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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学问上,想减少麻烦,必须让学问有实用价值,得到大家公认,那会有什么成就,大儒,大学问家

放在朝堂上,怕麻烦,就会避免减少诸多大臣反对。没有多少大臣反对,反过来也就意味着有许多人支持,早迟会成为政坛的领袖

就因为这个怕麻烦,郑朗会多死n个脑细胞,整天都在运转那个带着作弊器的大脑。

然而按照郑朗即将出来的仁义,任何事都是有阴阳,甚至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复杂多面组成的。这个阴阳也就是仁义,善恶,利弊,按照这种理论,善恶会变得很模糊不清。这套理论还在酝酿中,没有仔细地考虑。

也就是说,有利的一面,必然有弊的一面,包括这种真正的怕麻烦。

略偏向保守,消极,还有过于老成,世故,也会自私。

郑朗也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不及范仲淹远矣,无他,德操远远不及,特别是自私心远比范仲淹重。

君子党让他不喜,又反复推测,一旦过份进入新政之中,或者介入滕宗谅与水洛城之事,自己弄不好真上了这条破船,远之,会影响他以后自己的法

吕夷简善意,他没有全部接受,但接受了大部分。自己年龄太小,不行,得过几年,最少自己担任首相,才能主持一些变革,一些稳重的,真正有实效而不是空谈的革新,一步步地纠正宋朝的弊端。

甚至他冷静的想到都不可能纠正所有弊端,旧的弊端消除,新的弊端重新上来,然而问题不要紧,关健是怎样使国家向良性方向发展。庆历新政纯是一场闹剧,但他也在观注,虽是闹剧,借鉴意义非同小可。

范仲淹是不知道,否则会欲哭无泪

诏令下达,立即引起喧哗。

这是必然的,也进一步将新政在向死亡的深入渊推。

郭谘与孙琳前往寿州。

又根据范仲淹、欧阳修、富弼的提议,张昷之为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按察使,王素为天章阁待制准南都运按察使,沈邈为直史馆京东都转运按察使,施昌言为河东都转运按察使,杜木巳这是什么字,汗为京西转运按察使兼体量安抚,主要职责便是看下面的地方官吏有没有政绩,合不合格。

用心不可谓不好。

然而

首先大规模的推翻旧制,许多人心中不服。甚至有的人有本事,迫于旧制,只求无为而治。

许多官吏本身或者出自于名门,以恩荫得进的,有很强的影响力,还有一些人是外戚,不求做国舅国公宰辅,俺只做一个地方团使练,或者知州的啥,还要怎么的他们服不服气

王素等官吏品德大多数不错的,有人还有一身好的吏治之能,但本身这次带着浓厚的党争,排除异己性质十分明显,倒向新党的就是好臣子,倾向旧党的就是奸邪,导致判决不清,失去公心。即便是公心,下面的官吏也认为判决不公。

又让李迪的侄子李肃之提点夔州路刑狱,这个夔州路相当糟糕透顶。

所谓的夔州路是以三峡为中心,包括后来的湖北湖南中西部地区,重庆,川南,贵北,以及梓州路与利州路以及成都府路极个别山区,多是复杂的山区地形,又不怎么开化,种植方式是最落后的刀耕火种,在宋朝政府的软弱纵容下,重新倒退到几百提前的农奴制。好一点的鞭笞驱使,将庄客奴隶关在自己庄田里,少则几十户,多则几百户几千户,让他们一年四季如同牛马劳累,仅供其一点吃穿,劳动果实悉数剥夺。

这已是庄奴的天堂。

糟糕的那真的无比糟糕,妇女也在充其劳役,还有初夜权,初夜权这个都懂的,客户女子不得自由婚嫁,有时候为了解馋,将怀孕的少妇剖开肚子,挖其心肝食之。

原先这里除了蛮夷外,还生活着大量汉人,这些汉人会耕种,勤奋,也积累一些财富。然而在宋朝的绥靖政策下,因为没有蛮夷凶悍,被大夷农奴主胁迫,让汉人成为他们的客户。不做客户有可能会死,杀死官府有可能都不敢过问。做客户,上述种种现象便会发生,而因为勤奋,以及新奇,或者长相正常一点,初夜权,挖心肝食,之类的事情更多,劳役也更重。

这是一首悲观的史歌。

可是因为难以管理,统治者都自动疏忽这一带地区发生的种种丑陋事件。越姑息养奸,局面越严重。有的农奴主们不满,于是公开杀官谋反。此次便在夔州发生多起类似的谋反事件。

性质与中原起义肯定是不同的,中原起义都是军士与百姓过不下去,这才谋反的。但这些人岂能过不下去其中最大的三姓,田氏、向氏与冉氏,除了这三姓,各地皆有豪强,比如南川扶欢王家、隆化梁家、巴县李家皆有成千上万户农奴。此次最乱的便是田家的田忠霸,田家力量很大,朝廷为了安抚,特地将武陵山以西后来的酉阳、秀山、沿河、德江、印江、松桃、江口、铜仁、岑巩、三穗广大地区,交给田氏管辖,名字就叫田氏。

让你在境内役奴、杀人,挖心肝吃,获初夜权,这很够意思吧。但还是不满足,田忠霸一看宋朝困难,于是兴兵寇邻近州郡。

说来说去,恩威并用没有做好,有恩无威,有仁无义。其实这些小蛮族并没有多少战斗力,包括所谓凶悍的梅山蛮,朝廷真想动手,照样灰飞烟灭。而且这一片广大地区的落后,也滞阻了宋朝的发展。

郑朗说宋朝弊端,说到民族问题,为此刻意提到好几条。

现在肯定不是用兵的时候,于是范仲淹派李肃之前去安抚,似乎有了效果。还是没有做好,最后是彭乘率兵将其镇压的。最终还得用武力解决,连同岭南,以及梅山蛮,夔州蛮,北宋的陆续镇压,为南宋铺平一些道路。

郑朗知道这一历史趋势,但一直没有说出解决方法。

颇有些麻烦,现在也没有财力出兵。

直到施昌言进言,郑朗才说了话。张亢与明镐曾进谏,于府麟二州建十二寨拓境,施昌言认为麟府在河外,于国家无毫毛入,至今馈守,使国家穷蹙而徒获虚名,不应当浪费财力。

此人也是范仲淹推荐出来的,郑朗毫不客气地斥责。

说施昌言就凭这句话,当贬官。简直是屁话,比杨偕说的还更屁更臭。

什么都要收入,索性将全国一百多万军队一起裁掉得了,那省下来的钱岂不是更多。府麟二路是什么,国家的西北重要大门,有它存在,就保障了河东不受侵害。元昊入侵府麟路,几乎将麟府丰三州扫荡一空,但河东其他地方有没有受到伤害河东是国家边境要地,施昌言说这个浑话,还能呆在河东

范仲淹,你是怎么推荐人选的

何谓都转运按察使,是察看各州县官员是否称职,连这一点都分不清,还能察看什么官员

范仲淹愕然,郑朗怎么炮轰自己

这也是朝中大佬自庆历新政后,轰向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