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旗者也喊道:“车不能再往前开了,这座桥不能过”
司机老李:“怎么不能过了我刚刚还看见一辆车过去,这不是通往武陵乡的路吗”
吹哨者一指桥边道:“这么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字呢,你们看不见啊”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桥头左侧果然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道“此桥为武陵乡村民集资修建,为方便当地居民出行。禁止在桥上追逐打闹,以免发生危险;禁止超重、超载车辆通过,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司机老李指着牌子问道:“你们是看桥的吗”
挂哨者点头道:“是的,我们是在桥头值班的。你这辆车不能过桥,否则发生危险事小,把桥压坏了就麻烦了。”
司机老李推开门走下来,很不满的嚷道:“为什么刚才的货车能过去,我的车就不行”
拿旗者冷冷道:“这车超重。”
司机老李:“这越野车比那货车还重吗你们有没有长眼睛”
拿旗者:“刚刚过去的那辆车我认识,就是乡里的,在这座桥上走过很多次,不会有问题的。但你这辆车底盘比较重,过桥会有危险,假如真出了事可不得了”
司机老李看了看这两个人,又俯身对车内道:“王书记,他们是乡里看桥的,说我们车超重,不让过去。”
王书记坐在车内道:“我明明看见一辆卡车过去了,他们是不是故意刁难外来车辆,想敲诈不知道我是来干啥的吗快告诉他们,赶紧让开”
司机老李有了底气,又走回车前道:“你们知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
拿旗者:“管他是谁,也得下车你们这车不能过桥,否则出了事情谁负责”
司机老李:“是来武陵乡上任的王书记、新任乡党委书记王崇庆你们没有接到通知吗”
挂哨者一愣:“王书记我好像是听说尤书记退休了,县里又派了一名书记过来。”
司机:“现在王书记已经到了,就在车上坐着呢你们不让王书记过桥,那就打电话到乡里,要他们派车到这儿来接。”
挂哨者扭头看着拿旗者问道:“卢白,车里是新来的王书记。他们非要过桥,怎么办”
名叫卢白的拿旗者答道:“卢雾,你去问问站长吧。”
路边的小楼后面就是武陵乡的变电站。以往由于来往武陵乡须穿越断崖、交通不便,所以就在这个位置修了一栋小楼。在索桥未通之前,如果上面布置什么检查工作,要求有关人员必须到当地的,经常也只是到达这栋小楼为止,乡里的人员就在这里接待并汇报工作。
这栋小楼既是接待处也是变电站的办公室,索桥修成之后,变电站的值班人员同时也负责守桥。因为这个乡的人口很少,人手实在有限,很多工作人员都身兼数职。未完待续
745、非在斯道中,莫入此乡关
变电站的站长也姓卢,名字叫卢霜。所谓“站长”,只是乡里任命的、根本没级别的“干部”,他此刻闻讯跑了出来道:“是王书记到了吗我知道今天有这回事但是你们的车确实不能过这座桥,就把车停在变电站门口吧,派马车送你们过去,还有一段路呢。”
司机老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马车这年头还有马车,拉草料还是拉肥料的让王书记坐马车进乡里你是变电站的站长,也是乡里任命的吧,是不是也得听王书记的”
卢霜解释道:“我们这个变电站,同时也是守桥的值班室。乡里有规定,禁止外来车辆擅自过桥,怕索桥发生危险,假如桥坏了,来往交通也就断了。”
王书记终于忍不住打开车门下来了,神情很威严的说道:“我坐的车是外来车辆吗乡里如果有规定,那么现在我就重新规定。刚才明明有一辆卡车过去了,我这辆车也能过得去,没有人会追究你的责任,就算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负责”
就在众人争执间,成天乐背着旅行包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绕过了越野车和正在交涉的众人,优哉游哉的径自上了桥。其实离得很远他就分辨清楚了,到了近前则感应得更为清晰,桥头刚开始出现的是两只鹭,拿旗的是白鹭、名叫卢白;挂哨的是灰鹭、名叫卢雾。
他们当然不是以原身出现,是化为人形的两位妖修,后来又出来的那位卢站长则是一只灰鹤成妖。看来成天乐已经找对了地方。如今的武陵乡应该就是五百年前的那个妖修村寨,就连在村外守桥的也都是妖修。从神气特征来看。成天乐判断那位卢站长还很有可能是一位大成妖修。
那位王书记不远百里跑来上任,却不清楚自己一头扎进了妖怪窝。还想在那里摆官架子呢
成天乐走过去的时候,既没有问路也没有打招呼,不仅是因为桥头的牌子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这座桥就是通往武陵乡的,也与他这一路已求证的心境有关。看见了就看见了吧,眼前就是三位守桥人拦住了一辆车,成天乐就像一位背包旅行的路人,没有过问。
三位妖修都很好奇的看了看他,但是并有说话,也没有把他喊住。就这么看着他上了桥。那边的司机老李和王书记也很纳闷,这不是在路上遇到的人吗车已经又开了四十多里啊,他怎么这么快就赶上来了
也许是因为车开得实在是太慢了,而这人走得可够快的王书记和司机老李并没有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