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上风。童贯是输了,不是契丹与宋朝悬殊很大,长途跋涉而来的西军,久战生厌,最强的耶律大石,契丹是哀军是怒军。
知道,但契丹还有一些人主战的,比如萧惠。
拖得越久,不是很有利。
于是再次用最快的快马将奏折送向京城。
情况一变再变,又将几位参与的将领喊过来,张岊与王吉已经暗中率兵潜伏过去,但有老种、狄青、赵珣、景泰等大将坐镇泾原。若老种不走,郑朗会感到很幸福。
再次张方平与滕宗谅喊来,重新布置,最后说了一句:“政事问张方平,军务交给种知州与狄知军。”
还做了一个布置,一旦朝廷旨书发下来,鼓动百姓挽留自己,做样子的,蛊惑元昊借机出兵龛谷,进一步让元昊造成错觉,以为作战的是瞎毡主力部队。
然后写了一封信给瞎毡,授他一个锦囊妙计。
与战争关系不大,是战后的一个计策。
包括市易,从会州往西去是什么地方吐蕃的六谷部与甘州回鹘他们对宋朝有友好感还是对西夏有友好感这着棋局布得很深,不到关健时候郑朗绝对不会拿出来用的。
此次锦囊妙计就与这个很深远的棋子有着关联。
诏书再次到达。
仅是五天时间,郑朗愕然,从渭州到开封一个来回有多远二千九百里路,不知道为了快点将诏书送到渭州,跑死几匹马。
葛怀敏懵懂无知,不和内幕,回京叙职,十分喜欢,谁愿意呆在西北让自己与郑朗一道回京叙职,说明朝廷对他的器重。顺便着活动活动,看能不能调到其他路,泾原路他不想再呆了,得意洋洋的准备行李。渭州城外在某些人宣传下,百姓骚动起来,以为郑朗此次回京再也不会回到泾原路。
郑朗嘲讽德顺军各部对瞎毡的盲目忠诚。
其实百姓对他印象也很好。离曹玮那种如臂使指,稍差一点。但也不错了。
对汉人,这些羌人最向往。宋朝最好玩的事,便是倭奴人与秦州羌人向汉人借种。之所以有很多矛盾,也是宋朝的汉本位思想,造成官人盲目自大引起的。另外便是游牧与耕种文明的冲突。
后者无法调和,前者郑朗做得很好,他也有汉本位思想,但看重的是同化,而不是岐视。大胜带来的安全感。市易给百姓带来的福利。牺牲战士给予的重恤。仅差两点,一个屯田没有真正见效,二个时间短。否则他的声望会在曹玮之上。
已让当地各蕃各羌十分满足,害怕再换一个不好的官员。
郑朗与他们依依惜别,劝说道:“我的妻妾女儿全部在渭州没有离开,我也不会离开渭州的。这是去京城叙职,各位勿要听信谣传。”
又来到崔娴面前说道:“你们也要保重。”
“嗯,你这次要顺便去郑州看一看几个娘娘。”
“我知道了。”郑朗有些皱眉头,为了打击西夏,自己可是间接地害死了许多大和尚。并且因为清空没烟前峡川与石门川,导致须弥山上几个寺庙门可罗雀。传到后方,又生起一些谣言,不知道几个娘娘又要怎么骂自己。
“各位,回去吧,我去去就回,顶多一月时间”郑朗说完,一拨马,带着一队侍卫飞快的向东驰去。
如今骑术高超,京城又不能耽搁,郑朗几乎是放马狂奔东去的,一眨眼间,一行人成了地平线上的一行黑线,黑点,最后不见,只剩下天边的白云在轻悠的徘徊。
离开不久,阿干城之战打响。
郑朗认真的将战争过程分成三个部分,一个是战前的准备,一个是战时,一个是战后的善后。三样那一样皆重要。元昊入侵龛谷,做得比较隐秘,只是建城,也没有其他。所以史上宋朝听闻后,宣瞎毡攻打阿干城,将这根钉子拨去。但瞎毡那有力量拨阿干城更没有想到阿干城一完工,西夏人便进攻龛谷。
有了金手指,料敌机先,元昊今年会一再的悲催
夜晚降临,中原春渐去,马衔山下却是春天最浓的时候。
五彩缤纷的春花开得如火似荼,虽是在夜色里,也象点点晶莹剔透的星星,闪着美丽的身影。
薰人的夜风吹来,香气袭人。
这是一片比较隐蔽的小山谷,侧面便是八门寺,周围除了一条小道外,便是高大苍茫的马衔山脉。
张岊将两千五百名蕃兵召集,盯着诸人说道:“伊实济噜仅一万人,在龛谷堡下与瞎毡鏖战三天,马上还有赵珣将军率一万余大军抄他们的后路,能分到我们手中的功劳并不多。能立多少战功,就看你们这一晚上的表现。”
做战前的动援。
张岊数次大捷,不仅是他个人勇猛,临战前的动援、战时的调度与观察能力也十分强悍,否则不可能一捷再捷。
赵保赵忠赵胜嗷嗷叫起来。
其他的不懂,郑朗对他们说,已经派人接他们的家人过来,但想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必须用战功来换。前后数战,这批人皆立下许多功劳,郑朗也给了许多赏赐,更给了他们积极性。
至于不知不觉的他们只剩下四百来人,有谁去想也不是来自一个部族,虽是女真人,同样来自天南海北,不会产生兔死狐悲的念头。
又有立功机会,再加上张岊一句的激将,全部叫起来,充满对战斗的渴望。
张岊很喜欢,手下士兵越凶越好。
他还有一个用意,自己两千五百名最强的精军,对伤亡劳累的一万敌人,后方还有一万多宋军到来,这一战必胜无疑,无形中给了将士信心。
动援完毕,两千五百人骑马冲出。
郑朗看到手下骑兵数量增加,很有成就感。张岊更喜欢,有骑兵才能追敌,才能扩大战斗成果。
还没有指挥过全骑兵作战过呢。
两千多人,信心百倍的向谷外冲去,远处八门寺迅速消失在身后
东北方向,这支军队有些复杂,有准备冲杀的骑兵,还有一些后勤军队,带着一些简易的攻城梯子与劲弩,悄无声息摸到清水河畔。
盯着小河,种师衡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挥手让军队停下来,一起坐在河边吃了干粮,休息一会,种师衡这才下令:“渡河。”
这里是清水河的上游,春天到来,雪水融化,清水河水始涨,但水位不深,一个个趟到河对岸。种师衡再次下令,让士兵停下来,这次不是为了休息,而是包扎马蹄,塞上马嚼。
做完这系列安排后,大队人马再次上马。
时有山路,不是很好走,磕磕碰碰的,象一群幽灵一样,向龛谷峪的后方摸去
龛谷堡上的吐蕃人正在守值,瞎毡亲自走到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