和女儿自幼不在一起,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况且儿子还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妹妹把他伤成这样,早晚要寻机报复回来。

袁宏岐稍微做了下思想上的斗争,就道:“那你就跟何青楣回去吧。”

墨竹如蒙大赦,感激涕零。

话说袁宏岐允许女儿跟何家人离开后,越想越怕,因为儿子十分像祖上那位对自家亲兄弟下毒手的先辈,女儿若是不走,待几日,说不定要被儿子抓住了毁容。所以赶紧督促墨竹上路,这边让人瞒着儿子,不透露墨竹离家的消息。

何家派来的人叫何青楣,是何御榛一个妾室所出,只有十四岁,但少年老成,待人接物十分规矩。袁宏岐替女儿把关,亲自接见了他,觉得他可以担负起接嫂子回云州的重任。

何青楣本来只是来送水的,要不是兄长们出征,这种事也轮不到他出头,没想到他鸿运当头,不仅见到了袁大人,还被委以重任。等回到住处,趁没人的时候,高兴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墨竹轻装上阵,侍女里仅带了紫琴。其实她最贵重的东西,是士族嫡女的身份,所以其他的,皆无关紧要。

袁宏岐多愁善感,一想到女儿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面,或许今生再也看不到女儿写的乱七八糟的文章了,悲伤的不能自己。

墨竹走之前没看到皇甫筠玉,心里失落。但转念一想,自己跟他非亲非故的,他怎会跟来自己告别呢。藏起这小小的失望,踏上了离家的马车。

她走的静悄悄,连母亲亦没告知,因为她相信,若是告诉母亲自己回到庶族那边去,她必然暴跳如雷,不许她这么做。

行了几日后。这天晚上,众人入住驿馆。何青楣避嫌避的非常彻底,到现在墨竹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睡到半夜,突然就听屋外人声鼎沸,火把的亮光照的屋里一片橙红。紫琴护住小姐,悄步去门口查探。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吓的紫琴装起胆子问:“谁呀”

“是袁公子来了,要见二少奶奶您。”

墨竹愕然呆怔,手不住的抖,不是害怕,而是生气。这个死变态,他究竟是不是人她已经逃命了,他居然还不放过她。她系好襦裙,气呼呼的往楼下走。

在二楼楼梯处,她见到袁克己坐在一楼的桌前,正襟危坐,神态肃然。她不由得冷笑,明明是来做不要脸的腌臜事,却打扮的像个正经人。

屋内没有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年,想必何青楣被他赶出去了。墨竹站在楼梯处冷声道:“哥,你怎么来了,眼睛好些了么”

袁克己不屑的冷笑:“我不是来找你的,你不用躲那么远。”嘴上这么说,此时却一挥手,让周遭的侍从下去了。墨竹一见这架势,气的全没了女子该有的仪态,恨恨的踢了下楼梯板,嚷道:“你不要脸,难道连利益也不要了何怀卿的弟弟就在这里,你就不怕他把看到的一切告诉何家人”

袁克己一拍桌,凶道:“告诉你别吵我是来接姑姑的,不是特意来找你的,谁知道你们走的这么慢,竟在这里碰到。”

墨竹不信:“姑姑哪个姑姑”

他没好气的道:“还能有哪个姑姑你只有一个姑姑”瞪眼太过用力,有些疼,他赶紧低头避开烛光,闭了会眼睛,才道:“广汉王囚禁了皇上皇后,姑姑逃出皇都,来这里避难,父亲要我来接她。”说完,正视她,再度强调:“所以,我不是来找你的”

、第三十一章

墨竹惊讶:“宫廷政变”

广汉王是乐平郡王的父亲,他是支持跟何家休战的,是不是意味着未来的君王不会再为难庶族,和平的时光要来了但她很快就意识到,她的表姐裴宁檀就是皇后娘娘,她被囚禁,袁家何去何从是个未知数。她下了几阶楼梯:“郡王殿下呢他在哪里”

袁克己听她张口就关心乐平那厮,暗自生气:“听到风声,早溜了你不问姑姑从皇都逃出来是否平安,倒先关心起别的男人来了。”

墨竹针锋相对的冷笑道:“你也有脸指责我”

他黑着脸站起来,背着手向她走来,唬的墨竹本能的后退上楼梯,随时做好转身逃跑的准备。袁克己恨道:“你那天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你倒好,想弄瞎我歹毒的女人”

她哑然失笑:“你不会强求我我歹毒”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确假意逢迎,把五石散吹进了他眼里,语气缓和了许多:“哥,你就不能正常点广汉王囚禁了皇上和皇后,这可是天大的事。袁家还指望你呢,你能不能别再惦记我了抓紧时间娶妻生子,让袁家有后才是正事呀。”

袁克己道:“我有安排,不用你说。”

当然,她的人生,他也有安排。

他视线仍旧拴在墨竹身上,扫过她的脸,她的腰肢,落到垂地的裙摆处,盯着若隐若现的鞋尖看。

她义正言辞的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再敢动我,我就”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