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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这么多天,一点头绪也没有,既然你能神奇的变出这么多钱物,大约这件案子不会难倒你,要出一份力,不然拖到那一年俺是崇政殿说书,非是破案子的官员。呆在太平州两个月,算什么呀

“贾说书,我问你,若是有人用菜刀行凶,制菜刀者有没有罪”

“没有。”

“若是制菜刀认出是他的菜刀,协助官员破了案,官府应不应当奖励”

“应我明白了。”

“范围更广一些,包括京城。”

“是为什么你不早点说。”

“不难啊,为什么我不说,你们想不起来呢”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问鬼上

看到刚才一幕,灾民迅速地将自己组织好,每一百户分成一组,蔡襄忽然会意,道:“这是仁政。”

马上要分派下去,无论是在工地,或以后分配到各圩,不可能三万多人聚集在一起。毕竟他们是外地人,来自十几个州几十个县。到了江南,成了独在异乡为孤客。

让他们自己组织,就近的,关系好的,组成一百户,或上工,或以后打散分配,会在一起,有熟人在身侧,离开家乡的心情就不会孤单。

然这一细节经常让官员疏忽。

不过也从来没有那一州分摊过这么多赤贫灾民。

郑朗淡淡说道:“蔡知谏,我问你,我朝一户百姓能拥有多少耕地”

不大好回答,蔡襄支吾一下道:“大约三十几亩吧。”

“我为什么给百姓那么多圩田”

“是激励。”

“不仅是激励,去年这时候,我鼓吹了一下,可谁敢保障绝对会成功”

蔡襄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没有重地就不会激发百姓参与,可他们也不知道前途,自带工具,自备干粮,甚至荒废自家的冬小麦,有的贫困百姓没有粮食吃,一天只吃两顿,空着肚子做活,最后我看不下去,才提供了一顿晚餐。这也是一场空前赌博,胜负只有我一人清楚,他们赢了会有一个未来的生活,输了因为冬天前来做工,第二年严重的都会有人家活不下去。你说他们当不当多得二十几亩地”

道理很简单,就没有人想过。

蔡襄不知如何回答。

“这是他们应得的回报,后来看到大圩好处,继续再一户人家五十多亩地,六十多亩地,或者七十多亩地将全国所有湖泊填成平川,也不能让每家每户分到这么多的田地。况且大户占着更多的田产。其实我也在赈灾。”

“何”

“去年起,各个大户人家陆续招来几千散户与浮客,我刻意问了一下,他们多是江淮灾民,若没有朝廷这批灾民,我今年筑圩不会多,容纳去年承诺的百姓足矣。明年还会筑,可分配下去,不可能再每一户人家六十亩七十亩,五口之家以下者四十亩,以上者五十亩,足以让他们过上温饱生活。这句话我也与其他知州提过,他们以后要学我,不能再让每一户分六七十亩地了。这是作为开头者的特殊奖励。现在怎么办我若给他们四十亩,不服,朝廷会有人弹劾。若给他们六十亩,七十亩,从哪里变出这么多耕地出来。又做了更坏的榜样,其他各州怎么办同样是灾民,为什么江淮的灾民过来仅是做佃农,这些人吃得要好,穿得要暖,住的要舒畅,田地还要多,未来还要有光明的前景,甚至不用做活,朝廷一年必须付他们几十缗钱请问公平在哪里”

蔡襄与宋庠又不能回答。

“我有一系列的安排,是表示当地原住民对我支持,造福他们的。然而灾民涌了过来,并且是七千户,原来太平州多少百姓才三万户。为了让他们过得更好,只能陆续的安排在灾民身上。请问,原住民会不会感到公平”

又是一个不能让他们回答的问题。

“百姓还没想到,但早迟会醒悟,一旦醒悟过来,这些灾民又认为理所当然,不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其他佃农与原住民会不会产生仇视。在我任上没有事,可下任呢,下下任呢灾民是你们带过来的,看到他们好了,那怕将太平州所有百姓的收入纳入他们身上,你们高兴了,可想过以后你们三人才学渊博,以后可能会进入两府,眼光不可以这么浅”

“那敢进入两府,但我有不解之处,能否问一声”蔡襄道。

“问。”

“为什么你抵抗朝廷命令”

“不是抵抗,朝廷想迫我先开口,因为事情越做越大,东府可能会参与,只要我开口相求,以后会陆续插手,请问,如今的太平州,谁能插手谁有这个本事插手”

不仅是这个原因,但也能说。

傲气无比。

但三人不能辨,谁能吕夷简王曾或者范仲淹修水利可以,好象范仲淹也不能突然变出七十多万缗钱物。

“看问题要看得远大,江东十几个州府,如果我做了一个成功的示范,其他各州府仿效,不要多,一年一州增产一百万斛,十几州就能增产一千万斛,能养活三四百万人。如果一州能增加五万缗税务,就能为国家带来一百万缗钱的税务,十年一千万,百年一万万。为什么不支持,而刻意掣肘”还有一条没有说,本来想明年借着大丰收到来,在太平州做免役法的试验,因为灾民的事,大约也不行。

那个七十多万缗钱物,拿得同样不甘心。

说完回去。

蔡襄低头想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们错了远大的心”

今天郑朗的话,让蔡襄产生了一个脱变。

看着郑朗诵远去一身普通的青色长袍,再看看自己身上这身官服,忽然蔡襄觉得官服十分刺眼。

贾昌朝没有想那么多,是我的差事,完成了事。

立即下了一道命令,凡是各州鞭炮作坊里能提供不明收购硫磺者,不问其罪,因此查出河口纵火案真凶者,奖励一千缗钱,其他人等若能提供线索破案者同样奖励一千缗钱。

不厚赏,没有人会告发。那怕为了这一千缗钱,有可能太平州与朝廷又要扯皮,自己垫上去。

抽了几个衙役,将这道命令送向其他各州。船从江上来的,未必是从太平州出的硫磺。

然后坐等。

赵通判也带着衙役在调动灾民,一个个用船运向远方。

暂时没有人来举报,可是太平州却发生一起谋杀案。

也未必是,芜、湖县丁家庄有一个叫丁老三的半佃农,家有六七亩地,也租了人家的二十来亩地,因为丁家庄临近湖边,能打渔补贴一些家用,于是一家人这些年不好不坏的就过来了。

可是前一段时间,丁老三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笔小财,用度开始奢侈起来。

三两天的买一斤肉,烧一点小菜,喝几壶老酒。

对于普通的宋代农民来说,这种生活已经是十分奢侈。若按照正常轨迹发展,他也是今年安排的四千九百户百姓行列,再得几十亩圩田,生活只会越来越好。

可就在昨天,他捕渔时,不知怎么的,掉进水中淹死。

其妻子不服,跑到芜、湖县告状,我丈夫水性好,怎么掉到水里淹死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