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森林呵呵笑道:“老梅,你这次是真说对了,就是猪圈里弄出来的猪栏石。”
“全搬到那个洗池里”老梅师傅指着角落中一个洗玉石的小池子说道,这些石头太臭了,上边还沾有不少的猪粪,不清洗就解石的话,会把他的解石机弄脏。
朱森林和张灿两个人又吭哧吭哧的往清洗池里的搬,洒清洗剂,用水枪,好好的把四块石头清洗了一遍,清洗过后,石头倒是恢复了原来的相貌,不过这四块石头的外表层并没有什么绿皮,细看之下,其中两块石头上有一些淡淡的绿色,散布也不广。
这两块还是里面的玉是清水地的种,那两块玻璃地种的翡翠毛料石表皮上却是灰白一片,偶尔有几颗豆子般的绿点,就像是长了几颗指甲般的苔藓,如果是摆到赌石场所里,这样的石头是标不起价钱的。
也只有张灿的透视眼才真正知道里面的情形,如果拿那些表层绿色很好的毛料来比较,那就可能真正明白赌石如赌命的话来,想从毛料表层来判断内里是否有玉,是否好玉,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表皮层的绿只能是作为一个参考经验,并不能作为确切的依据,如果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个上面,那就会栽得很惨。
为了让朱森林早点安心下来,张灿首先就搬了一块玻璃种的毛料过去,放到了解石机的架子上。
梅连生拿了粗油笔在毛料的表皮四边浅浅的画了四条线,这是初下刀的位置,下第二刀或者第三刀一般要从第一刀后的表现来分析判断,如果第一刀就出绿了,一般就会切其他几面,或者直接就角磨石,如果没有出绿的话,就会按照经验来确定第二刀的深浅。
张灿看得出来,老梅师傅的经验技术还是很不错,也没有多说,只要出刀的位置不会切坏里面的玉,他就不必要说什么。
这一块毛料有蓝球般大,椭圆形状,梅师傅把毛料固定在解石机上后,看了看,又摇了摇头,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块毛料基本上是白忙活,何况朱森林还说就是从猪圈里弄出来的,只怕就是解来好玩的吧,反正他的解石费用也只有两百块,朱森林扔几百块千来块的解石费用,那还不是小意思啊。
朱森林对解石不懂,但见过,大致明白一些套路,看到梅连生准备解石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紧张不已。
梅连生看到朱森林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骂道:“老朱,瞧你那德性,不就是几百块的解石费嘛,值得那么紧张啊你还真当你这是内有玻璃地的老坑石种料啊”
朱森林额头上全是汗水,张口就想恼两句,但还是忍了下来,若说出张灿的话来,这东西可是值几千万的好料石,那还不吓死老梅了,就算不说这个,只说是花两百二十万弄回来的,也够老梅吃一惊了。
老梅师傅毫不在意的开刀切了下去,虽然只当是好玩,但切刀的套路还是规规矩矩的,并不把那块石料当成废石来胡乱解,毕竟朱森林是付钱的。
但凡是解石的师傅或者解石厂,只要有解坏了的石头,那就会倒名声,倒兆头,赌石的人最是讲究这个。
第一刀切下后,梅师傅伸手抹了一下切面,然后吹了吹石屑,切面全是一片灰白色,没有绿色,甚至连一丁点的杂色都没出现,忍不住就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朱森林是发了什么疯心思,捞些猪圈臭石头来解。
朱森林是一把汗水接着一把汗水的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倒不是怕亏了那两百二十万,那个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一点都不会在乎,他紧张的是张灿说的这几块石的真正价值,如果张灿没有告诉他,他不知道,一切都还好说,但张灿偏偏已经告诉给他了,所以才会紧张。
只有张灿自己不紧张,因为早就透视了,玉的位置在哪儿都清楚得很,也用不着紧张,只是等待着被解出来而已。
按照梅连生的第二刀位置处,离石头里边的玉核还有四公分左右,还需要切第三刀,当然,按照常理来讲,这第三刀往里切的话,一般一刀只会有一公分甚至更薄的状态,否则是会怕切伤到里面的玉,容易切坏。
不过老梅师傅根本就不相信这几块臭石里有玉,第二刀依然是毫不犹豫的一刀切下去了,然后第三刀,这第三刀的位置也有点靠,几乎用了三公分的宽度,离里面的玉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张灿也没有阻止,只要不会切坏里面的玉就好,但朱森林就越发的紧张,第一刀,第二刀,连点颜色都没出现,让他一颗心都揪成了一团
老梅利利索索的把第三刀切下去,把电源关掉后,又瞧了瞧朱森林那汗流浃背的紧张样子,忍不住好笑道:“老朱,没出息,你要真那么紧张,要不我就不收你的解石费得了,我请你喝酒”
朱森林却是紧紧的瞪着那切石口面,忽然间就指着切口面大叫道:“绿绿出绿了出绿了”
朱森林的举动把老梅弄得怔了一下,然后赶紧缩回眼光,瞧着切口面,这一瞧,也是呆住了
这一刀切下后,切口面的左上三分之二的位置面层上出现了一片碧绿的色彩,颜色艳得诱人,又显湿润,似乎只要用力一压,这石块切面口就会滴出水来。
这可是极上佳的色泽,切出绿来了,就这么一刀,这块石头就能值一百万以上的价钱了,梅连生当真是惊诧得不得了,以他看来毫无价值的石头,居然还真的切出绿来了,而且这绿还是很好的色泽
这个时候,梅连生可就不敢再大意下刀了,屏住气仔细看了看切口面,绿是出来了,但只是从玉本体上透泄出来的玉气浸透石质的一点点,倘若要切到刚刚好,只怕还要往里一分半分的样子,不过老梅此时可不敢再动刀切了,只敢用磨石机来打磨。
朱森林在一旁抓耳挠腮的极是兴奋,虽然懂行的老师傅知道,仅仅只是切出绿来了,并不代表就一定出上佳的玉,也许里面只有一片儿质地极差的废玉,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这都无法得知,不过切出绿来后,一般来讲,都还是有玉出,只分个头的大小,然后再就可以估计能做多少件东西,也就可以估计出大致的价钱来。
梅连生多年没见过这种色泽的石料,在锦城有时候也有珠宝商一类的朋友请他解石,不过大多数解出来都是毫无价值的废石,但那些石头毛料的外表却是品相很好,表层都有绿色,只是最终解石后绝大多数里面都没有玉,即使有,也是一些质地较差的地子,值不得什么钱。
现在把朱森林弄来的几块猪圈石,而且品相几乎是没有价值,但却偏偏就解出了价值百万以上的切面来。
梅连生久未经此阵仗,不免有些吃紧,手也有些颤抖,考虑着是打磨呢,还是从另外几面重新下刀。
张灿为了快速一些,索性指着另外几面没有动过的表层说道:“梅师傅,从这边切吧,如果打磨的话有点慢,还不如先把大致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