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该死的援兵怎么还没有到”
她恨恨地用力在地上跺了一脚,眼神中都变得极度灰暗与空洞。
她们守护的掘金兽都死了,有更惨烈的下场等待着她们,想想那种后果她们就已经不寒不栗了。
战斗持续着两天两夜还要多了。
那个三缕胡须的紫焰与星使梵天全打出了真火。
梵天贵为杀仙第一星使,一身实力超然卓绝,罕遇敌手。然而今天在封石星这么隐秘的一处矿山之中竟然遇见了如此强大的一位对手,这让梵天极为烦燥。
素来敢于和他作对的对手都在他使用长河落日圆那式大罗金仙武技之后含恨身陨。
他拥有这套武技的事向来隐藏的极深,凡是知道此事之人无不成为了他刀下之鬼。不过在七年之前一次意外下,他再次动用这套武技杀死一人后,却被一个组织通过灵识传影的灵阵临控看到,至此,他身怀至宝的秘密就流传了出去。
这些年梵天潜踪匿迹,最近又偷偷潜入封石星这么远离西方星域的地方,没想到,他的行踪还是泄露了。
如果对方只是一名紫焰的话,那么梵天早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施展大罗金仙武技了将其杀死,但是,那头还有一个看起来同样强大的周动。
这让梵天束手束脚,只能靠自己的正常修为拼命支撑。
但是,对面的紫焰现在几乎都快在气疯了。
梵天明显不如他,让他心怀热切的战胜希望。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梵天对于战斗竟然顽强到了如此变态的程度。
就如一枚最难啃的骨头,看着好吃但就是吃不到口中。
在他疾风暴雨一般的猛烈攻击下,梵天防守的韧性强到惊人,明明只要再强上一线就能攻破的防守,偏偏就力差一筹,总是力不从心地功归一溃。
到后来,梵天明显的适应了他的攻击方式,不仅防守的更为严密,并且还击也逐渐地变的越来越犀利起来。
这让紫焰心中焦躁无比。
就是到现在为止,自己战胜梵天的希望仍然遥遥无期。
而就在这时,在山谷中的那个方向突然传来剧烈地“轰”地一声,大地都是一阵震颤。
战斗中的两人百忙之中抽暇匆忙向周动那方向看去,就看到掘金兽“轰”然倒地的场面。
这名紫焰心中一股无名的火腾地就直攻心顶,他上火了。
“那个小子到有自知之明,知道争不过我,没有同我抢大罗金仙武技,只奔掘金兽去了。
然而人家都完成了任务,可我到好,还在这里鏖战着,丢人啊,我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前辈了,这个人丢不起啊。”
“唰唰唰”,这名紫焰眼神一紧,手下的攻势再次凌厉了几分。
然而与之同时,看到掘金兽被杀死的梵天也一下子就疯狂了,突然暴发出了更狠厉的气势,竟然开始招招实现了与紫焰的抢攻。
“祖宗的”
梵天如此顽强,让紫焰气的心中破口大骂,面对着如一贴强力的狗皮膏药一般的对手,紫焰一时对梵天无可奈何。
二人斗到正酣之际,突然一抹淡淡的残影从远处“唰”地掠过,向二人的战团中直挤了进来。
正是周动。
战团中的两人同时一惊,三缕胡须的紫焰眼睛都瞪了起来:
“这个小子跑过来干什么难道他认为能争的过我不成”
这个念头还未转完,就见到天地间一轮妖冶绚丽的流光划过,一道玄奥到不可方物的刀光,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带着一股令人从内心里惊悚的寒风,眨眼之间就劈向了对面的梵天。
这一刀就令梵天吓到魂飞天外,身体狠狠一甩,身体堪堪让过刀芒,“当”地一声金铁交鸣,两刀相交,梵天就感觉一股巨大到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他手中刀差点脱手而飞。
“腾腾腾”,一刀之力下梵天一连退了三大步。
“啊”
这一下子三缕胡须的紫焰都吓懵了。
自己煎熬无比久攻不下的对手,竟然让人家如此轻松地一刀劈退
这位新进紫焰竟然强到了如此变态的程度
三缕胡须的紫焰刹那间脸色就是一白,电光火石间他将前后细节串连起来,突然就完全明白了周动的如意算盘。
“这个可恶的小子,哪里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和我抢啊,这小子从最开始打的就是独吞两件至宝的念头。”
现在,这名三缕胡须的紫焰完全明白了周动先前的那句话:
“各凭本事,谁抢到就算谁的,到时谁也不许耍赖。”
那时他心中还极为兴奋,还认为周动心胸磊落,但是现在看来,他方才明白周动原来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人家要先抢掘金兽再抢大罗金仙武技,那句话只是在堵他现在的嘴而以。
想通了这些,这名紫焰都气乐了。
“你个臭小子啊,实实的是太可恶了。我如此辛苦了两天两夜,现在你想来抢我的成果
好,咱俩就看看最终谁会得手。”
配合着周动,紫焰再次展开了疯狂的攻击,对面的梵天一下子就手忙脚乱危机频频了。
周动的刀太狠了。
每一刀都有令人防不胜防的玄奥境界,并且每一刀上的力量都大到不可思议。
可以让掘金兽都感觉到痛彻心菲的刀力,可以将掘金兽如提线木偶一般控制的力度,梵天就感觉应付起来吃力之极。单单周动一个人就足以在百招之内将他放倒了,而旁边还有一个紫焰强者。
几刀之下,梵天就感觉胸中扯裂般的痛楚几欲吐血,仙元不继喉咙中都冒出了青烟,“唰”地又是一刀,周动的这一刀玄奇到如鬼魅一般的难以琢磨,这一刀之下就差点将梵天的胳膊给卸了下来。
把梵天直吓的脸色苍白,心中“砰砰”地狂跳。
再不能犹豫了。
身形一个急甩堪堪脱出二人的攻击范围,梵天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波澜壮阔苍茫悠远的意象,周动与那名紫焰就感觉自己仿佛凭空置身于一座大漠之中,干燥之极的冷风刮的浑身阴冷阴冷。
苍茫的沙漠,没有山、没有树,只有一条浩浩汤汤的长河横贯其间,如血的夕阳在苍茫的大漠间冉冉落下,将那条无边无际的长河映照的如血一样的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