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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寻个好亲事,周氏满口答应,回头又怪儿子多管闲事。

砚泽对他娘的话,大多数用您说的对,儿子知错了,这就改。和都听您吩咐来敷衍,然后转身改怎么办就怎么办。奈何儿大不由娘,周氏管不了他许多,他表面上又看似孝顺母亲,周氏见他也没再犯什么错,便不再管儿子的事了。

这日,砚泽打外面回来,进门就告诉她说,已经派人把要来的孩子送到她爹娘那里了。寄眉有点惋惜的道:“唉,我真想看看那孩子长的怎么样,招不招人喜欢。”

“孩子不都那样么,白白胖胖的。”他挨着她坐下,把下颚垫在她肩膀上,半死不活的道:“你想看的话,哪天回娘家再看罢。我可不敢把孩子抱到家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弄出私生子了。”

寄眉道:“哎,有些事可奇怪了呢。有的夫妻觉得生不出孩子了,结果抱养个男婴女婴养一段日子,往往奇迹般的又怀了。你说,我爹娘会不会也这么幸运”

“”他懒洋洋的道:“那敢情好了,亲小舅子总好过抱养来的。不管怎么说,这抱养的孩子真有福气,留在亲爹娘身边,这辈子就是个庄稼汉了。能被知县老爷抱养,就等着读书中举过好日子罢。”

寄眉笑着瞅他,见他长长的睫毛微垂,模样英俊,从心底喜欢,便笑道:“相公,那你想过没有读书中举”她话没说完,就见丈夫双手一撒,仰躺在炕上,头一歪,吐出半截舌头道:“我死了,什么都没听到。”

她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过。”

他这才把手垫在脑后,挑眉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啰啰嗦嗦的强迫我考取功名。”

她撇嘴:“我什么时候啰嗦过你。”往炕里挪了挪身子,挽着他的袖口笑道:“你现在这条路走的挺顺的,我干嘛要把你往另一条完全不熟悉的路上赶再说了,家里已经有九叔了,你就老老实实负责赚钱,养活我们罢。”

他长叹道:“是啊,九叔以后是萧家的靠山,他需要多少银子,只管开口,我如数奉上。”这时又瞅了瞅妻子的肚子,温笑道:“这里还有位等着向我伸手要钱的主儿呢,我不攒银子也不成啊。”

“还有半年,你就见到他了。”

“”他无力的道:“还得半年时间原来才过了三个月吗”恨不能满床打滚来发泄对时间流逝速度的不满。捂着眼睛一声不吭了,寄眉挽着他的胳膊笑道:“时间过的很快的,一眨眼半年就过去了。”

话虽这么说,对萧砚泽来讲,并不好过。但当初已经对妻子许下承诺,不纳妾,不找别的女人。哪怕再难熬,为了不让妻子看轻自己,做个一言九鼎的好丈夫,咬着牙,也得把这苦日子过下去。

转眼过了年,萧赋清见老太太病情平稳了,离家归京复职。走的前几天,叔侄两人小聚了一场。萧赋清之前不待见侄子是真的,但这段日子,见他大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样子。他对他的态度好转许多了。

砚泽半说笑的提起九叔向姑姑告状的事:“亏得叔叔送信过去,要不然寄眉的眼睛或许还好不了。”

萧赋清道:“那不叫送信,那叫揭发。”

“”砚泽挑挑眉,噙着浓浓的笑意:“九叔一向关注我的言谈举止,稍有不慎,便及时出手纠正,真是难为您了。我敬您一杯。”

萧赋清将侄子敬来的酒饮了,语重心长的道:“希望你以后不会再给我纠正你的机会。身为人夫人父,我想你自己也清楚,该拿出正经做人的决心了。否则妻不尊重丈夫,儿子不敬畏父亲,家,何以成家。”

砚泽道:“您虽然一直对我态度不大好,但确实都是为了我好,这我都明白。我以前在外面玩 ”摸了下鼻尖,尴尬的笑道:“因为我觉得以后要娶一个瞎眼的大脚婆,想在成婚前补偿补偿自己。如今,我对寄眉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她又有了孩子,我明白,我该收心了。”

萧赋清道:“你生意上的事,你爹说你颇有些手段,这些你不用我担心。我只担心你和寄眉,寄眉是姑姑的女儿,大家是亲戚,她不好过,老太太和老爷子心里能舒坦么你为了家族,也要好好对她。”

砚泽点头:“我会的。”

萧赋清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嗯,我相信你。”

这时,砚泽忽然想起了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对了,九叔,你回京了,你那几个朋友不跟你一起回吗”

“哪个朋友”

“沈家的公子们。”砚泽道:“我记得他们是京城来了,又和你相熟,我听人说你们也有走动,这次是不是结伴一起回京”

萧赋清微微摇头:“点头之交罢了,他们这会可能已经回京了。”

“哦”砚泽道:“说来奇怪。我一直想拜访这两位京城来的贵公子,找人从中引荐,也未得见上一面,可惜,可惜。如果他们回京城了,不知他们在城里开的酒楼交给谁打理了,我想盘下来。”

萧赋清瞄了侄子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咱们家没做过酒楼生意,算了罢。他那酒楼靠的是知府的招牌,招揽的是想巴结官府的人,咱们家接手,可能就招揽不来客人了。”

砚泽当然懂这些,不过是为了引出沈家的话题,说说罢了。他道:“您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沈家公子还真是神秘啊,来无影去无踪,倒像姑父身边的贴身仆役。对了,您知道吧,我姑父曾想收身边一个来历不明的差役做养子,结果忽然有一天,好端端的,那差役却神秘失踪了,使得我姑姑好一番伤心。”

“”萧赋清面无表情的道:“这,我倒不知道。”

“不过,姑姑他们现在养了个讨人喜欢的婴儿,就是那差役回来了,也没戏唱了。”

砚泽心里一直有个结,沈向尧的事情查不清楚,总觉得心里不舒坦,偏巧沈向尧像个鬼魂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没在粟城地界上露过脸。但萧砚泽也不急,萧家在京城有生意,等有机会,亲自上京,再找机会拜访沈公子,看他与自己的猜测是否相符。

萧赋清离家后,老太太怅然若失了几日,寄眉便每日陪老人家说话,直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行路不方便,安全起见,寄眉去老太太那边,才不那么勤了。

全家人的目光差不多都集中在寄眉身上。随着产期逼近,砚泽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比如最好生儿子,如果生不了儿子,生女儿也非常好,不过儿女什么都不重要,只求妻子能度过这一劫。

这日清晨,砚泽先行醒来,见妻子睡的无知无识,陷入了沉思。他记得婳儿跟春柔的身形,虽然也纤细窈窕,但胯骨似乎比寄眉的要宽。好像缠裹足的女子,身形差不多都是两头窄,中间宽的。

难道说,缠足是为了生产时,跟更顺利

如果是那样,寄眉腰胯这么窄,岂不是危险了。

正想着,就见妻子猛地睁开眼睛,他一愣,赶紧缩回手:“怎么了是不是凉着了”

寄眉一摸身下,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的道:“好像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