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稍微一愣,随即面露狂喜,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小崽子没有了这弓弩,我看你还有何依仗没能要了我的命,你就受死吧”
黑衣中年满面狰狞,说话间便已冲了下来,未曾受伤的手臂向前一伸,一把抓向夏展鸿的喉咙。五指如钩,指甲如爪,看上去凛冽之极。
他的攻击极快。若是给夏展鸿重上弩箭的机会,他就只有逃跑一途了。
他原以为这一把,定能将夏展鸿的整个脖子抓个稀碎。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令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就在他这一抓距离夏展鸿的脖子还有不到三寸的时候,啪的一声轻响,他的手腕竟是被牢牢攥住。再难前进一分一毫。
“啊”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夏展鸿牢牢抓住,黑衣中年的脑子都变成一片空白,嘴里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他不是武将中阶”
这是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夏展鸿利用银针贯脑。控制黑衣中年发出了一份消息。然后又举起了先天级别的折叠十连弩,对准了他的心脏。
“其实,刚才我发出的是九支箭,这弩中还有一支呢若非我需要你发消息,你以为只是受伤那么简单”
黑衣人的意识刚恢复,便听到了这句话,随后嘣的一声震响,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炸裂开来。剧痛中,他的意识再次沉入了黑暗。
解决了这名黑衣中年,夏展鸿走向另一个。这人并没有死,而是被射中了侧颈,被力道压迫了主要血管,晕了过去。
将这人提起,夏展鸿回头看了看,展开身形,快速向回跑去
第十日的中午,参加比试的家族子弟陆陆续续返回了小镇,出去的十八组,返回的已经不到十组。而且还有组员不全的,而回来的每一个人,都是破衣烂衫,狼狈之极。
这十天里,他们既要杀人夺令牌,又要担心被人反杀。特别是刚进入的时候,若非是突然传来凄惨的嚎叫,他们甚至都没有想到,外围就有大泽山的暗桩。
不过,不管夺得了多少令牌,能不能入选,他们总算是回来了。虽然每个人都狼狈不堪,脸上却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休息了许久,已经缓过来不少的各家弟子,彼此间攀谈起来。
“张成,你们组弄了多少令牌怎么样,这次有希望吧”
“我们不多,才八块儿,估计够呛你们呢”
“我们十块儿,不过钱忠却是战死了”
“我们还好些,人员没有损失,就是李泰受了重伤,弄到了十二块儿令牌”
“十二块儿啊,看来这次你们有希望了,以后成为神殿卫队队员,可要照应着兄弟点儿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没看到,段乘风他们那一组还没回来吗。他们的实力那么强,谁能争得过他们”
“也不一定,这次比试运气的成分多些,没准他们碰上了强敌呢”
“嘿嘿,希望如此吧对了,那个韩家的侯东升呢”
“别找了,八成已经交代到大泽山了他实力再强,没人配合也难以发现那些隐藏的暗哨什么敌明我暗,其实咱们才是送入笼的猎物”
众人正议论的时候,远处又是三人走了回来,虽然也是破衣烂衫的,但明显要比前面的强太多了。
“看,段乘风他们回来了刚还说他们呢”
段乘风回到营地,马上在众人中巡视了一圈,发现侯东升并未在其中,便露出了笑容:“侯东升,进入之前还他妈威胁我现在你却永远留在大泽山中当肥料了”
他正想着,突然有人问到:“段公子,你们组一共弄到了多少令牌啊”
段乘风得意洋洋地抬起头,笑着说道:“也不多,三十四块儿而已,不知有没有机会直接入选”
“我草三十四块儿”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跟段乘风同组的另两名种子选手,此时也得意地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远处又是一个人影缓缓走来。说是人影,但却看出不人的样子,远远望去,像是臃肿的一大坨。
人影渐近,众人这才发现,原来这人不但提着一个全身绵软的黑衣中年人,背后更是背着一个大包袱。
而当看到此人的面容时,所有在场的都惊道:“侯东升,他竟然活着”
段乘风直愣愣看着夏展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唇不停嗫嚅,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嘴角,眼睑下的肌肉,不停抽动,让他的脸都有些走形了。
进入营地,夏展鸿一把将黑衣中年仍在地上,然后抓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身后背着的包袱,也被他放在了身边。
“他怎么还提这个人这人是干嘛的”
“不知道啊,不过看样子是昏过去了。难道是侯东升认识的,从匪徒手中救出来的”
“看这人的穿着,明显就是个武者,若是被匪徒掠走,怎么还会是这身装束。”
“那你说是谁,总不会是匪徒吧侯东升费力弄个匪徒过来干什么”
“你们别问这个了,看他那个包袱,不会里面全都是令牌吧”
“扯淡呢,他一个人活命就不错了,又带着个昏迷的,还能弄到令牌”
“不是令牌,那又是什么会不会是他在大泽山中,发现了什么宝贝”
“别瞎猜了,问问他不就行了”这人话音一落,对着夏展鸿大声喊道:“侯东升,你这次弄到了多少令牌,入选有希望不”
夏展鸿正想着随后的计划,听到有人招呼自己,回过神来,抬起头笑着说道:“弄到了多少令牌,我没数都在这包袱里呢”
“我草真他妈是令牌,这不得有上百了”众人再次惊叹,看向夏展鸿的目光,已经有些崇拜之色了。
夏展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扫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段乘风的身上。
段乘风本来正悄悄往营地外走,突然见夏展鸿的看来,身体一僵,顿时停下了脚步。面色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