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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才能般配,不过你大舅仅是一个举子,冒然提出来,恐人家不高兴,你是状元,请求姜知州,他一定会同意。”

有何区别这时候百姓眼中阶段还是很分明的,入乡随俗,郑朗对此也无奈,道:“那也好,孩儿去问一问看。”

又来到前厅,一名小吏问道:“郑状元,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请问。”

小吏让一个请字弄得浑身不自在,恭敬而又好奇地问:“听闻放榜那天,天气异常,居然一丝云彩没有,然后到唱名时,众喜鹊环绕状元,可有此事”

这事儿京城也在传,也传到郑州来了,刚才诸官吏正在议论此事,于是小吏问了出来。郑朗又无奈地说:“那一天天气是好,若是阴雨天,朝廷也不会放榜了。可云彩还是有的,只是很少。晚生进殿唱名时,诸举子激动之下,皆没有说话,惊吓的鹊儿便从树上飞下来。那是崇政殿,留的鹊儿皆是吉祥的鸟儿。若是乌鸦之类,早让黄门撵走了,便有一群喜鹊筑了巢的。不用奇怪。”

诸官员呵呵一乐,是原因之一,但不是唯一的原因,这事儿就是有古怪

郑朗怎的

难道不让别人谈论

又冲姜知州使了一个眼色,姜知州会意,离开座席,来到外面,郑朗说道:“姜知州,晚生有一事相求。”

“郑状元有事尽请吩咐,勿用客气。”

“家父昔日与崔家订下一门亲事,当年晚生放荡不羁,崔知州为了约束,对晚生提了一个条件。如今我考中省试殿试,到了议亲的时候。晚生想请姜知州担保一下媒妁。”

“崔知州也无礼”姜知州不客气地说。这算什么条件啊,十七岁中解试,二十岁中省试,试问每一届科考有多少二十岁以下的士子

这正是崔有节心虚的地方。当时这一条件,其实也在悔婚,不过碍于昔日的友情与名声,不便直接提出来。后来闻听郑朗渐渐改正,也做了一些补救。当时郑朗情况很恶劣的,崔家这样做并不过份,给了一份薄面很不错了。然时与势不同也,如今郑朗连中三元,有几个会这样想

姜知州正是如此,又挥了一下袖子道:“郑状元,若其他事,我一定会为状元效劳,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

都是一家什么人啊人家落难了,提出苛刻的条件刁难,发达了,又立即媚之,居然都媚到了王德用哪里去了。俺不算什么官员,可也不屑与这种人打交道。上行下效,在老太太与赵祯这十几年治理下,上层官场不算很黑暗,说气节夸张了些,但有许多官员会主动约束一下自己德操。所以崔有节说与王德用家联亲,仕途如此,甭想再做京官了。

因此姜知州居然一口回绝

看着姜知州站在大杨树下,身体比杨树还要直,眼光坚定,郑朗也无可奈何。

宋朝高薪养廉有时候也会起一些作用的,特别到了知州这一层面,看职官,若是使相知一州一府一军,那个薪水不要去计算,很恐怖的。按照正常的算,江杏儿替自己算的,大约年薪在两千多缗。别急,还有的未算,差旅钱,招待费,后者有可能有,有可能没有,另外职田不大好计算,并且每一州县皆有相应的灰色收入,只要不做得过份,就是庐州那位包拯出山,看到也象未看到一样。因此隐形的收入不会比国家正式收入少多少。

无论怎么算,四千缗钱有了。

能买四千石最好的大米,两千匹丝绢,山茶十万斤,南方马近两百匹,西北马近八十匹,能赎未当红前的娄烟一个半,陈四娘四十个。这仅是一知州的收入。

原来郑家一年收益近三千缗钱,一家人就过上了小康生活,衣食无忧。但还没有一个知州的收入高。

如会经营,买一些地放租子,经营一两个作坊商铺,那么可以象宋祁那样,夜夜笙歌,不会为钱发愁了。但不会经营,也不会铺张浪费,如范仲淹,同样可以省下大量的钱,济乡里,办乡学,助族人。也有不好的,又不会经营,又奢侈浪费,那么会有些悲催,仁和酒店吃一顿饭要几百两银子,柳玉娘那样的行首宿上一夜,又不知花费多少,或者赎出几个,有可能几千缗钱一万缗钱就没啦。若苏东坡。

范仲淹与苏东坡是特例,一般官员皆如郑朗,或者眼前姜知州,以前的刘处,崔有节。家中皆置了一些大小不等的小产业,生活作风不是很奢侈,也不是很吝啬,再加上行下效,有的官员开始着重德操的培养。

比如姜知州。

说法不对,换自己若有女儿,听闻有这样的女婿,也担心哪。难道为了所谓的道义,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偏将女儿往里面推不过在王德用的事上,崔家做得不大好。

既然不愿意,郑朗不强求,又换了一个话题,道:“姜知州,晚生再说另一件事。”

只要不谈崔家都好办,姜知州道:“状元请说。”

“冬天我会筹办两所启蒙小学,又不知道在哪里选址,还有教书的先生,晚生想请几位老年学子,不仅是才德,还要求是家中贫困的,还望姜知州相助。”

夏天是不大可能,家中所有的经济飞向了宋州,好时光仅在四月,四月末夏粮收上来,能收购一下,到了五月,天气就始不对,有的奸商肯定会囤积居奇。没有向崔家开口,但向经济条件更好的大舅家开了口,筹集近一万缗钱上来。好在两个作坊皆在盈利,七还八还的,只能到了冬天才能拿出来钱办小学。

这种启蒙小学的性质也不过是让穷人家的孩子识几个字。

对老师的要求不是很高。

小皇帝站在城楼上往下一看,好多白发苍苍的老年学子,很可怜,然分散到全国并不多。诏书一下,你家分一分,他家分一分,几千贫困无依的老年举子也就分完了。只能从普通的学子上找老师。一要才德,不然教不好学生,二要贫困,又做了一件好事。

地也是一个问题,本来是好心,但一沾到地,会说不清楚。正好姜知州前来祝贺,委托姜知州将两件事代办。

听到此事,姜知州来了兴趣,担忧地道:“办学容易,养学难。”

“我默算一下,两所义学若规模不是很大,收纳六七百学子,需要聘请十几名先生,教室桌椅的维修,笔墨纸砚,课本,每年向州学保举十几名优秀的学子,这些学子要陆续的供给,最少每年得两三千缗钱以上支出。不过这点费用我家还能支付出来。”

“郑状元有此心意,我一定尽力替状元筹办此事。”

郑朗没有想到麻烦就来了。

姜知州对郑朗无可非议,十分赞佩,可产生一个误会,认为崔家那边相逼郑家一定要自己做媒妁的,抬高崔家声望,状元才有此请求。

两小将范讽骂得狗血喷头,百姓附掌喝彩。孔道辅范仲淹斥责小皇帝与吕夷简,天下人颂之。仅是一个崔知州,就是王德用是宰相,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带着家丁家将,杀到郑州来

姜知州心中不平,写了一份书奏,递向东京,弹劾崔有节“不要脸”。

几个宰相看了看,也不是多大的事,让你保媒,你愿保就保,不愿保就不保,然而事情是一件件积累起来的。

关健是徐氏,上次在王德用家的举止过于谄媚,有的大臣看不上眼,将这份奏折交给了赵祯。

赵祯看后,有些不喜。

是人总要知道进退之道的,对崔家朕已不薄,一门二进士,媳妇是王德用家的,女婿是郑朗,还想乍的再看看你女婿是如何做的,这样的名声,这样的才华,居然想的仅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