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心里明白得很,此时的状态,都不过是完美的模拟而已,一剑出,斩下芒汤水神的头颅,这种状态就可解除
他此时在五宝大愿掌的攻势之下,并没有急于反击,只是以剑光拦截,缓缓后退,化解芒汤水神不要命一般的冲击。
芒汤水神却越斗越是心惊。
无论他怎么出手,风子岳始终是波澜不动,就好像是他向着大海里面投掷石块,无论投掷多少,都不能将这庞大海域填满,又像是蜉蝣撼大树,无论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无法让对方有一丝的变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心中充满了纷繁的思绪,只记得当初自己在五宝老祖面前的惨样,怎么换到了今日,反而就不行了呢
风子岳不但不受影响,剑招的威力,反而像是更胜之前
再这样下去,万一他出手反击到了此时,芒汤水神终于萌生了退意。
他来之前,狂妄无边,只觉得既然是饵食,必然是手到擒来,就算再强大,也不过是为他做嫁衣罢了,但到如今,却是心胆俱寒。
早知如此,真还不如早早离去,返回故乡,何必到此
别说是五宝老祖惹不起,连一个饵食都搞不定的自己,在这婆诃多秘境之中争雄,实在是拿性命在玩儿。
一旦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芒汤水神更是没有斗志,他的攻势趋缓,想着找一个机会,趁着天还没亮,赶紧逃走。
经此一役,他已经心胆俱丧,所有雄心壮志,尽数付诸东流。
但风子岳又岂能让他走了。
芒汤水神的攻势一缓,风子岳立刻就感应到了他的意象,冷笑一声,双目一翻,射出两道冷光。
“想走现在可就晚了”
他的剑光暴涨,将芒汤水神圈在其中,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手中挣扎求生的猎物。
“芒汤水神,你既身怀五宝血炼之法,想要杀我,我又岂能容你”
若不除了芒汤水神,他始终是个威胁,五宝血炼之法的压制之力,实在是让人头疼。
光这一点,他就该杀
“而且,你昨夜偷袭击杀苦行大师,为了给他报仇,我又怎么会留下你这个贱命”
他脸上的笑容,冷冽如冰,手中的剑,却是快逾电光
当他反击之时,无情之剑,更是强横之极
嗤
嗤
芒汤水神眼睁睁地看着剑光在自己面前纵横交错,身子稍稍一退,就被剑光刺中,血流如注,想要闪避,却又不知如何避开这密如蛛网,快逾闪电的剑招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是遍体鳞伤,心无斗志
“吼”
芒汤水神也算是个狠人,明知此时若还不走,必然无幸,当下发出野兽般的怒吼,硬撑着挨了风子岳数剑,庞大的身躯往后一撞,撞出剑网之外,拔足飞奔
“想跑没那么容易”
风子岳朗声长笑,长剑脱手飞出,带出一道冷厉的清光。
嗤
轻微声响之中,那断剑从芒汤水神后心刺入,前心穿出
芒汤水神晃了两晃,栽倒在地
一道暗红色的血珠,从他背心伤口之中飞跃而出,在空中盘旋了几周,忽然朝着风子岳飞了过来,只是一晃,就没入风子岳的额头之中
第八百四十四章武道突进机缘,有情无情之间
风子岳无情一剑,斩杀芒汤水神,干净利落。
与此同时,天边一线曙光泛起,刚刚围攻两人的灭天杀翼,也是一下子散了个干净。南宫敏松了口气,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五宝大愿掌的威力,果然是非同凡响,即使是她这个聚天高手,也是身受重伤,一时之间,尚未恢复。
“哼,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饶是如此,南宫敏仍然是嘴硬得很,她费力挺直了腰杆,看着芒汤水神的尸体,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昨夜变故,说起来并没有多久,但是所知的秘辛,却是要比之前所做的所有准备都要多。
至少,南宫敏现在知道,这个地方叫做婆诃多秘境,乃是神通秘境之一,有人盘踞,而且此人号称五宝老祖,精通所谓五宝血炼之法,实力至少在刚才的芒汤水神之上。
这个秘境,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才不过第二日,她自己就已经身受重伤,虽然因为家族的重负在身,绝不可能萌生退意,但是难免会心中泛起一片阴影。
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嘴上不肯认输,但是心底里面,早就有了深深的迷茫。
“继续走吧,趁着白天,我们可以多赶些路。”
风子岳轻轻一抖,将剑上的污血震去,收剑回鞘,淡淡地说了一句,旋即往前而行,全无一丝犹豫。
“嗯”
南宫敏怔了一怔,她认识风子岳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知道此人最是婆婆妈妈,发生了这种事,他居然什么话都没说,反而是比自己还要急切地向前
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原本她还以为风子岳会再次提一遍的担心和顾虑,然后自己再用他的承诺来压服于他,要他无论如何陪自己前行这一个过程,不但能说服风子岳,更重要地也是说服自己的内心。
如今风子岳一言不发,坦然而前,反而是让她更加的彷徨和迷惘。
“风子岳,如今这秘境又有变化,难道你不担心么”
往前飞驰了一段之后,南宫敏终于按捺不住,向风子岳开口询问。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岂有犹豫之理,何况那五宝老祖神秘莫测,我倒是想要见识一番”
风子岳的声音冷漠而平静,似乎没有一点感情的波动。
南宫敏眉头一皱,面色微变,“风子岳,刚才施展那无情一剑,模拟无情道巅峰,你是不是到现在尚未解脱出来”
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平素风子岳的态度,无论是对谁,只要不是敌人,都是温和而有礼的,行事作风,虽然绝不轻易言退,却也是慎重而经过深思熟悉,很少会冲动行事。
如今他的口气冰冷,态度冷漠,一力往前,全无一丝斟酌之意显然这并不是平时的他
南宫敏将前事连起来一想,顿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