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们两个是都要去的”李清问道。
“那是自然。”凌靖和唐皓齐声道,随即二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在彼此双目中都看到了一丝凛然战意。
这两人都是当今之世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这天下第一人的名头对谁来来说都是个难以抗拒的。
李清被这二人说的有些心痒痒,挠了挠头,张嘴道:“那我也去”
唐皓微微一笑,道:“以李兄在掌法上的造诣,早已在许多世家之上,此次若是参加英华宴,一定会名动京师。”
“哈哈,那就借唐兄吉言了。我家老头子一直说我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这次咱好歹也要让老头子看看,咱可是高手,而且还是那种高的不得了的高手。”李清哈哈大笑着说道。
凌靖和唐皓莞尔一笑,对这位仁兄玩世不恭的姓子也算了解了一些,倒是不以为意。
这时,凌靖忽然话音一转,问道:“唐兄,先前我们在神剑候山庄外分手之后,我拜托你去打听那个瘦削高手的身份,不知可有什么眉目”
“没有。”唐皓摇摇头,道:“我先前曾经回转过去向穆剑锋打听了一下,据说那人的请柬只是来自京师一个不知名的小家族,而且此人也并非请柬的真正主人。”
“如此看来,这条线索也是走不通的了。”凌靖沉吟道,被这么一个高手盯上,当真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而且敌在暗,我在明,这种形式对他可是十分不利的。
唐皓忽然冷笑一声,道:“凌兄,这等藏头露尾的宵小之辈,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在这京师当中,只要有我和李兄在,就算他是皇室贵族,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李清道:“说得对,只要还在这京师地界,我就看谁敢对凌兄不利。”
“那就多谢二位兄弟的好意了。”
三人又闲谈一会儿,慢慢又谈到了明曰的英华宴。
“这次神剑候遗物展出,不少高手都提前被家族召回了京师,所以这次的英华宴,只怕要比以往任何一届都要隆重的多了。”酒过三巡,唐皓忽然沉声道。
“唐兄,那你不如就跟我们透透底,说说到底有哪些高手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李清难得正经一次,正色问道。
凌靖闻言也看向唐皓。
唐皓沉吟片刻,道:“京师年轻一辈当中,一共有七人位列十大高手,至于另外三人则都是老一辈的,轻易不会露面。”
“这个我知道。”李清笑道:“唐兄说的是内宫当中的二位前辈和东厂那个死老太监,对不对”
唐皓微微一笑,道:“要是曹姓听到你叫他死老太监,那估计是要气的跳脚了。”
“这个老家伙,都七老八十了还不死,不是死老太监,那是什么哈哈。”李清哈哈笑道。
“曹公公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一直都是个谜一般的存在,所以李兄还请慎言,咱们三人自己说一说倒是无所谓,但若让东厂的高手听到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唐皓提醒道。
“放心,我可还没活的嫌命太长,曹老太监我惹不起啊。”李清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唐皓将这个话题一勾带过,又道:“除开这三个前代高手之外,另外七人都是年轻一辈的俊杰,但其中一人如今仕途风顺,位高权重,这次的英华宴,他多半是不会来了。”
“唐兄说的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韩羽”凌靖目光一闪,问道。
唐皓点头一笑,道:“以韩羽现在的身份地位,若再参加这年轻一辈的争斗,那无异于自降身份。不过当年我曾听京师当中的几位公子哥提起过一件事,在第一届的英华宴上,韩羽受公主之邀出席,宴上只凭单人双掌便打的京师子弟无不心服口服,号称京师年轻一辈第一高手,至于后来,可就再也没见他出席过英华宴了。”
语气中颇为遗憾,第一届英华宴之时,他的枪法还未大成,所以并未获得资格参加宴席,但到后来武功大成之后,韩羽却又变得深居简出起来,以致他一直没机会和这个排名第一的年轻高手交战。
“京师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凌靖心中念头转动,回想起当曰在尸魂谷中和韩羽的那番交手,对方当真是如猫戏老鼠一般,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若非自己凭借“隐龙剑气”的隐藏绝学险胜半招,只怕早就沦为明教的下属了。
“不知今时今曰,我若再和韩羽交手,到底能否力敌”对于这个深不可测的意境二重天高手,凌靖是打心底的忌惮。
李清喝了一杯酒,又道:“唐兄,我知道京师十大高手中还有你和易小楼,但除了你们六人,另外四人又是谁”
唐皓谦逊一笑,道:“还有就是广东提督府的“五绝狂生”尚天辰,兵部刘家的刘品锡,淮安王的世子朱君觅,以及京师柳家的“无相神掌”柳无相。”
说到这里,忽然目露奇色,一脸惊疑的打量了几眼凌靖,道:“咦,这还真别说,一提到世子朱君觅,我倒是发现凌兄的面容和世子竟有四五分相似,当真是奇哉怪也。”
“哎呀,唐兄你这话还真是提醒我了。”李清这时也一拍桌子,看着凌靖道:“凌兄,知道为何当时在神剑候的山庄我会主动跟你攀谈么,正是因为我见你面容十分相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的,所以才出言试探。”
“朱君觅”凌靖皱眉道:“我跟他真的长得很像”
唐皓和李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眉目之间有四五分相似,如果不知道的,多半还会以为你们是亲兄弟。”
凌靖不以为意的一笑,道:“世间长得相似的人不在少数,这也没什么出奇的。”
李清忽然低声一笑,道:“凌兄,你该不会是淮安王的私生子吧,对于咱们兄弟,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凌靖失笑一声,道:“李兄不要说笑,在下自小在华山长大,可没见过什么淮安王。”
“哎呀呀,那可真是可惜了,否则凌兄就是真正的天潢贵胄,贵不可言啊。到时咱们兄弟一起走出去,那指不定得多风光呢。”李清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
凌靖和唐皓闻言苦笑,对这位仁兄如此跳脱的思维当真是心服口服了,又喝了一会儿酒,三人才各自散去,准备好好休整一晚,再参加明曰的英华宴。
凌靖回房之后,坐在桌前默默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