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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

阿宝听了脸上一喜,欢快的退了下去,来到大厅中,见一青衣童子,手中拿着一方帖子,傲然读力,眼睛微微一扫,看到阿宝进来,高声道:

“你家公子何在,敢接我家少爷的帖子吗”

“我家公子正忙着。”

阿宝走了过来,令人上了茶水,说着:

“我还有事,你先在这里等着,等公子忙完,有了功夫,自然会召见你。”

青衣童子面容俊逸,唇红齿白,听了这话,顿时有了怒气:

“我乃是画圣的贴身侍童,代表着我家公子前来下帖,你们圣师府的人这样怠慢,难道都不知道礼仪吗”

“贴身侍童”

阿宝鄙夷的看了一眼,冷哼道:

“想不到你身兼数职,还是贴身侍童,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想必也兼职夜夜犹唱后庭花吧。”

“再说你是身份,我家公子又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让你等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切莫不知好歹,被人赶出去这圣师府,那就里子面子一块丢的干干净净。”

“我忍”

青衣童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

“你故意刺激我,是想我怒而离去吧,你家公子徒有虚名,避而不战,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没有那份本事,就请把圣师的名号摘去,免得让天下读书人跟着蒙羞。”

这话已经是十分重了,阿宝听了极为愤怒:

“这话可是你家公子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

“那又有什么区别”

青衣童子蔑视的看了阿宝一样:

“我与公子亲如一体,就算是公子说的又能如何”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阿宝拂袖离去:

“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此话一出,你摊上大事了。”

青衣童子看着离去的阿宝,空旷大厅中,唯剩下孤零零的自己,脸庞憋得通红,怒声道:

“明天有你们的好看。”

“来人正在等着吧”

张玉堂有条不紊的刻画着手里的玉石,指尖光芒缭绕,一张张道符宛如流水游龙一样,随着张玉堂的指尖飞出。

玉石上面,紫气内蕴,道韵流转,透发着璀璨的光芒。

阿宝道:

“是的,公子,来人还在大厅等着,不过那人傲气的很,说话之间,牛气冲天,大有天下老子第一的样子,阿宝看了非常生气,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狠狠的踩上一脚,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谦虚使人进步,疯狂令人灭亡。”

张玉堂稳坐石凳:

“想来他们这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罢,我就去见上一见,击败了他,想必那些想要借我成名的读书人,才能知道轻重。”

“好”

听了公子准备迎战,阿宝十分兴奋:

“到了明天,公子狠狠的修理他一顿,让他知道圣师毕竟是圣师,画圣毕竟是画圣,两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虚名而已,何须在乎。”

放下手中的玉石,张玉堂站起来:

“让娇容过来,我有事情。”

“是,公子。”

阿宝退下,很快许娇容走了过来:

“公子,你找我”

“嗯。”

张玉堂看着明艳的许娇容,微微点头:

“刚才画圣的书童前来下帖,我回上半幅画,让他带回去,你去帮我磨墨。”

“是,公子。”

许娇容带来笔墨纸砚,放在石桌上面,轻轻研磨,张玉堂站在一旁,凝神沉思,一头五抓神龙的样子,在心中成形。

五抓神龙仰天咆哮,威慑天下,通体金黄宛如宝玉打造而成,冷硬而富有光泽。

这是张玉堂从圣师府的上空看到的神龙的样子,圣师二字乃是天子题词,天子龙气冲天,凝成一条神龙盘踞圣师府上空,俯视八荒,震慑一切妖魔鬼怪、天仙神灵。

磨好墨,许娇容站在一旁不动,看着沉思中的张玉堂,眼神中一阵痴迷。

“好”

心有成龙,神气十足,张玉堂提笔泼墨,一幅神龙腾云图,跃然纸上。

线条并不刻意,也谈不上优美,却有一种神龙之势,大气磅礴,傲然透出,凛凛不可侵犯。

只是令人一看,总觉得少些什么。

放下笔,笑道:

“阿宝你把这幅画,让那书童带回去,让他告诉画圣,明曰午时,随缘居见。”

“是,公子。”

阿宝双手捧着画幅,不敢卷起,生怕乱了墨汁,回到大厅,交给了青衣童子。

“你们公子不打算见我了吗我可是画圣的贴身童子,你们这样对我,将来一会后悔的。”

见到张玉堂面都没露,只是回了半幅画,青衣童子暴跳如雷,接过来,转身就走。

以前自己每到一处,只要一提出画圣的名头,就算是巨富高官,也是热情相迎,今天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令自己与公子蒙羞。

这个仇,一定要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道可通神

青衣童子拿着张玉堂的半幅画,怒气冲冲的回到随缘居中。

“公子,我回来了,那个所谓的圣师徒有虚名,知道我去下战帖,就避而不见,到了最后被我用言语逼迫,才不得不接了战帖,最后却没有露面,分明是不把公子你放在眼里。”

“哦。”

随缘居中,方如玉一身便服,静静的坐在那里,气势端凝,如巍巍苍山,似浩荡青冥,正拿着一支笔,全神贯注的画着一幅画,画的是一幅松鹤延年图,松树滴翠,老枝遒劲,一只仙鹤展翅欲飞,如上青天。

青衣童子见公子正在作画,站在一旁,不敢吱声,方如玉最是忌讳有人在自己作画的时候,打扰自己。

记得有一次,有一个新来的童子,因为不知道方如玉这个习惯,在一次方如玉作画的时候,无意中闯了进去,打扰了方如玉的思路,便被方如玉生生打了个半死,直到最后打的累了,才算是饶了他姓命。

“嘘”

画完最后一笔,方如玉轻轻吹了一下笔尖上的墨汁,欣赏起来自己刚刚完成的这幅画,说着:

“这是我去年,在大雪山上,偶见一株松树,遮天裂云,老枝如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