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有功绩,实际有可能比西北的军事更烫手。
除非郑朗将契股售完,数矿经营安排妥当,就象他在太平州那样,自己前去杭州还差不多。但害怕赵祯强行向他下旨,又说道:“那个矿与海外的事,臣根本不懂。让臣去杭州可以,太平监与市舶司,臣不能管理。”
那让富弼去有什么用
于是未决。
但西北不能不管,又诏三班使臣有文武器干者,许其自陈,量材施用,诸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察访习知边事之人。
我能文能武,皇上,用我吧。
好,那你到各州长官面前说说,文在何处,武在何处,确实有本事,马上就用你。
这是释放朝廷战斗的决心,别当真,能文能武,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当诸葛亮与裴行俭等人真是大白菜
然后处执薛文仲,计用章没有说逃跑,是薛文仲主张撤向鄜州的。既然卢守勤被斩,薛文仲也要处理,贬为广南监当。
再诏殿前诸般材勇前往边境担任官员与将领,兵部试武举人,以策论定去留,弓马定高下,合格者立即授于边职。
接着又改宝元年号为康定,原来范仲淹贬,不准中外越职言事,富弼论日食,于是许中外臣庶上封议朝政得失,不管是老百姓,或者官员,或者外族人,都可以上书进谏。
诏韩琦量陕西民力罢所科刍粮,调民修筑城池,令诸州提点丁壮,协助防护诸臣,除教习外,无得他役。
夏竦不傻,韩琦也不傻,因此韩琦要求增加弓箭手。
很聪明的弓箭手一词,弓箭手是差役,非是兵。夏竦直接要求建立土兵,而朝廷最怕的是边疆壮大,战事到来,西北诸位大佬有职有权,再有当地强大的一支军队,万一成了安禄山怎么办
实际还是兵,但换了一词,马上让朝廷得到通过。
韩琦是进谏后才实施的,郑朗根本没有征得朝廷同意,已经在实施。
也没有什么人说话,延州特殊情况,漫长的几百里边境,兵力空虚,那是特殊环境,特殊对待。况且郑朗不是想留在延州,自己要求回杭州,忌讳少。
总之,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要下达几份诏书,一大半是关系到西北的。
将情况讲了一遍,陈执中问道:“严荣,你认为你的先生,最后会花落何处”
严荣一听愣住,傻呼呼地问了一句:“难道朝廷除了郑大夫外,就没有人了”
“有,但没有得到证明,如果有能力,最好不过。如果没有能力,又用上了,再犯下范雍的错误怎么办”
严荣想了半晌,说道:“我也不知道。”
老师得到证明,但不能将老师人一分为二。
“所以你可以回去回复了。这件事不需要问我,而是问你先生。”
“郑大夫”
“韩琦提议后,朝廷拖了好几天,也没有决定下来,最后必然要向郑行知询问,征求他的意见。还有,你要好好读书,我今年很有可能不在京城了”
“怎么啦”
“三川口战役,两府皆有重大失误,只是西北没有安排妥当,两府诸位相公至今又未能献出什么良策,皇上必然罢免一些相公,东府首当其冲”
陈执中在京城,又有郑朗这个老师,省试时多少会有人卖几分面子的,陈执中贬相,郑朗无论在杭州或者在延州,鞭长莫及,严荣省试只能靠自己了,说完道:“去吧。”
严荣回到客栈,将情况禀明,江杏儿说道:“那好啊,娴儿,我们写信,让官人回来。”
“不能,虽是家信,辗转千里,一旦让人看到,必然弹劾官人怕死畏贼,官人在三川口亲自站在战场上指挥,所树立的功绩会前功尽弃。”
“可是。”
“杏儿,不用怕,官人信中意思还是想回来的,不问官人则罢,一问官人,官人必然要求回杭州。”
果然没有多久,朝廷派侍御史陈洎与内侍王滋前去陕西催促州军修筑城池。不是在前线修,是整个陕西全境全部修。
还是有作用的,后来元昊差一点入侵到长安城,最后退兵,没有办法再向前了,一个城池连着一个城池,西夏人不善长攻城,况且还有潼关天堑,元昊怎么可能打到洛阳与开封
一旦城池修起来,即便延州或者保安军失守,是前线糜烂,但不会影响两京安危。
然后让他们顺便前去延州下旨,一是给钱帛与物资。
给了十万缗钱,还有一万匹布帛,以及一些武器,粮食。武器粮食由于运输的原因,要过很久才能抵达,先将钱帛送到延州,以解郑朗燃眉之急。
同时还有一道圣旨与一道询问的口旨。
郑朗提心吊胆的度过每一天。
西夏人没有再发起进攻,但时不时传来斥候交手的消息。
终于金明寨与桥子谷寨先树立起来,这两寨最是交通要冲场所,所以先集中将两寨修好。至少让宋军在前方有一个存身的场所。
郑朗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寨树立,不象以前那么不安全。
然后征兵,先后征得七千乡兵,给他们发放武器,整天训练。
但没有结束,还要征三千士兵,延州一带才能勉强有防御的兵力。
陆续的又将百姓迁向巴士南方,呆在这条防线北方太危险。
幸好郑朗有了近六年主持一州事务的经验,否则这么多事在这么短时间处理,非得出乱子。
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忽然外面有人禀报:“有一个女子要见安抚使。”
“女子”郑朗迷茫地问。
护卫道:“她说是你的故人。”
“让她进来吧。”
一个漂亮的少妇被士兵带了进来。
郑朗看到这个少妇更愣住了,不解地问:“娄烟,你怎么到了延州,高衙内呢”
“奴与他,他分开了。”
你与他分开,与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娄烟来到延州,郑朗几乎将这两个活宝都给忘记了,又问:“那你为什么来了延州”
娄烟看着郑朗左右,郑朗让左右退下,娄烟说:“郑知府,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昔年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那是孩童之事,我年幼无知,不能作数。”郑朗有些不悦,原来还想报复一下高衙内,可走得越高,眼界越高,郑朗不想动这个念头。此时休说高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