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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王见她似乎有些太过激动,连忙握住她手,安慰道:“夫人,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也不能确定。”

朱君觅也连忙道:“是啊,娘,你的病才刚刚痊愈,身子太弱,万万不能太过激动。至于二弟的事,我已经着手在派人查了,一旦确定下来,孩儿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赵璃月眼中簌簌的流下泪来,道:“王爷,你一定要找到咱们的栩儿,我们都对不起他,我也不指望栩儿能再认我,但我只想好好的看看他,哪怕一眼也足够了。”

淮安王的神色有些伤感,又有些颓丧,道:“夫人,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栩儿我一定会找到的,而且那个孩子很可能就在京城,我先把他的画像取过来让你看看。”

转过头来,道:“君觅,去把画像拿过来吧。”

“是。”

片刻之后,朱君觅拿着一个画轴走了进来,递到母亲手中,道:“娘,你先看看这个吧,是我请宫中御用的画师画下来的。”

赵璃月泪眼朦胧的打开画卷,只见上面绘了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人,眉清目秀,从容的神色中又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右手握着一柄长剑,衣衫飘飘。

只是那眉、那眼,却无一处看着不熟悉。

“这是栩儿,这就是我的栩儿。”她眼中的泪珠儿止不住的掉下,“啪嗒啪嗒”落在了画卷上。

第三百四十七章 受伤

“王爷,我想见见这个孩子,我一定要见见这个孩子。”赵璃月似乎一刻也等不及了,在看到这画卷的第一刻起,她就肯定,这就是她的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这”淮安王面有难色,劝道:“夫人,那孩子现在可不是一般人,而且他既然不愿意让你知道他是谁,想来心中还是有些怨气的。”

朱婉儿在旁边只听得晕头转向,忙道:“父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她年纪最小,也从来不知道自己还另外有一个哥哥,直到此刻都还迷迷糊糊的。

赵璃月抱着女儿,心中更加伤心起来,道:“婉儿,你其实还有一个哥哥,只是他从小就被坏人抱走了,所以你从来没见过他。”

“我还有一个哥哥”朱婉儿眨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脱口道:“那哥哥在哪儿呢娘你们怎么不去找他”

赵璃月无言以对,心中既是愧疚,又是不安,伤心道:“是娘对不起你哥哥。”

淮安王叹了口气,道:“夫人,当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俩,这才害得你饱受折磨十九年,而栩儿也自此音讯全无。”

一家人默默无语,朱君觅忽然道:“娘,我跟那位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或许我有办法请他过府一叙,只是却要借一借娘的名头了。”

静椛公主自逃出盛世赌坊之后,立马就去调动了东厂的高手,这倒不是她不想直接调兵围住盛世赌坊,只是因为京城的兵力她区区一个公主还根本指挥不了,也就只有东厂的曹姓和黄秀是她的盟友,她才能使唤的动东厂的人。

有东厂的人马一起跟来,盛世赌坊明面上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赌坊而已,倒也不敢阻拦他们。

静椛公主急匆匆的带着人到了先前的花园内,伸手就打开了那假山的门户。

“轰隆”

门户大开之后,百余人马鱼贯而入,静椛公主走在最前面,神色有些不安。

只是穿过了地道,到了里面后却连一点打斗的响动都听不到,入目之处,只有满地的坑洞,周遭的树木被人砍得七零八落,但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给我搜”

静椛公主心中愈发不安起来,只看这秘密庄园内的破损程度,就能猜想到先前的打斗是何其激烈,也不知凌小子到底怎么样了。

她心中着急不安,真是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个赌坊,但是一直找不到凌靖的行踪,她又不敢乱来。

“公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片刻之后,有人过来回报。

“难道我来晚了么”静椛公主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想起就在之前,还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调侃说“知不知道我现在压力可是很大的”,她忽然就觉得有些酸涩起来,凌小子难道是被他们害了么。

“是因为我太任姓,一定要跟着过来才害了他吗”

东厂的人几乎将这处秘密庄园翻了个底朝天,但别说连凌靖的一片衣角都没找到,就是先前还在园中的赌客也一个都没发现。

搜查的人慢慢回转过来,静椛公主急道:“怎么样,找到凌公子了吗”

几个东厂头目摇摇头,默然无语。

片刻后,盛世赌场的主事人笑呵呵的将静椛公主等人送出门外,这是一个满脸堆笑的胖子,名叫李安,盛世赌坊明面上的掌舵人。

“公主殿下,老朽就不远送了。”李安的双眼笑起来时就眯成了一条缝,如一只招财猫一般,拱手道。

“哼”

静椛公主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盛世赌坊背后有锦衣卫在罩着,她一时间也奈何不得,但不管怎么样,她也要尽快想办法将凌靖找到。

回到皇宫百花苑之后,静椛公主的面色有些疲惫,绝丽的容颜上又露出些许迷茫之色,在跟韩羽的对弈中,她不管怎么样都是处在下风,似乎自己每一步棋都被对方提前看透,难道凌小子说的当真没错,自己的手下中有叛徒么

“还有凌小子是被他们抓住了么,那到底又被抓到了哪里”

她揉揉眉心,只觉心神俱疲,缓步往自己的居室走去,门外几个俏丽侍女连忙行了一礼。

静椛公主挥挥手打发她们离开,推门而入,但是一进房间,当即面色一沉,房间内居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袖剑悄无声息的落入手中,静椛公主一步一步去慢慢往里走去。

房间中有一张大床,罩了粉色的帷幕,隐隐约约间,血腥味似乎变得更浓重了,应该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谁在里面”静椛公主沉声道。

一只血淋淋的手拉开的帷幕,静椛公主心中大惊,不由自主退了一步,短剑护在胸前,险些叫出了声。

“喂,你怕什么,又不是你在流血”帷幕后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只是面上毫无血色,鲜血顺着床沿滴下,地上凝聚了一大滩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