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霖捏了一枚钱币,在手里抛来抛去,感叹易扬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得实在不错。前面做了那么多铺垫,为的不过是自然而然地找霍弘的麻烦,还得把找麻烦的差事交给他的对头。即使是为了自己,谢遇也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刚刚感叹完这个,入画就进来跟她禀告,说陛下半个时辰前来了后宫,此刻正在含翠阁。
“他去那里做什么”商霖诧异。
“好像是苏宝林身体不适,遣了人去请陛下来看看。”入画道,“皇裔为重,陛下便去了”
苏锦的孩子她这个皇后可比皇帝上心得多,以往有什么事也都是给她禀告的,这回苏锦却越过了她直接去请了皇帝。这特么是要自立门户的节奏啊
商霖回忆了一瞬苏锦那张怯懦不争的小脸,在心里思索难道这样一个女人也起了和皇后争宠的心思
真是人不可貌相。
易扬还没在苏锦那里过过夜,所以商霖本以为他待一会儿就会走,可直到她都换上寝衣准备睡觉了,还没听到陛下离开含翠阁的消息。她不断地自我安慰,放轻松放轻松,易扬就算要找个古代女喷油也不会是苏锦的,跟孕妇滚床单这口味也忒重了。可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却让她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在床榻上烙了一个小时大饼之后,她终于黑化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顾影自怜、凄凄惨惨啊,不就是“我喜欢你”四个字嘛说出来有多难
什么“我不想打扰你”、“害怕说出来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统统都去死吧,她才不要考虑那么多她就是要告白怎么样
被拒绝了正好可以死心
胸中豪情万丈,她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披了件斗篷就出了寝殿。今晚是入画为她上夜,此刻正蹲在纱帘旁打盹,她小心地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地溜出了长秋宫。
等她终于看到含翠阁的轮廓之后,被热血充盈的大脑才有些清醒下来。她开始思索自己是在干什么,就算要告白是不是也应该梳妆打扮一下,这个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有点不修边幅了吧
这么一想就有些犹豫,刚想临阵退缩却被含翠阁的宫娥给发现了。
“皇后娘娘”宫娥似乎也很意外会在这个时候看到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您这是”
商霖想了想,强自镇定道:“本宫听说苏宝林身子不适,专程来看看。”
“可是,宝林娘子已经睡了”宫娥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皇后大驾光临,管你睡没睡都得立刻起来接驾,“奴婢这就去通报”
“睡了啊”商霖连忙道,“睡了就算了,本宫明日再来。再会。”
她没能逃掉,因为易扬忽然出现了。
回廊之下,他身着月白深衣,墨发披散,脚上套了双木履,明显是睡到一半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商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是不是和苏锦一起睡的,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陛下。”
“皇后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散步”易扬神情有些怪异。
商霖一本正经,“今夜月色正好,臣妾出来赏月。”
“赏月”易扬嗤笑一声,“过来。”
他用了命令的口吻,商霖又不能当着宫娥的面顶撞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一阵冰凉,“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你没长脑子么”
商霖很想回一句“我想到你智商和情商就集体下线了”,然而到底不敢,只闷闷地“哦”了一声。
易扬见她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知道是当着宫娥不敢发作,于是拖着她进了自己的寝殿。
王海守在外间,内殿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乱糟糟的床榻,商霖欣慰地看到上面没有别的女人。殿内很暖,她被热气弄得打了个哆嗦,这才觉出冷来。易扬见状没好气地脱下她薄薄的斗篷,扯了条厚被子给裹上。
“等等,动不了啦”她被裹得跟毛毛虫一样,不住控诉,“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她就是这么折磨我的”
“闭嘴。”他冷着脸道,转身取了桌上的酒倒了一杯给她,“喝下去暖暖身子。”
她被迫喝下了酒,一股热气立刻涌了上来,脸颊都有些红了。易扬看到她的样子,眼神暖了几分,这才问道:“说吧,过来做什么”
“我我担心苏锦啊”
“担心苏锦”易扬嗤笑,“半夜十二点不睡觉跑到含翠阁来,然后你告诉我你担心苏锦你智商不到八十不代表我也是这个数。”
商霖语塞。这个借口确实找得太差。
她大晚上杀过来是为了告白的,可现在这个情况,她被裹在被子里,毫无美感地站在易扬面前,而他神情冷漠,跟她欠了他八十万一样。此情此景,她如果突然冒出一句“我稀罕你好久了”,是不是略违和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被电信虐哭了,今晚居然又出了问题,再这样我要和它say goodbye了跑到基友这里来发文了,忽然对联通产生了无限爱意
昨天忘记说了,后来补上了,但估计还有姑娘没看到,今晚再通知一声哈。本文周日入v,当天三更,小作者码字不易,希望菇凉们能够支持正版。这篇文不长,买完全部的v估计也就两三块钱,大家就当请阿笙喝瓶可乐嘛,我们一起喝着可乐看霖霖和陛下谈恋爱口牙
陛下这会儿虽然高冷,但真的宠起老婆来可腻歪了大家不要错过哦爱他就要包养他哦╭3╰╮
翡翠荆棘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22 10:26:46
3348377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20 22:57:28
谢谢翡翠和33两位菇凉,么么哒
、第22章 迷乱
“怎么了”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易扬挑眉,“你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商霖本来心里就乱,被他一催就更急了,慌张之下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我是来和你理论的”
“理论理论什么”
话一出口,商霖心中平静了点,这件事确实也让她介意,说开了也好,“为什么很多事情你都不愿意对我讲呢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合作关系,不应该彼此隐瞒。毕竟,你在做的事情不仅与你一个人的安危有关,我的身家性命也系在上面。我觉得我能帮上忙。”
这话说得有点怨念,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