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死亡曾如此之近,与潘尼没有仇恨是不可能的,所以在那天之后,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
现在,他对此有着十足的把握
那个施法者最多不过三级水准,一个四级的火墙术,都是用的卷轴,对一个环之导师和五个正牌红袍,有何威胁可言
何况,这次的他们为偷袭高阶女巫而来,身上的货色可是带了不少,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像上次那么疏忽了。
低头看了一下,低空飞行,离地面才不过十数尺,这个距离,是绝对摔不死人的
红袍嘴角显出一个残忍的微笑,暗暗决定等抓到了那个小子,一定要劝服导师把他从几百尺高的地方向下做抛物运动
深渊之内。
有些昏暗的地下室里,老鼠兴致勃勃地研究着宽大的传送门,仔细反复对比着空间坐标和传送符文。
旁边的狡诈魔还在大吹法螺:
“哦,我的主人,你是如此睿智,如此强大,一定会弄懂这个传送阵的用法的,不是吗以你的实力,一定可以无敌于多元宇宙吧主人,让我们去挑战深层的恶魔领主吧,你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狡诈魔喋喋不休地提供着脑残的建议,在它的想法,如果银毛鼠去挑战狄摩高根那样的家伙被干掉之后他就再次自由了,之后的事情,他也没有过多考虑。
不过银毛鼠的智商实在不是完全名不副实的狡诈魔可以忽悠的,它的爪子在地面上的咒文上划动了几下,传送门中心立刻变成一片混沌的空洞空间裂缝已然张开。
老鼠的瞳孔注视着传送门,倒映出一片无垠的昏暗空间裂隙就是如此,不进入其中,很难知道会把闯入者送到什么地方,即使空间坐标定位工作已经做的足够充分,但它仍然不太自信毕竟是第一次,所以需要做点试验验证安全性。
怀着这个想法的老鼠瞥了一眼狡诈魔,阿迪正喋喋不休的时候,忽然发现四肢不听使唤了,不由自主地走向传送门,它立刻明白了老鼠想要做什么,当即用还能动弹的嘴巴大叫:“主人,主人,不要啊不要啊拉克拉斯如此地忠贞不二忠勇可嘉,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拉克拉斯”
老鼠自然不会相信这个挑唆它去挑战恶魔领主的坏仆人的话,在它看来,让这样的仆人去试探一下传送门的可靠程度,比在这里用噪音骚扰他要合适的多,至于忠诚的仆人的想法,当然不在它的考虑之内。
就像它从来不去考虑潘尼的想法一样。
“主人主人你要做实验,外面的那些玩具比我更适合,不要这样对待伟大的拉克拉斯,求你了,万恶的主人,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哇啊啊啊啊啊”阿迪一面用别扭难看的走路姿势对抗着主人的意志,一面鬼哭狼嚎。
阿迪正在嚎叫,忽然发现控制他不由自主的力量消失了,回头一看,只见那一道银光顺着楼梯窜了上去,大概是采纳了他的建议,去寻找凶暴兽去了。
狡诈魔脱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气泪流满面胡言乱语着逻辑不清的话:“呜呜呜呜残忍的深渊啊,伟大的拉克拉斯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呜呜呜呜”
继续求推荐票xd
话说下了新人榜,以后的日子要难过了,求点温暖啊
47 召唤
“萨吉芒雪崩术”
几乎用不着更多的秘法知识去辨认,潘尼立刻就知道了这个法术的名字因为能在平地制造雪崩的法术只此一个,即使不是也差不了多少,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及时的反应,就被卷进了雪浪里面,顿时一阵天昏地暗。
他心中一阵惊恐,被裹在这种浪潮里面,即使再淡定的心脏也会一瞬间跳上数百次,上下颠倒大脑充血的感觉让他几乎想要昏迷,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昏,如果在这样高速的雪流中撞上一棵树或巨石之类的玩意,轻则骨折重则脑浆迸裂
尽管潘尼努力维持着清醒,但是三十多公尺外飞速接近的一株粗壮大树提醒着他离死翘翘的结局并不太远,他全力伸手去推挡,双掌按上树干,只听到臂骨响起清晰的碎裂声,潘尼双臂剧痛,两眼发黑,仍然没有能够阻止脑袋撞击树干的大势。
他闭上眼睛事实上即使不闭上也因为眼睛充血而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等听到那声喀嚓的碎裂声然后该哪儿报道哪儿去上辈子死前也没有什么有用没用的多余想法。
但是头壳和颈项一阵剧痛之后,却没有发出想象的碎裂声,树干比想象中软得多,而身躯好像也被两根坚固的树枝架住,大量积雪从身际滚过,渐渐平静,他正庆幸疑惑交加之时,忽然听到头顶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同时脖颈处感到几点带着温热的湿润,他一抬头,看到吐血不止的圣武士的苍白的脸庞,才知道自己没有挂掉的原因。
如果坚硬的树木和他的脑袋之间垫上了一层柔软的缓冲层,相信生还的几率会大大提高,显然潘尼的运气不错。
而架着他让他没有继续被雪浪冲走的两段树枝,是塞拉虽然纤细却绝不柔弱的双臂。
不过正面承受这种程度的冲击与挤压,圣武士没有构装体或凶暴生物的,很显然是支持不住的,潘尼勉力扭动因为撞击而抽筋的脖颈,将头从塞拉胸前破碎的鳞甲上抬起,就感觉到那里起伏的频率不对,显然,是断了许多根肋骨。
“你”潘尼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大脑却是一片彻底的空白。
“咳”
圣武士双臂无力地下垂,潘尼的身体滑落在地,塞拉喉咙涌动了两下,呕出一口鲜血,如同用大号的水瓶倒水,只是那水的颜色是偏黑的深红。
一阵风吹过,她跟着倒在地上,如同被吹倒的竹篙。
“提尔护佑”圣武士勉强抬起一只手臂,神圣的光辉从胸前染血的圣徽蔓延全身,有些下陷的胸口渐渐丰实,潘尼松了口气,这才问:
“你没事吧。”
“没没有。”塞拉坐了起来,脸色仍然苍白,血丝仍在从嘴角向下流淌这么严重的伤势,虽然每天一次的圣疗可以保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