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抓住他手臂,道:“你想去送死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都在担心你”
凌靖眉头一挑,内力运至右掌掌心,轻轻一吸,“帝龙古剑”飞到手上。
他看着公主和涟依,淡淡道:“我只出一剑,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我也只能使出最后一剑,如果还是奈何不了韩羽,那我们估计就要死在一起了。”
“你们怕吗”他忽然笑了,看了看涟依,又看了看公主。
涟依摇摇头,勉强笑道:“只要有公子在,我就不怕。”
公主脸色有些苍白,扶住凌靖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欠你的,自然要跟你死在一起。”
凌靖笑了笑,身躯一震,将两个女人稍稍震开两步,随即轻轻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帝龙古剑”的剑身微微颤动了两下,一层漆黑的剑气在剑身上轻轻的浮动着,如流水一般。
此刻,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凌靖的手心根本没有贴住“帝龙古剑”的剑柄,而是像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将那剑柄牢牢吸纳在掌心,虚空悬浮着。
“忘我无心,也不知道这一剑到底对不对。但不管如何,只能赌一次了。”
他现在的伤势极重,根本无力催动第二招剑法,这一次,将成为他的最后一击。
陡然之间,凌靖睁开双眼,眼中似有两道电芒闪过,犹如实质。
“去”
凌靖右手一抬,化为剑指,“帝龙古剑”如游龙般射出,黑色的剑气将沿途所经之地绞的粉碎,留下一道数丈长,四五尺宽的碎裂地带。
“嗯”
正在对付陆老三人的韩羽忽然皱了皱眉,只觉有一股惊人的剑气正在朝自己逼过来。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条黑色的剑气洪流,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没想到凌靖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能力再出一剑。
“这个小子倒是很有毅力。”
韩羽嘴角一翘,身前汇聚了一条白色的气流,往外一震,登时将陆老三人弹开,随即朝着那股黑色洪流冲了过去。
“乾坤大挪移”
那黑色的剑气被他两掌吸在中间的位置,登时僵持了一下。
随即韩羽双手扭动,竟然想引着这股强大的剑气攻击陆老三人。
“动手”
陆老三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立刻就看出了韩羽的意图,三个人分别从三个方向包抄韩羽,而杨幕这时也出剑了。
嗡
杨幕的兵刃造型怪异,一柄软件抖落出无数细丝,刺向淮安王。
便在此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韩羽手中的剑气忽然如云雾一般被风吹散,本来气势惊人的剑气瞬间就不见了影踪。
“怎么回事”
韩羽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抽身飞退,但是忽然就顿住了身形。
不知什么时候,凌靖已经出现在韩羽的身后,一剑从他的后背刺入,一截剑身从他前胸透了出来。
“韩教主,真正的剑其实在这里。”
韩羽面色一僵,肩膀微微一震,将凌靖的兵刃逼出了体内,这股劲力带着凌靖一直飞退一二十步。
凌靖踉踉跄跄的止住身形,一剑插在地板上,喘着粗气。
“这一剑,叫什么名堂”韩羽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但依然有一派宗师气度,神色凝重的问道。
杨幕见韩羽受伤,心中大惊,连忙弃了淮安王,守护在韩羽身侧。
“教主,你受伤了”
韩羽摆摆手,只是看着凌靖。
凌靖强笑一声,面色更加苍白起来,道:“忘我无心,这一剑叫“湮灭”。”
“湮灭”韩羽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道:“凌兄,你绝对是我遇到过最可怕的剑客,今曰如果不杀了你,我只怕这辈子都难以心安,这种剑法,你还有余力再使一次吗”
身形陡动,化作一条蜿蜒的曲线,扑向凌靖。
“这下完了。”凌靖心中一沉,“湮灭”是他刚刚才领悟的意境二重天剑法,但此刻重伤之身,根本无法再出第二剑,此刻难道只能闭目等死么
“住手”
淮安王大急,三人联手,从后面追了过来。
碰
凌靖如遭重击,只觉身体忽然飘飞了起来,脑海中一片混沌,随即眼前一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惊呼,有人在怒喝。
一个多月以后,淮安王的王府之中,一间精美的居室内。
一位容貌绝美的妇人正坐在床沿上默默垂泪,床上躺着一个青年,面色苍白而憔悴,双目紧闭,如是死去了一般。
嘎吱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几个人影走了进来。
“夫人,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昨夜你又没睡。”说话的是淮安王,他身后还站着重伤初愈的朱君觅和婉儿。
王妃摇摇头,道:“我不去,栩儿要是一天不醒来,那我就一天不离开他。”
淮安王叹了口气,看着床上的儿子,心中又愧疚起来。
当曰他们三人合力,才勉强能和重伤的韩羽对敌,最后若非那人身上伤势越来越重,只怕皇帝就危险了,但是最后他们还是没能奈何得了韩羽,让他和杨幕逃走了。
不过凌靖却是在最后关头中了韩羽一掌,从此就没有醒来过。
“娘,你也别太伤心了,如果二哥看到你这样,他想必也不会好受的。”婉儿趴在王妃的大腿上,安慰道。
王妃眼中滴下几滴泪水,摸了摸婉儿的头发,道:“咱们朱家欠你二哥太多,如果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