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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茸兔高速一弹,扬起利爪刺入壁障,只闻得嗤嗤几声,壁障逐渐裂开。

“恐怖”翼蘅引突然感觉背脊发凉,浑身寒颤不止,“这是什么东西,连壁障的破的开,这么凶狠”

“洵隐你的弦借我一下。”云月抓住澜洵隐的手臂,顺势一滑,整根红弦都被抽走。

“月云别闹,你不会用的,这方法要是有用我早就用了,还是想想其他方法。”澜洵隐不对红弦抱任何希望,话未说完,云月已经绕好红弦,绕出四跟短弦。

“咕噜”

“噔噔噔”

残影突破壁障,集体袭击。

云月指甲刮过红弦,弹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弦音。

“咕”

“啊”

烟茸兔率先倒地翻滚,隔着黑夜都能看出那群圆滚毛绒的东西何其的痛苦,紧接着澜洵隐几人痛苦的倒地,众人捂着耳朵,一脸生无可恋的求饶。

“啊月云别弹了,你弹的是什么东西,难听死了”澜洵隐捂着耳朵,大声叫停。

“再坚持一下,就快胜利了。”云月见烟茸兔就快抽不动,越弹越起劲。

翼蘅引几人听到那比抓地声还刺耳的噪音,恨不得一掌拍昏自己,可惜的是他的两手都用来捂耳朵,完全空不出手拍自己。

这种弦音简直就是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灾难。

“噔噔”弦音越来越尖细,几人的神经仿佛被残缺的钝器打磨,直接去到痛苦的最高境界。

“太难听了”澜洵隐哆嗦着惨白的唇,用力溢出打从肺腑的评价。

“咕”烟茸兔打滚几圈后,痛苦的咕了一声,随后齐齐四脚朝天。

“呼”云月确定烟茸兔全都昏了后,快速收手,心有余悸的呼着浊气,“还好有用。”

弦音断了好久,几人仍然还在痛苦的打滚,仔细一看,几人脸上都写着大写的生不如死。

澜洵隐跌跌撞撞的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收回红和各种警告,“月云你以后不准再动我的弦,别人的也不可以你想杀了我们吗”

云月指着地上僵硬不动的烟茸兔,理直气壮的反驳,“我是在救你们,再晚一步,我们都完了。”

翼蘅引痛苦不堪的接话,“本皇子宁愿惨死在那群怪东西的爪牙下,总比被你折磨强。”

“能躲过一劫已经不错了,不要抱怨。”云月扶起昏迷过去的木碧琊,带着几人绕过烟茸兔朝对面入口走去。

“咕噜”

烟茸兔底下突然传出一阵虚弱的声音,残影朝云月闪动。

“寒野”

“噗嗤”

隐陌一把推开云月,躲闪间手臂已经被利爪划伤。

“嗤嗤”

黑袍瞬间被腐蚀,衣服下的皮肤也被殃及,隐陌咬牙倒吸凉气,一身冷汗很快浸湿黑袍。

“噔”

云月迅速抽出澜洵隐的红弦,朝着烟茸兔的耳朵,快速拨弹,烟茸兔倒在地上,口舌生烟,澜洵隐和翼蘅引两人也陷入昏迷,樰执事艰难的转着画伞,有些晕头转向,不过很快恢复。

云月将所有烟茸兔都弄冒烟后急忙赶到隐陌身旁,他的手臂冒着热烟,肌肤焦灼,腐蚀严重。

“噗嗤”

云月割破手腕,二话不说往隐陌嘴里喂去,隐陌嗅到淡淡的血腥,下意识的抗拒,只是他的后脑被云月紧扣,根本无法避开。

“隐陌,喝下去,快点”云月严肃的勒令,见他不配合,只好按住他的下巴,强行逼血流进去。

清甜的血液入口,手臂上的痛感渐渐消失,伤势迅速愈合。

这种特殊的修复方式让隐陌心脏快速跳动一下,他抖着手,心惊胆颤的摸着云月的眼睛,他透过那份黑暗中都能看清的黑曜瞳仁,看到了一抹纤瘦的背影。

“你不是寒野”隐陌咳呛一下,渐渐哽咽起来。

云月扶着隐陌起身,心平气和道:“我的确不是寒野。”

隐陌突然笑出声,心情无比激动,喜出望外道:“你不是寒野,你是姐姐你知道零珏绝殃和寒野,你一定是姐姐”

云月小声的嗯了一句,随后扶起木碧琊继续往前走,樰执事拖着其他两人走在前头,他听到一直不吭声的隐陌话说个不停,有意无意的听了两人的谈话内容,他听见隐陌叫云月姐姐,好心提醒隐陌,隐陌看到另外昏厥的三人,立即会意,很快就改口叫哥哥。

一行人离开通道后,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靠在转角处休息,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澜洵隐率先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张口第一句话像是在念什么符咒那般,念念叨叨,却谁也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像是在说梦话,又像在和他们说话。

樰执事用画伞敲了敲澜洵隐,很快就醒了弦音,他刚睁开眼时,眼里布满血丝,可见昏迷之前经受过多么痛苦的折磨。

“不要弹啊”澜洵隐一清醒,下意识的捂着耳朵叫停,那噩梦般的弦音仿佛还在他耳边回荡,他挥之不去。

“主子冷静,公子早就没弹了。”樰执事按住痛苦挣扎的澜洵隐,轻声安抚。

澜洵隐松开一只手,没有感觉到浑身不舒服,很快就松开第二只,确定弦音真的消失后,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朝云月扑去,抓着云月的衣襟死命摇晃,顺势恶狠狠的警告,“不准弹不准再弹,月云你再弹信不信我揍扁你”

“信。”云月送出信赖的眸光,郑重的点头。

“被你气死”澜洵隐跪倒地上,捂脸痛呼,他生平第一次遇到被折磨还不能反手的情况,换做是其他人他早就一弦了结,这次却好死不死的栽在自己人手里。

樰执事紧接着弄醒其他两人,翼蘅引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各种死狠死狠的警告,他要是再听一次那种声音,怕是会有自我了结的冲动。

木碧琊醒来后依旧晕晕沉沉,对于那种不给活路的弦音她有着莫大的包容力,“夫君以后能不弹尽量不弹吧。”

木碧琊一开口,所有人都惊呆,可能是刚刚痛苦喊太久的原因,她的声音沙哑了许多,她说的有气无力,声音十分低沉,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哪里冒出的声带受损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