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邪火卸了再说。
当伙伴把死人的手臂抬高,就听见咯,貌似是从人的喉咙,发出来的响声。惊得他一愣,以为是靠尸伙伴发出的声响,就骂骂咧咧道:“日,你不要出声,好不好”
“格老子的,你那只眼睛看见老子出声了。”伙伴不服气辩驳道。手指却不老实的揉捏起死人的肉团来,有些神思恍惚的忘记了此时他是在靠尸。
对方说他没有出声,那么刚才的声音是从死人口里发出来的,他惊疑的看向死人。月光下,他看见死人眨巴着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草拟妈啊尸变跑啊”脱衣服的伙伴一声鬼叫厉声大喊,吓得背尸体的伙伴撂下尸体,也撒气脚丫子咚咚锵不要命的狂跑。
这死人童养媳就是从一座大宅院里抬出来的,宅院深不可测,一般的穷人家很少敢从宅院门口经过。宅院矗立在远离村落的偏僻地带,宅院门口两颗参天大树,他们家埋葬了那短命的童养媳。七大姑八大姨的少不得在堂屋里,唧唧咕咕一阵,然后各自散去。
话说这位童养媳是从南边逃难来的,这家也就是看上她有几分姿色,才动了念头花了几个袁大头,买来做了童养媳。这位女子的家人拿着钱财,还千恩万谢,貌似没有因为,女儿将成为别人的金丝雀而感到悲哀。
这童养媳在还没有和大少爷圆房时,就还是一个奴才,白天得干活,晚上睡柴房。但是也好过颠沛流离,没有饭吃的好吧
可是正长身体的童养媳,还是感到饿,就从给东家食用的鸡蛋里,偷偷拿了一枚。并且煮好,趁没有人时躲进柴房,准备剥了吃。
童养媳刚刚把鸡蛋剥开,门外就传来脚步声,来人是她未来的婆婆。出了名的母老虎,这要是给逮住偷吃鸡蛋,非得把你往死里整不可。
这童养媳急啊赶紧的把鸡蛋往嘴里一送,囫囵吞进喉咙里。婆婆进来看见她在柴房,正眼也没有看,就吩咐她赶紧的去侍候大少爷起床。
这童养媳是听见了婆婆的说话声的,可是她却无法把那枚卡在喉咙的鸡蛋,给弄出来。一阵眩晕,窒息感压迫得她不能呼吸,一口气不来仰面倒地,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家人的当家人觉得这童养媳也太晦气了,尼玛的花了一笔钱是想买来生娃的,没想到就这么死翘翘了,你说晦气不晦气。
死人埋葬,好在她娘家不知道此时飘泊到什么地方去了,自然没有人来寻找麻烦,也少了一份开销。
四周一片死寂,一阵阵狗吠声由远而近。一个披头散发,纤细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大宅院门口。
纤细的身影走到门口,举起手,扣动门环,随即门环发出“哐哐,哐哐。”金属磕碰在木门上面的响声。
管家老远就听见门环响声,他打起灯笼来把大门开启一条缝,探头问道:“谁呀”
“周伯伯,是我。”
“你”周管家把灯笼,高高的挑起,仔细的看着门口的人一双黑黢黢的手从门缝中伸进来,一张脏兮兮,泥糊糊的脸,两只骨碌碌转动冒着绿光的眼珠子,吓得他啊浑身打抖,声带无法正常发声,许久才憋足劲大喊道:“太太鬼啊”
“擦,这宅院里的东家够狠心的。”大头李气岔的口吻打断强子的话道。
第七章 陈家秘密
大头李没头没脑的冒一句话打断了强子的回忆,虽然这个故事他们熟知于耳,但是每一次的回忆都会让他们倍感恐怖。
所以在村落里,没有人敢私自提到这件事,老宅院的秘密流传至今。谁也不知道这秘密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只有老一辈人才最清楚。
在老一辈的记忆里,这宅院主家也姓陈,陈家是整个村落里的大家族。排起辈分来,这宅院主人和陈俊很有可能是平辈
细细的把日子往回退,就不难查出,那时候陈俊的先辈可是穷光蛋一枚。吃饭都成问题,那还有什么银子讨老婆。
话说这奇怪就奇怪在这些地方,那老宅院三妻四妾,大东家就像种马,这间厢房跑那间厢房的,如此努力的,看看耗尽了不少精力,几年下来,老宅院里面的人丁还是稀薄。
而整天背朝黄土脸朝天的穷苦人家,但凡有婆姨的,那下崽子的劲头。一年一个,临到吃饭时,呼啦一桌子,用他们的父亲一句话说,这他妈的全是讨债狼崽子,哪怕是一碗玉米糊糊,也吃得忒香甜,稀里哗啦三口两口碗里的食物风卷残云,完了,还得把碗底舔舐干净了。没有吃饱的,大一点稍微懂事的孩子,为了让父母少操心,就自己把裤腰带勒勒紧,嘴一抹乐呵呵的表示吃饱了。
这陈家,一辈连一辈,都不知道这村落里的辈分怎么来排法了。穷人一般是用取名来论辈分的,就是字体论辈分,比如一字辈的,这一批孩子都得带一个一字。别人见着了,就会说,嗨这是陈家一字辈的小子们。
有钱人家则用钱财来论辈分的,不管他们辈分高低。对穷人都是眼睛长在额头上,目空一切,直接无视你。一句话,有钱的人就是大爷,你没钱的就是辈分再高也是孙子。算了,扯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四川人一句话说的,竹根亲,一根连一根,可能就是这个典故吧
而老一辈传承下来的故事,就像一些记忆碎片,有时候根本无法拼凑起来。那么这些无法拼凑起来的碎片,就有可能被握住在另一些跟这事有关联的人身上,当然这故事还得继续说下去。
陈俊父亲出外发财之后,居家外迁,说是外迁,也可以说是在刻意躲避什么,这就得当事人才知道。但是当事人早已不在人世,就连陈俊本人都没有看见父亲和母亲的遗体,说的是出外旅游大巴车侧翻,坠进深不可测的山崖下,搜救队带着搜救犬,连他们的尸骨都没有找到。遇害的还有其他人,这件因为旅游导致的车祸,成为街头巷尾的传闻,而后人们对旅游又有了另一番想法,在这儿也不好提。
几个人在办公室一时沉默不语,闷墩随意的瞥了一眼墙壁的挂钟,见上班时间差不多了,就示意哥几个赶紧的撤离,他还得清扫战场。
人从出生就自然形成一个圆,当你从圆的起点出发,走到一半时,就会明白成功或者是失败。陈俊如按照自己的圆点走,也许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但是世上真的没有卖后悔药的,当初接替父母的生意还是门外汉,却在短期内融入社会上层圈子,并且把生意打点得有声有色,况且在业内人士之中还是颇得好评。那么这样说来,他还是算成功了的。
而此时陈俊貌似又回到了圆点中的起步点,身边除了奄奄一息的刘静,就是那栋充满神秘色彩的老宅院。
陈俊的家还得翻越过另一座山头,距离老宅院很远很远,在幼时和父亲一起经过,被里面的猎犬吓得魂儿都飞了。之后就更不敢去老宅院,所以他对老宅院的传说只是听到一些皮毛,何况家里的父母从来不会提到关于老宅院的任何话题。
刘静的状况似乎有所好转,血袋换成了茶色的液体,身上的温度也在慢慢的回升,大头李仗义的把家里的婆姨接了来,让她侍候沉睡中的刘静。
女人侍候女人毕竟方便,在送到医院来的日子里,陈俊还没有来得及给刘静擦洗身子。大头李的婆姨姓朱,暂且称呼她问朱大嫂。朱大嫂来了,就忙活开了,把男人们驱除出病房,端来一盆温度适宜的热水,挨个给刘静擦洗身子。
陈俊则被哥几个拽到外面理发店,把大把乱糟糟的胡须给剃干净,强子到附近的卖衣铺里给他买一身合体的衣裤,强逼着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