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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是好的,曹皇后怎么办当真是好的前有耳光门,后有皇后门,至今还要文武百官受册,这个女人真的无可救药。

早死早好,省得象一个火药桶,时不时让平静的朝廷爆炸一回。

至于君子小人,见鬼去吧,谁对国家有利谁就是君子,赵匡胤不知不觉让士兵强行披了皇袍,相信吗皇帝做得很开心。赵匡义谋害了兄长,皇帝做得同样开心。这时,君子在何处,小人在何处

范仲淹茫然若失地离开王家。

他似乎看到前面还有一条更广阔的大道,可又不知道怎么走,离开京城了,王质等人前来送行,道:“范君此行,尤为光耀。”

极为、愈为、尤为,三光

范仲淹这次没有觉得光耀,心中想着可能是自己哪里出了严重问题,所以没有慷慨陈辞,心情恍惚地说:“下次再送我,请准备一只羊,就当是我的祭品。”

说完,带着家人上路。

虽然他说话有些意志消沉,可在那一夜,空中一颗大星冉冉升起,光亮照人

范仲淹在反思,其他人还是执迷不悟,或者最后走向一条相反的道路。

畏于吕夷简的威势,多数谏官御史不敢言,还是有人敢言,余靖说道:“仲淹前所言事在陛下母子、夫妇之间,犹以其合典礼故加优奖;今坐刺讥大臣,重加谴责。傥其言未协圣虑,在陛下听与不听耳,安可以为罪乎汲黯在廷,以平津为多诈,张昭论将,以鲁肃为粗疏,汉皇、吴主,两用无猜。陛下自亲政以来,三逐言事者,恐非太平之政也。请速改前命。”

似乎很有理,范仲淹对你很忠心的,他说归说,陛下你听归听,三逐言者,不是太平事,赶紧将范仲淹召回来吧。逐到筠州。

尹洙很实在,上言道:“臣尝以范仲淹直谅不回,义兼师友。自其被罪,朝中多云臣亦被其荐论,仲淹既以朋党得罪,臣固当从坐,乞从降黜,以明典宪。”

范仲淹是好人,朝中也有很多人说我是他推荐上来的,既然范仲淹以朋党得罪,何必留臣在京城,请逐我吧。

吕夷简大怒,又逐之。

再到欧阳修,但他没有上书,而是高若讷上奏的,很委屈,他刚刚带头进奏,打倒了阎文应,才过去三个月,自己是多勇敢哪,多忠直哪。然而欧阳修却写了一封私信给他,说他现在坐的位子正是范仲淹以前的位子,眼睁睁看着吕夷简在朝中横行霸道,你还是读书人吗每天出入朝堂,与士大夫为伍,你还要不要脸,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高若讷被骂晕了,言道:“范仲淹贬职之后,遵奉敕榜,不敢妄有营救。今欧阳修移书抵臣,言仲淹平生刚正,通古今,班行中无与比者。责臣不能辨仲淹非辜,犹能以面目见士大夫,出入朝中称谏官,及谓臣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仍言今日天子与宰臣以迕意逐贤人,责臣不敢言。臣谓贤人者,国家恃以为治也,若陛下以迕意逐之,臣合谏;宰臣以迕意逐之,臣合争。范仲淹顷以论事切直,亟加进用;今兹狂言,自取谴辱,岂得谓之非辜恐中外闻之,谓天子以迕意逐贤人,所损不细。请令有司召修戒谕,免惑众听。”

然后将欧阳修写的信递给赵祯,差一点哭了起来。

这封信骂得太恶毒。

再贬欧阳修。

其实处执范仲淹还有对错可言,可后面来一个杀一个,吕夷简的做法渐渐让王曾沉不住气。

王曾暂时还没有发作。

但是蔡襄看不下去,写了一首很长的诗,叫四贤一不肖诗。右余安道:南方之强君子居,卓然安首襟韵孤。词科判等屡得隽,呀然鼓焰天地罏。

高冠长佩丛阙下,千百其群诃尔愚。吾知万世更万世,凛凛英风激懦夫。

右范希文:中朝莺鹤何仪仪,慷慨大体能者谁。之人起家用儒业,驰聘古今无所遗廷臣谏列复钳口,安得长喙号丹墀。昼歌夕寝心如疚,咄哉汝忧非汝为。

右欧阳永叔:先民至论推天常,补袞扶世为儒方。圜冠博带不知本,樗栎安可施青黄皇家太平几百载,正当鉴古修纪纲。贤才进用忠言录,祖述圣德垂无疆。

右尹师鲁:君子道合久以成,小人利合久以倾。世道下衰交以利,遂使周雅称嘤鸣希文果若事奸险,何此吉士同其声。高谭本欲悟人主,岂独区区交友情。

右高若讷:人禀天地中和生,气之正者为诚明人谓高君如挞市,出见缙绅无面皮。高君携书奏天子,游言容色仍怡怡。反谓范文谋疏阔,投彼南方诚为宜四公称贤尔不肖,谗言易入天难欺。朝家若有观风使,此语请与风人诗。

他与欧阳修关系最好,所以写欧阳修的诗最长,最毒辣的是写高若讷,字都免了,直接称呼名字。

这首诗一出,洛阳纸贵,所有士子争相传阅。

连同契丹使者来到京城,一看真热闹,还是汉朝文化昌隆啊,连骂人都可以用诗写出来,似乎写蛮不错的,好玩,花钱让人誊抄一份下来,放在幽州宋朝使馆外面,供幽州所有胡汉百姓观看宋朝文人文化的博大精深。

范仲淹到了太平州。

朝中为皇帝的后宫吵得差一点动刀子的时候,太平州又发生一次神迹。

王曾怨恨,可不知道七千户给郑朗带来多大的负担。

九圩圈好,近乎神迹。

可不是去年的大圩,若那样能挤出九千顷耕地,什么灾民也安排下去。能圈出来,可郑朗不敢,那几乎会将所有湖泽全部圈进去,没有泄洪的河道,没有蓄水的湖泊,会变成什么结果

其实圈得够狠的,原来湖泽的五成五全部变成大圩。

但是除两圩与去年的祐民圩相仿佛外,其余几圩只是中大型圩田,有两个圩只有两百几十顷,仅是景民圩的八分之一大小。

因此总耕地面积只有五千两百顷,看得周围许多官吏眼睛全红起来,可太平州最大危机到来。

得的地不少,要拿出三千四百余顷给百姓,是前年冬天的承诺,各大户要补偿近六百顷小圩的田地,只剩下不到一千两百顷。外加州府掏钱买来肥瘦不等的四百顷地,也只是一千六百顷,却要安顿七千户灾民,一户只有二十三亩地。

要么让他们等,但结果也不容乐观。

今年还能重开五六个圩,可一个比一个小,有的可能只有一百来顷。总耕地面积也不会超过一千两三百顷。

到了极限,不能再开。这些有做补偿,还有几个小圩必须强行拆掉,也要补偿,所以拿出的比例更多,供分配的不足八百顷。剩下的水面,让郑朗圈,都不会圈了。

仍然不够。

事情真相没有传出,否则灾民会“起义”。

魔术开始。

过了元宵节,十几个衣着华贵的商人来到芜、湖城。郑朗也将太平州所有的大户,二户与三户一起召集到芜、湖,带着他们来到那个神秘的作坊中。

占了一百多亩地面积,但现在除了少量建筑物,到处是空荡荡的,对此太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