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犹如从地狱走了一遭,两间破旧的茅草房,她腿脚不方便,吓得早早的跑到屋里躲起来。可惜的是,那房里连一样像样的柜子都没有,更不必说可以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起来。
一扇木门摇摇欲坠,王秋荣无法一直堵在门口,只能用泪水来哀求男子放过她
那一晚,王秋荣的长发被癫痫男人撕扯得乱糟糟的,衣服撕得七零八落,浑身粘满癫痫男人的口水,下体更是火辣辣的疼,她欲哭无泪,心如死灰,她恨,恨给了自己生命,却无情的把她抛弃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张秀芝在和丈夫发生矛盾时,用报复式的口吻骂出来,然后有邻居听见传至周阿姨的耳朵里。
自小就带残疾的王秋荣不能和同龄一起玩,性格孤僻,有自卑心理,在医院做清洁工时,就沉默寡言,除了帮助她的周阿姨可以跟她交流几句,其他的人都以为她是哑巴来的。
周阿姨是讲述故事的,看得出她也是性情中人,一段故事下来,已经老泪纵横了。
陈俊和闷墩听到这儿,内心无比震撼,话说虎毒不食子,没想到现今社会还有这样子的母亲。
那么王秋荣后来的事情怎么样周阿姨只是摇头,她说:在后来听人说,王秋荣生了一个孩子,好像是男孩。那癫痫男人也在一次癫痫病发作时,栽倒在一处沟坎里淹死了。
周阿姨的话和王秋实的话,明显有一定的差距,他们俩究竟是谁在撒谎
王秋实说:妹子王秋荣恨他们,是因为身体残疾,深恨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生成残疾的身体,所以才恨。
而周阿姨说:王秋荣是因为身体残疾,加上缺乏关爱,心承载沉甸甸的自卑心理。然后被当成一件物品,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了别人,才造成性格孤僻,不善于和人沟通,且对世间充满恨意的另类人物。
陈俊在想王秋实母子的死因,小鬼的变化,在旅行社它驱赶那些地痞,在青龙镇它却邪恶的杀人。人可以有多种性格,鬼怎么可能会有除非它是受人控制。
周阿姨提着垃圾桶离开,陈俊和老友一阵感叹之后,话题再次提及到强子身上。
两人重新走回到走廊,闷墩伸手在陈俊肩膀上一拍提醒他道:“俊,你之前不是说强子有什么事吗”
陈俊点点头说道:“你得有一个心理准备,强子他”
“他怎么啦,不是好好的,昨天还来我这里”闷墩不解的口吻道。
“什么去别吓我,强子出事了,怎么可能还来找你”陈俊被闷墩的话惊得汗毛一炸,不由得四下看看,之后加重语气说道。
“我吓你干嘛,昨天他来我科室,进来一句话没有说,坐一会急走了,当时我忙着给病人看病,也没有来得及和他招呼,等我空闲下来,人已经走了。”
看着闷墩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像是在玩笑来的,陈俊一呆,说道:“嘶这算什么事强子的遗体还在殡仪馆呢你这厮的话怎么听起来怪嗔人的。”
“你说什么”闷墩反而被陈俊的话吓住了,他愕然的看着俊,取下眼镜框撩起白大褂衣角抹擦了一下,镜片,重新戴上。那一抹诧异的眸光透过镜片,就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陈俊反问道。
陈俊揪了一把嘴角,感觉到嘴角的隐痛,目测没有做梦吧乱套了,汗
陈俊一时也不好给闷墩解释什么,看对方狐疑的神态,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让他相信,强子已经不存在了。
“那算了,你如有空,跟我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怎么样”
闷墩抬腕看看表,说道:“好,马上就下班了,我跟你去。”
陈俊把小西他们喊到一起和闷墩准备,到强子所负责的工地去看看,究竟他们会看到一个什么样子的状况,待会来告诉你。
周阿姨因为刚才陈俊还有闷墩在医生住宅区唠嗑,被同在医院做清洁工的另一位阿姨看见,所以在周阿姨提起垃圾桶,返回工作岗位时,她就好奇的询问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我把这位阿姨暂时称之为,无名阿姨,也好比没有称呼的好
周阿姨就把陈俊他们打听王秋荣的事给无名阿姨说了一遍,无名阿姨又告诉周阿姨关于王秋荣的另一件事,这件事很邪乎的,她在说话的时候面色显现出惊惧的神色。
事情还得从王秋荣的丈夫死了之后说起,丈夫死了,她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伤心状态,而是神情麻木的把丈夫的骨灰尽数抛洒在河里。
王秋荣的孩子嗷嗷哺,奶水不够,她就熬米粥给孩子喝。孩子模样儿就像她,但是却有一样属于哪个死了的男人的,那就是可怕的癫痫病,老天真的是不公平,赐予她这样的命运,还赐给她一位有遗传病的丈夫,还间接生下有癫痫病的孩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遗愿
一个身体残疾的妈妈,要照料一个有遗传性癫痫病的孩子,可想而知有多难。四处找工作,处处碰壁,一瘸一拐的身影背后,总是跟来一群顽劣的孩子。
孩子们嬉笑着,从地上拾起泥块、小石子、对着王秋荣和她背在背上的孩子砸来。
大人们则指指点点,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这个瘸腿的女人,背上背着一个扯疯的孩子癫痫病,窃笑私语声,就像毒刺刺进这个可怜女人的心里。
孩子是王秋荣的心头肉,每一次幼小的孩子,在经历那常人难以忍受的癫痫病发作期时,作为母亲的她就蹲在地上,狠命的抓扯自己的头发,以此来惩戒她赐予孩子生命的同时,也给孩子带来的痛苦。
就在孩子快到五岁时,王秋荣视线里出现了一位奇怪的男子,这个男子一脸的诡笑,却是十分好心的收留了她们母子。
男子从不占王秋荣的便宜,风尘仆仆拿来食物钱什么的送到她面前,又消无声息的离开。男子的行踪诡秘,一般是半夜出现,后半夜消失。
周阿姨听到这儿心里一喜道:“还不错,那王秋荣总算苦出头了,这位对她还可以,至少她和孩子的生活无忧,后半辈子也有依靠了。”没想到她话音未落,对方却撇撇嘴。
“屁,这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话,这位无名阿姨紧张的瞥了一眼阴幽的走廊,又说道“周姐,算了,咱们还是别说了,我那口子告诉说这个男人懂什么术,还是不招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