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木箱里,只看见木箱里足一一寸厚的什么东西,貌似生了一层白色的霉菌。民警狐疑的瞥了一眼木箱,抬抬眼皮,从衣兜里摸出手套套在手指上,就伸下去摸了一把。
民警摸到一把细颗粒的物体,他抓住一把摊在手掌心,细细的一看哇惊得陈俊他们是大惊失色,摊在民警手掌心的分明就是,人类的牙齿,牙齿上残留下的肌肉组织,已经冒出一层白色的绒毛霉菌体,并且还要细小的虫子在爬动着。
凑近了来的小婉,鼻息里骇然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肉臭味,隐隐的从木箱里飘溢出来。加上看见摊在民警手掌心的是牙齿,顿时就感到恶心至极。喉咙一阵蠕动就想呕吐,她急忙捂住口鼻,瞬间离开老远,不愿意在靠近一步。
陈俊也有注意到,村支书在看见生毛的牙齿后,脸色巨变,跟看见鬼似的显现出惊惧之色。
看着眼前这一切,每一个人的心思都在蠢蠢欲动,各种猜测
这些证据虽然,足以证明莽娃存在杀人嫌疑。但是另一个疑问浮现在他们的脑海,那就是莽娃为什么要杀人,杀人总要有动机吧单凭面前搜查到的一切,也不可能就定他的罪,这些个衣物,牙齿什么的,也可以解释为莽娃变态性收藏爱好。
再说了,现在的各种收藏爱好是层次无穷,莽娃的爱好就是收藏死人物品,据榆树村的地理环境来看,他们这里的死人都是土葬,就是把死人穿戴好埋葬。
可以设想莽娃就是脱尸皮的人,他的祖祖辈辈都是靠脱尸皮营生的人群,传至他这一代。脱尸皮已经是违法的,所以莽娃就偷偷把埋葬下的死人衣服脱了,收藏在屋里,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村支书在恢复常态之后,又说出另一番话,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榆树村只听说有失踪人口,而没有听谁说,那一家人的坟墓让人给破坏了。
什么是失踪人口,为什么就不能说是死亡人口呢失踪和死亡是有区别的。死亡的人,一般是见到尸体,就可以宣布这个人死了。但是失踪人口,就大不同了。一没有见人,二没有见尸,所以就宣布这个人失踪,直到找到为止。
民警和村支书好一阵各种推敲,无论怎么样的猜测和推敲,都不能成为事实依据,一切还得重审莽娃才能知悉事情真相。
陈俊一直沉默不语,可心里却折腾开了,暗自道;榆树村果然有怨气,那一晚看见路牌流血不是偶然的,而是有某种鬼魅的东西故意给他们看,目测就是想吸引俊他们的注意力来的。
陈俊很想把那一晚在这里来,所见到的事情告知他们,可是转念一想,提及到路牌有血,那就是搞封建迷信的说法。反而会让人误会自己,那就不好了,想到这儿,欲冒出喉咙的话,哑声在舌尖吞咽进肚腹,用沉默来代替心中的疑问。
现在看来事态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复杂,民警当即决定合同来运破碎衣物的同事,一并返回局里,连夜提审莽娃。至于小婉所说的老君拗,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查看,再说了,村支书之前也就说,那地也就是戴平和莽娃家林园交界处,老严头之所以在临终前提到那地方,可能是不放心莽娃和戴平的恩怨吧
可就在民警准备离开榆树村时,村支书给他们讲述了一个关于莽娃的故事,这个故事似乎跟莽娃收藏死人牙齿有关联。
第一百七十八章 狂徒逆袭
既然民警说撤回局里,余下的陈俊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村支书却吞吞吐吐的给他们说出另外一件事来。
莽娃原来不是老严头的亲侄儿,而是在雪地里拾到的弃婴。
老严头因为家里穷,祖辈是靠脱尸皮营生的,到了他这一辈。家里就穷得揭不开锅,加上父母早逝,家徒四壁的他,没有那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连饥饱都成问题的男人,所以才会一直单身到拾到莽娃为止。
莽娃是吃百家奶长大的孩子
老严头拾到莽娃时,已经奄奄一息,好在莽娃的命长,在老严头的破棉袄里捂了一会,居然睁开眼睛呀呀哭闹着,噏动着小嘴扭动脖子一会左,一会右的伸出舌头舔舐着。
老严头看这孩子可怜得,目测就是饿了。他就厚起脸皮,挨个找到有奶孩子的家,坐在门墩就不走,任由怀里的莽娃哭闹,闹得那家人骂也不是,撵也不是,最后无奈只好把莽娃接过来,让这丫狠狠的饱餐一顿才算完事。
可这事还不算完,老严头细致的把榆树村有孩子的人家挨个计算了一遍,奶孩子的就被他给弄到一破旧的笔记本上记录下来,他抱住莽娃轮流出现在这些个奶孩子的家门口,一坐不走,直等到莽娃的肚皮撑圆,他才满意的抱住孩子离开,惹得那些个奶孩子的娘们是又好气又好笑。
莽娃没有衣服穿,老严头就把光着腚的莽娃,抱到心眼好的女人家去。好话说尽,给莽娃讨得可以遮羞的旧衣服,他才会露出笑脸来。
这样在周而复始经过了好些年,莽娃终于可以走路了,跌跌碰碰随时把脑门磕碰起一个个,核桃大的包块。
在后来国家扶贫政策落实,老严头得到了一笔不小的扶贫款,修建了三间就是现在的房子。余下的钱就打算把莽娃送去学堂,谁料到这厮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读书上面。
莽娃一学期下来,门门功课不及格,并且还偷同学的书、等学习用具。到女厕所去偷看女同学阿尿,偷女同学的衣服,拿回家塞进枕头里做枕芯。
学校三令五申勒令老严头把莽娃带回家,孰料到辍学回家的莽娃,更是有恃无恐的犯错,十岁的他在整个榆树村,可谓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这样年复一年,在莽娃年满十五岁时,莽娃已经成为榆树村家喻户晓的人物。一有人不小心提到莽娃,那真心的是,闻此人色变。跟混世魔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村落里时常会有女人说内衣裤丢失,也有人说家里的鸡鸭不见了,在寻找时在山拗口发现一堆鸡毛。人们逐渐把丢失物品的事件,归咎于莽娃身上。
人们三五成群,来到老严头的家门口讨要说法,并且在混乱中有人潜入莽娃的卧室,搜查到丢失的女人内衣裤。
老严头说莽娃这是想女人想的,才会把内衣裤偷来,放在枕头边嗅闻,以此用来刺激感官之用。因为他曾经在窗口偷偷的窥视到莽娃的举动,莽娃嗅闻着这些成年女人的内衣裤。而这些内衣裤均是女人们劳作之后,上面有女人分泌物味道,有汗臭味道。换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洗,放置在洗澡间里的,却被这厮偷偷的用来撸管时增加刺激来的。
溜达在外面的莽娃窥见家门口突然有好多人,那还敢溜回家,就悄悄的潜伏在山林里。直到人们散去,他口里叼跟丝茅草,才懒懒散散吸拉着一双没有后跟的鞋子,回到老严头的家。
老严头看着这个不肖子,气得是火冒三丈,只恨自己怎么就拾到一条白眼狼回来,养大了还要咬人来的。在当初他还以为是老天有眼,赐给自己一个可以养老送终的传家宝。没想到却是一个顽劣、屡教不改的混球。
老严头是越骂越上气,所幸操起门角落里的扁担,就劈头盖脸的对着莽娃砸去。
莽娃小眼睛一瞪恶声咆哮道:“你个老不死的,活腻歪了,看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