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闪烁不停扫视着车窗外,面色平静得可怕,又似乎在思索什么。
提说到老严头,陈俊的印象里就浮现出一位,皮肤黝黑,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佝偻着脊背,手里随早随迟,都捏一根铜壶嘴烟袋的农村老汉。
青龙镇庙宇;老严头最近的老毛病犯了,咳嗽得厉害。
无法入睡,就起来散步,这是老严头多年养成的习惯。身边跟跑来的这条老狗,一直形影不离的跟随在身后。走到熔化炉前,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摸着熔化炉上编排的数字,感受着熔化炉,炉门那冷沁刺骨的感觉。
在老严头的记忆里,这熔化炉已经停止好久没有用了,可是在最近,他老是听见里面有声传来。
由于最近阴雨绵绵,农村小路特别滑溜,加上年龄关系,老严头只能在庙宇里就那么一直呆着。
在以往老严头都回奔波来回于家里和庙宇之间。晚上守候在庙宇里,白天就回家干农活,这样来回的跑,真的还是挺辛苦的,家里没有多余的人,就一侄儿,生性顽劣是好吃懒惰出了名的。如果他不做,那家里一亩三分地就空置来长草,如今他那侄儿却用家里的田地,换取了别人的山林据说在种植什么菜蔬,这种菜蔬还是独一无二,销路不是一般的好。
昨晚又是一夜未眠,各种怪叫声音不断。老严头郁闷了,昨晚新做的一笔交易还存放在熔化炉里,得等到侄儿来把取走才算完事。
走走停停,人老了老了就会想起一些陈年往事,老严头也不例外的想起了,以前那位很好说话,跟他合作了好几年的朱大嫂。
可惜这位朱大嫂因为养女厌恶家里那股味道,用不回家的无声抗议,来禁止养母朱大嫂继续做那种无本起利的营生,从而导致他们俩的合作中断。
现在跟老严头打交道是一位较年轻的妇女,一般来送货的都是她儿子叫叶辰来的。这位可不比之前的朱大嫂豪爽,叶辰的老妈吝啬鬼一个,把原来朱大嫂给老严头制定的规矩推翻,由她重新给制定了一个新的规矩。
在以往朱大嫂是一个礼拜结算一次账目,按照个数来算,处理掉一个死婴就是五块钱,一天下来有十个就是五十块钱,在一个礼拜下来均拉来算,老严头也有好几百块的收入。
但是这位叶辰的老母,却给老严头制定的是按照件数来算,一件是三个至四个死婴,一件是十块钱。半月结算一次。这种不合理的制定,老严头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了,有总比没有好吧但是这种半月结算一次就有些不妥,害得老严头还要在那挂历上不停的记下件数,怕的就是对方来一个无凭无据死不认账。
想到朱大嫂的好处,老严头就暗自叹息,“唉现在的孩子,怎么知道父母的辛苦,是为了他们的将来打算。”
老严头游逛一圈,坐在小屋里,拿出一瓶老白干,嘴里咀嚼着花生米。随手拧开放置在饭桌上的一半导体收音机,里面立马就想起一阵叽叽呀呀的怪声。
“操”老严头一口浓痰呸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蹭了几下,直到浓痰全部蹭在地面上,变成一团湿润,才把发出怪叫声音的收音机关了。
最近挺邪门的,熔化炉半夜三更的怪叫,连收音机也怪叫老严头丢一颗花生米在嘴里,气呼呼的扳动收音机,左看右看,怎么也捣鼓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
咯咯咯咯忽然一两声稚嫩的小孩声音出现在小屋里,老严头挠挠耳朵,满以为是耳朵背,听岔了。
就在老严头挠耳轮子时,放置在饭桌上的酒瓶,凭空悬起,跟有人提起来似的。
老严头傻眼了,直愣愣的瞅住酒瓶子,欲伸手去拿。
可是就在老严头伸出手,眼看就要摸着酒瓶子时,那酒瓶子嗖地从半空中摔在地上发出啪一声破响,满瓶子白酒哗啦流淌一地,霎时屋里飘溢着一股老白干的酒香。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切,老严头骇地站起身子,沧桑老眼四下寻看
咯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难道有鬼老严头这样一想,心里害怕了。他想跑路,想法刚刚冒出脑海,那小屋门就呯一声无风自关。
同时屋里的电灯也忽闪忽闪起来,乍一看还真心的瘆人,老严头这个吓啊他战战兢兢的看着一闪一闪的电灯,浑身颤抖,也许是老眼昏花吧他居然看见一个孩子在天花板上爬动。
看见一个婴儿爬在天花板上,任你多大的胆子还不吓破,更待何时。脑海念想兹生出一个念头;是婴灵老严头吓得拔腿想跑,跑到门口,伸手拉门,门却纹风不动。
老严头仰头再次看天花板上的孩子,却发现不见了,他刚刚在暗自庆幸也许是酒喝多了,醉酒导致的眼花时,肩膀一沉,一双冷冰冰的小手一把抓住他的胡须,一拉又扯
“呀呀呀嘶痛。”老严头怪叫着呼痛,耳畔传来婴儿咯咯的嬉笑声。
第一百六十一章 老严头的狗
鬼婴灵骑在老严头的肩膀上,揪他胡须,一个婴儿有多大的重量,可能大家都知道。可是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鬼婴儿,居然把老严头给压得直不起腰来。
老严头使劲的揉揉眼睛,不对,好多的婴孩。
其实是一个婴孩,而他看见的是好多婴孩,各种狰狞的鬼脸,闪现在他面前。
这就是老严头之前喝酒造成的错觉,所以眼花加上醉酒,眼前简直是迷糊一片,屋里四处都响彻着,婴孩们的嬉笑声,身影交错,鬼叫声不断
老严头想堵住耳朵,却腾不出手来,此时的他只感觉到肩膀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住,无法动弹不说,还浑身酸软,就跟下了大力,无法站起似的。
老严头是又惊又怕,心痛难忍,加上有气管炎,喉哝刮蹭得出气不匀。他嘴里一叠声的大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就那么被压伏在地上,怎么也无法撑身站起。
门外老严头的那条老狗,不停的抓挠木门,嗷嗷低鸣呜咽着
老严头苦苦挣扎,哀求、祷告、无奈的是浑身就像被磨盘压榨着,连舌头都打结似的有些僵硬。
门外的老狗也似乎失去了耐心,貌似跑离开了,全然没有了抓挠的动静,老严头越来越绝望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笃笃还有喊声“有人吗”
被鬼婴儿压在在地的,老严头听闻门口有人,心里一喜,疾呼道:“有人有人。”在他自己喊出是有人但是在门外的陈俊他们却没有听见声音。
“奇怪这老头去那了呢”敲门的陈俊扭头,有些失望的看着小西他们说道。
陈俊他们在门口的对话,在屋里的老严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他吃力的伸长胳膊,直起脖子大声的喊道:“救命救命。”
任凭老严头喊破喉咙,在屋外的他们是一丁点都没有听见呼救的声音。
陈俊他们见屋里没有人,只好决定暂时离开
就在这时,老严头的那条老狗,突然对着小屋的木门大声狂吠起来。“这狗在咬啥”小西奇怪的看着狂吠的狗,对陈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