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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托周卫红走了省厅的门路,他终于脱离了南原分局那个烂摊子,成了市刑侦大队炙手可热的新星。

另一方面,他和美幸终于领了证,也算是合法的走到了一起。因为工作太忙,彼此的时间也很难碰在一起,他答应的旅行结婚一直没有能够实现。

但美幸还是觉得很幸福,在两人不多的相处的时间里,马睿总是对她温柔体贴,小心呵护,上班时也常常会打电话给她问寒问暖。他们是市刑侦大队出了名的神仙眷侣,对于一个结过一次婚,比自己老公年纪大,还没有时间照顾家里的女人来说,她觉得很知足了。

有时她还会偶尔想起那个在她生命里匆匆而过的身影,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如果开始了那段感情,现在的幸福又从何而来

电话响起,陌生的号码。

马睿抱歉的笑了笑,起身离开座位。

“明天中午一点。”林笠平淡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好的,我知道了。”马睿点点头回答,随即挂掉电话回到了座位。

“大忙人,怎么又有任务了”坐在他对面的是久违的李元虎,美幸从吧台里面递出来一碟牛肉干,他连忙起身接了过来。

“嫂子,你忙你的吧,别管我们了。”

美幸笑笑的点了点头,马睿微笑目视着她,许久以后才回过头来。

“你们俩真恶心。”李元虎抱怨道。

这让马睿哈哈大笑起来。

“很久没见面了,最近怎么样”他关切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混呗”李元虎回答说。马睿升职调到市局,他却一直没有挪窝,还在南原分局刑侦大队。好在上下都知道他和马睿的关系,也看周卫红这个老同志的面子,再没人难为他了,日子也不算难过。

“案子都让你一个人破了,我们还有什么机会升职啊。”他抱怨似的恭维着,马睿再次大笑了起来。

“我上个厕所。”他对李元虎说道。

“去吧。”李元虎不在意的说。“对了,电话借我用一下,我的没电了。”

马睿把电话掏出来放在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元虎目送着他走进洗手间,又看了看美幸,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电话。

“嫂子,我走了,马睿出来你跟他说一声。”他匆匆的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走到吧台前,把电话放到美幸面前。

“嫂子”美幸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楞在那里。李元虎回过头,看到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子正走下来,他的表情很奇怪,就像是离家很久的人,在异乡看到了亲人。

“你认识的人”他随口问道。

“不,不是。”美幸有些慌乱的回答。

“那我走了,嫂子。”

“好啊,常来玩啊。”美幸心不在焉的回答。

李元虎走出门去,因为路口有些窄,他和那个男子肩撞了一下。他看上去很瘦,但是却很结实。

那个男子走了过来,熟门熟路的想要在吧台左边的那张小桌子前坐下,却发现那里放着两个酒杯,一个还没有喝完。一碟牛肉干几乎还没有动过。烟灰缸里,还有半只燃着的烟放在那里。

于是他坐到了吧台前面。

美幸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他比原来还要瘦了,但又好像白了一点。那种熟悉的感觉依然存在,但她可以感到一种名叫隔阂的东西已经把他们两人远远的分开了。

“最近好么”他轻轻的问道。

美幸习惯性的笑了笑,她把手抬起来给他看。

“我结婚了。”

他愣住了,但很快美幸发现他便得如释重负,这让她有些生气,又有些想哭。

“恭喜你了。他对你好吗”

“很好。”她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他对我很好,我现在很幸福。”

那许多个两人独处的夜晚又一起涌上心头,让她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甜蜜。她想起他骤然离开的那个夜晚,就是在那天晚上,她第一次遇到了马睿。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吗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自语道。

美幸感觉他好像受了很多苦,她想问,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想喝点什么”她问道。

这时候传来了马睿的声音:“老婆”

“什么”她转过头。

马睿站在洗手间门口问道:“洗手液没有了,你放在哪里了”

“我马上拿过来。”

“那边那个就是我先生。”她转过头,但那个男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出现过。

如果没有那个被挪开的吧凳,她几乎要怀疑刚才都是自己的幻觉。

马睿走了过来,她摇了摇头,弯腰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洗手液递给马睿。

“你怎么了”

美幸摇了摇头。

马睿从吧台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问道:“元虎呢走了”

“嗯,大概是分局又有什么事了。”

马睿拿着洗手液走向卫生间,低头打开通话记录。新的通话记录只有一个,是南原分局的号码,通话时间45秒。

“02:现在我们开始表决。”

马睿面对着熟悉的选择框,重重的点下了“是yes”,他面对着第二个选择框,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再次选择了“是yes”。

程序退出。

他靠在椅背上,过了大约10分钟,他登入qq,然后问道:“结果是什么”

克劳德兹回答道:“只有三分之二的人同意。”

该死

他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子,然后抱怨道:“他们都疯了么事情不是很明显吗”

依然是他的提案,但从第一次以后,他没有再坚持由自己阐述理由,而是像其他人一样把资料交给林笠。

他有点后悔,因为团体的约定是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净化”就不能执行。同一个目标要等到3个月后才能再次提交讨论,而且要有新的更充分的理由。这已经是他被否决的第7个提案了。他觉得如果是自己来表述,通过的可能性会大得多。

但过多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并不是好事。

他获得通过的提案几乎是这个数字的一倍,三个月来,整个团队几乎是在按照他的指挥行动,但提案被否决仍然让他感到自己对团体的操控正在降低。

这让他不爽。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已经成为这个团体的最重要的成员之一。自从参加讨论以来,他渐渐在林笠面前掌控了话语权。他以刑警的专业眼光审视着组织的漏洞,提出了不少建议。

这无疑大大加重了他说话的分量,他也终于知道林笠确实没有任何可以要挟他的证据。为了保密,他们确实没有留下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