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半边烧鹅腿”,天色已经黑了
漂亮仍然紧跟着小冲
“饭已经请你吃了,而且钱你也拿了,咱们好像已经两清了吧”小冲问
“好像是的”漂亮点了点头道
“那你还死赖脸的跟着我干什么”小冲对聪明伶俐的女人不感冒,但是对一个大大咧咧敢当众给他难看,又自作主张乱接纳别人钱财的女人就非常感冒其实这些都是假的,主要是小冲看出了这是个精明得像只女狐狸一样的女人,想把她骗上床除了在梦里或者给她下药,别的都不可能小冲此时当真体会到什么叫做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
“我,你说我死皮赖脸缠着你”的脸抹不下来了,声调也高了
“不是你还跟着我做什么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啊”小冲说着狠了狠心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反正她身上有两百块钱,暂时是不愁吃不愁住了,就算用完了她的包也没被抢,多多少少应该有点钱吧,最不济也是买张车票回家而已
小冲头也没回的一边走一边想,想到最后觉得自已很好笑,到现在还担心人家,人家和你非亲非故的干嘛要你来担心啊而且现在要担心的恐怕是自已吧,身无分文的到哪去住才是真的
夜色越来越浓了,小冲觉得自已是自讨没趣,自个与自个过不去,放着好好的舒服日子不过,跑这吃苦受累来了,弄得现在还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小冲走得有点累了,恰好路边有个小草坪,这一般是鸟儿学飞觅食的地方,此时疲累交加的他只好不声不想的霸占了,席子一摊开,被子一散,大地为床,以天为帐,倒也有种落魄中的洒脱只是这样的时候通常会使他想起家人,小小冲,齐非儿,孙闪闪,苏姗小冲没能把亲朋好友一个个全想完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里,一个温热软滑的躯体悄悄的挤进了小冲的被子,当过特种兵的小冲早已不复当年的死睡,来人刚滑入,他已经翻身利索的卡住了来人的脖子
“呃”来人在他身下挣扎,小冲这才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赶紧放开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小冲身后的“咳,咳,你想干嘛啊要谋杀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到底想干嘛怎么还阴魂不散了呢”小冲无奈的叹着气问
“我,我,我找不到住的地方,我没钱”的眼里有泪,在月光下显得闪闪发亮
“你怎么没钱了,你不是有两百块钱么”小冲奇怪的道
“那是你的钱,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在店里的时候我见你那样,生怕你真的不要,你又身无分文,我担心你以后不知怎么过,所以就替你收下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那两百块钱一直在她手里捏着,却没有机会交给小冲此时递到小冲手上虽然绉巴巴,但却带着她的体温,让小冲感到一种温暖
“别哭啊,我一个七尺男子汉,还怕活不了么钱你拿去吧,找个便宜一点的旅店,住上一晚,明天就回家去吧”小冲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情愿独自一个人睡马路到天亮,也不愿意委屈眼前让他有点感动的,
“我是从家里走出来的,我不想回去,而且这点钱也不够回去啊”边哭边说,她从来都很坚强,可是在他面前却第一次透露出自已的脆弱
“你离家出走了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成年啊家在哪里啊你父母不担心你的啊”小冲的话就像查户口
“我叫奈美刚过完二十岁生日,我不想回去,他们要逼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真的不想回去”奈美哭着道
“日本人”小冲真没想道这个长得如此漂亮,又说了一口地道中国话的女孩竟然是个日本人他的眉头就像是搓衣板一样,一道一道的叠得老高老高他讨厌日本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可是眼前这个女孩,他却不知该怎么说服自已来讨厌她
“嗯,我家在日本东京,你说这两百块钱够回家吗”奈美抽泣了一会,却又被自已的逗得笑了起来
“哈哈,确实不能啊,你啊,真拿你没办法了,快进来吧,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但现在这样也没那么讲究了”小冲听说她是日本人后心里已升起了无数个龌龊得只有他自已才知道的念头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山谷奈美问
“欧阳冲,叫我小冲吧”小冲介绍自已的时候,总会把自已想成一根葱
“认识你很高兴,小冲君”奈美说着对小冲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犹豫了好一会才钻入被窝中,两人中间有一条极大的代沟,可以通过一列火车
小冲也不急,反正这样飞来的艳福还是第一次,人生总是要什么都偿一下才不枉此生的
“叫小冲就行了,小充军,小充军的,好像我很小就拉去当兵一样,我很大才去当兵的,回来还不到一个月呢”小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