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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今天真是奇怪,这么晚了,还要到冷月阁做什么

叶清兰迅速的瞄了顾熙年一眼,暗暗猜测他的用意。在夜色的遮掩下,顾熙年的面容有些模糊,可眸子却比平日亮的多。

叶清兰心里微微一动,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一个念头,脸颊陡然有些火辣辣的,暗暗咬牙。这个臭流氓,又在盘算着找机会和她独处然后占便宜了哼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三人各怀心思进了冷月阁,丫鬟们奉茶之后便各自退了下去。

叶清兰打定主意不说话,捧着热茶装模作样的啜饮,一副“这茶真是太喝了从没喝过这么好的茶谁都别吵我我要专心喝茶”的架势。

顾熙年瞄了她一眼,勾起了唇角。慢条斯理的捧起了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不愧是自小就经历礼仪熏陶的贵族公子,举手投足有种常人难及的优雅,就算是普通的喝茶动作,也像经过了专门的训练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叶清兰低头不吭声,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慢悠悠的喝着茶。

顾惜玉坐在中间,呆呆的看着两人比赛似的喝完了两杯茶,忽的冒出来一句:“这是今年新出的碧螺春,大哥这么喜欢,待会儿走的时候带上一些,回去慢慢喝。”

顾熙年:“”

叶清兰扑哧一声笑了,偏偏口中那口茶还没喝下肚,结果被呛着了,连着咳了几声,俏脸憋的红通通的。

顾惜玉忙伸手替她轻拍后背,口中说道:“怎么喝茶都能被呛着,对了,我看你也挺喜欢这个茶的,以后回去的时候,带两盒子回去慢慢喝。”

这次,轮到顾熙年低声笑了。

之前沉闷凝滞的气氛,至此消弭不见,陡然轻松了许多。

顾熙年随口笑道:“玉儿,我前些天有块随身戴着的玉佩掉了。不知道是不是丢在你这儿了,你去替我找一找好吗”

顾惜玉一怔,反射性的问道:“是那块羊脂玉佩么”

顾熙年嗯了一声。

叶清兰心里陡然漏跳了一拍。那块什么羊脂玉佩,该不会就是他硬塞给她的那一块吧听这名堂,就像是很高档货的感觉啊

果然,就听顾惜玉着急的说道:“这可怎么是好。那块玉佩可是你自小就戴在身上的,是府里的传家之宝,怎么能弄丢”

第二百七十一章 坚持

叶清兰一怔,反射性的看向顾熙年。

原来那块玉佩有这么大的来头,既是他佩戴了二十一年的旧物,又是定国公府的传家之宝。这么珍贵的东西,他怎么能随手就送给她了

顾熙年面不改色的应道:“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弄丢的了,这几日一直在找。玉儿,这事你可别告诉父亲母亲,免得他们着急。”

顾惜玉立刻乖乖的应了,然后匆匆的说道:“我这就去屋子里找找看。”顺便叫上了墨香和翡翠也去帮着找。瑞雪想了想,竟也跟着去了。

然后,不大的偏厅里便只剩下了叶清兰和顾熙年两个人。

狡猾阴险叶清兰暗暗腹诽不已。竟用这么一个借口把顾惜玉支开了。那块玉佩正老老实实的在她荷包里,顾惜玉就算找上一晚也不可能找到。

“你”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张口。

顾熙年这次倒是没和她争抢,含笑说道:“你先说。”

叶清兰也不跟他客套,皱着眉头低声问道:“那块玉佩这么名贵,你怎么就随手塞给我了要是弄丢了,我可赔不起。”

顾熙年漫不经心的应道:“要是真弄丢了,直接以身抵债好了。”

叶清兰翻了个白眼,啐了他一口。

顾熙年低低的笑了,本就俊美的面孔少了几分阴沉,线条柔和了许多。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绝对的秀色可餐啊

这样的美色在前,不看白不看。再说了,现在好赖挑破了那层窗户纸,也不用装什么羞涩。所以,叶清兰索性盯着顾熙年看了片刻,然后叹道:“你笑起来挺好看,真该多笑。”

顾熙年挑眉反问:“我平日里又没绷着脸。”

“那怎么一样。”叶清兰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平时的笑容,就像层面具。根本不是真心在笑。我看着都觉得渗的慌。现在这样好多了。”

顾熙年哑然失笑。亏这丫头还好意思说他,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看着温婉沉静随和,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真正的她,就是个狡猾又刁钻半点亏都不肯吃的主儿,时时刻刻都不忘在自己的身前竖起一道厚厚的围墙,将人挡在外面。就像一只滑不溜丢的刺猬。平日里将刺都藏的好好的,可一旦真正要靠近她,那些刺就全都冒了出来。偏偏又伶牙俐齿,常常一句话把人噎的半死。

可这样的她,他偏偏越看越顺眼

叶清兰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一脸的防备:“喂,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是不是又在动什么心思了我可警告你,上一次的事只是意外。你以后别再打主意靠近我半步了。”

顾熙年斜睨了她一眼:“我倒是克制的住,就怕你觊觎我的美色。”

呸叶清兰狠狠的丢了个白眼过去。这个男人的口是心非她可是领教过的,别看口中说的一本正经的,心里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两人难得的没有针锋相对,气氛还算融洽。

顾熙年心里惦记之前听到的事,沉声问道:“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提到叶元洲,叶清兰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简单的应道:“去年就回来了。他秋闱没中,父亲便让他进国子监读书。”

顾熙年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他倒是一片苦心。”

叶清兰听着这话音不对,心里陡然一动。脱口而出道:“你知道他是故意的对不对”也就是说,前世的叶元洲其实考中了秋闱。

两人关系不同,顾熙年倒也不像原先那般忌讳谈前世的事情:“我对他没多少深刻的印象。不过。我记得他死的时候,已经是进士了。”

前世的叶元洲,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左右。这么一推算,叶元洲本该这次秋闱就大放光彩,然后又考取了春闱。可这一切,却被叶元洲自己亲手毁了。

想及此,叶清兰不由得轻叹口气。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啊也怪不得薛氏总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从薛氏的角度来看,她可不就是罪魁祸首么

叶元洲的偏执和狂热,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也是一种病。而且,很明显病的不轻,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