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稍一迟疑,干声应道:“哀家有些困倦,需小憩片刻;等明ri养足jg神,再与你说话吧”言毕,又掩口打个哈欠,以示确实十分困倦。
少年无奈施礼,叹道:“既然母后需要休息,儿臣不敢打扰,这便告退了”
美妇连连挥手,一叠声催道:“去吧,去吧你也赶紧回去歇息”
少年仍不动身,又沉吟言道:“母后小憩,想必暂时身旁不需有人服侍”
美妇闻言知意,冲那青衣侍女微一挥手,命道:“送太子回去”那侍女赶忙应是。
少年再不迟疑拖延,含笑道声:“母后安歇;儿臣告退”转身向外便走。青衣侍女紧随其后。
二人一出暖阁,立有许多太监宫女围来,yu要随行。少年扫望众人,低声命道:“都远远跟着,不许靠的太近”言毕,反手扯住青衣侍女手臂,迈开大步,疾行而去。
走出百十丈远,青衣侍女已喘的受不住,轻声央道:“殿下慢些奴婢步小,着实跟不上了”
少年左右一望,见近处再无旁人,便即停住脚步;回身面对青衣侍女,急急询问:“赐名还龙,究竟有何深意”
青衣侍女一愣,随即难掩jg惧之sè,侧目反问道:“殿下为何对新名如此在意”
少年与其四目相对。紧紧逼视,沉声徐徐言道:“此番巡狩朱雀,得与贺将军饮宴长谈;席中,他讲述以前征战故事,讲到高兴处,不经意提到一人;那人名字中也有一个龙字”
青衣侍女惊容更显,急急问道:“贺将军讲了多少有关那人。都讲了什么”
少年沉声应道:“贺将军说,那人本是霸王军最高首领;是那人带领我族军队。打败暗族、剿灭血族,还我轩辕安稳贺将军还说,那人现仍活在世上,只不过隐居不出罢了,却并非已经亡故”
青衣侍女慌的手足无措,一边转脸躲避他目光,一边干声笑道:“贺将军定是喝醉了酒,说胡话呢是当今圣上引领兵马,打败异族敌寇;史官笔下。早都已写的明明白白”
少年沉声抢道:“史官所书,未必一定属实贺将军刚正如铁,绝非能信口开河之人”
青衣侍女急道:“我只不过是个侍女而已,除了服侍人,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殿下有什么疑问,别来问我;我奴婢要回去了”说着。用力回抽手臂,yu要脱其拉扯。
少年紧紧握着她手臂不放,沉声言道:“未有我时,您便已做我母后的贴身侍女;这许多年来,我母后认得的人、经历的事,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我须不是傻子。您想推脱应付,可不能够”
青衣侍女苦挣不脱,只得作罢;寻思一下,强定定神,垂目言道:“娘娘所识之人,没有一个是名字中带有龙字的当年的霸王军,最高首领也一直就是如今的皇上。绝无他人除这些以外,殿下还有什么疑问”
少年气道:“你分明是在说谎贺将军岂能对着当今皇子信口胡言他既说有那样一个人,便一定有”
青衣侍女沉声抢道:“确实没有无论殿下再问多少遍,奴婢也只是如此答复”
少年见她生硬应付,情知急躁直问无用,只得耐着xg子,稳稳心绪,徐徐问道:“究竟有没有那人,暂且不论且说我相貌,既不很像我母后,更不像我父皇,这该如何解释”
青衣侍女淡淡应道:“相貌不似父母之人,很是不少,有什么稀奇”
少年稍一思忖,又问道:“几位皇子中,父皇最不喜爱的就是我;他一向不愿见我,不愿理我,却为何竟会立我为太子如不是我真实身世特异,令其深为忌惮,又该如何解释”
青衣侍女平淡应道:“几位皇子中,唯殿下是正宫所生;立太子,本就应立殿下再说,几位皇子比较,属殿下最为jg明干练;圣上立殿下为太子,以承大业,正是稳妥长久之计,并无丝毫可惑”
少年冷笑道:“几位皇弟年纪尚幼,才干自然不足,等过得几年,他们再长大一些、受些历练,能力未必就不及我你说并无丝毫可惑,我却觉得,着实可惑的很呢”言毕,微一思索,又道:“再说我父皇理政他明知受了劳累,会引发旧疾,却偏要竭力co持政务,不肯放松分毫哼,连xg命都不顾了;依我看,他未必是不想松懈,只怕是有人令他畏忌,使他不敢松懈吧”
青衣侍女默然片刻,轻叹口气,低声应道:“我从未听说,有什么人,能令当今圣上畏忌”
少年忙道:“当年的霸王军首领,真正率军打败血、暗两族之人,足可令当今皇帝畏忌”
青衣侍女摇头叹道:“根本没有那个人;我说过很多遍了”
少年冷笑道:“既没有那个人,我母后画中,又为何会有那样一个少年方才我看的清清楚楚,画中少女,分明就是我母后,但那少年模样,却分明不是我父皇哼,你可别说,我母后是毫无来由、平白遐想的画出那样一幅场景、那样一个少年”
青衣侍女终于再想不出应付解释之言,彷徨片刻,颓然轻叹,深深垂下头去。
少年深吸口气,将青衣侍女双手一并拉起,合在掌心紧紧握住;轻轻唤道:“云姨”
青衣侍女娇躯一颤,慌道:“不可如此称呼;万万不可殿下莫要乱了尊卑”
少年动情讲道:“我幼时一切事项,都是您细心打理照料;您抱我的时候。比我母后还多;您喂我吃饭、哄我睡觉、陪我玩耍在我心里,一直把您当成最亲近的人,甚至比我母后更亲一些我是真心想叫您一声云姨;这称呼,您也当之无愧”
闻其所言,青衣侍女亦不禁动情,默然片刻,唏嘘叹道:“能得你如此称呼我我也算尝过亲情滋味。这一生也算没有白活好孩子,你肯再叫一声么”
少年诚恳应道:“云姨以后没有别人在旁时。我都叫您云姨;无论您想听多少次,都一定可以听到”言毕,沉吟片刻,又温声言道:“我知道,当今皇帝与我母后,必都曾下过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