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叔,付云可是答应我的,要帮我。”莽娃在小西和陈俊的搀扶和架带下,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这厮对村支书的冷漠,没有死心,却在极力的呼救道。
莽娃的话值得让人深思,村支书在莽娃说出付云时,突然大发雷霆,勃然大怒道:“日你娘的,你死就死,别拖累别人。”
陈俊和民警以及小西都不动声色,默默无语的扶住莽娃下山,这厮浑身颤抖,因为衣服被撕裂的关系,可能是太过寒冷,他不住的打颤。
陈俊从身上脱下衣服,就那么随便给莽娃套上,俊从对方血糊糊的眸光之中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
“省点力气,回局里再说吧别叨扰村支书。”陈俊一语双关的口吻道。说着话时,偷偷的给小西使眼色,后者闪动眼眸表示明白。
莽娃也的确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他浑身的伤实在是够他受的,有些地方还在出血珠子。在崎岖的湿滑的山路上,村支书不时的回头瞥看莽娃的情况,看似在关心,实则是另有想法。
莽娃浑身的伤痛,把他拉回到以往嗜血如狂的日子里
大雨滂沱,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生灼痛。随着雨势的猛烈,极有可能发生泥石流的危险,莽娃没有规规矩矩的呆在家里。而是逆天之向,以身试险往险情位置走去。
莽娃看着前面被一块巨石压住腿杆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面庞,显现出一抹令人发憷的冷笑。心说;主人给的号令不得不遵从,应该是实施计划的时间了,人数还得慢慢的凑。
腿杆被压在石头下的男人,正苦于无人相助时,忽然看见莽娃出现。虽然知道他跟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有一个仇人出现,总比一直压在这里,没有人来救的强吧
莽娃果然力大无穷,他二话不说掀开石头,救出伤者。并且一鼓作气的把伤者,背上山去,放在自己搭建的临时棚子里。
莽娃的狼狗一见主人磨刀就知道有人肉吃,它嘶嘶鸣叫,不停的甩动短尾巴,伸出猩红色的长舌头,不停的舔舐蹲在磨刀石边磨刀的莽娃,裸露出的小腿,粘稠的哈喇子留在他的腿杆上。
莽娃大声呵斥道:“死畜生,想吃老子的肉,老子这一刀砍死你。”完后一双凶暴暴的小眼珠子,狡黠的瞥向躺卧在棚子里的男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屠宰
雨滴打在棚子上的巨大响声,掩盖住赫赫磨刀声。远处一两声猫头鹰的鸣叫响彻在死寂般的夜晚里,显得阴森恐怖,也惊扰得刚刚迷迷糊糊睡过去的男人,霎时醒来。腿部经过莽娃简单的包扎,貌似没有流血了,此时他打心眼里有些感激,这个在平日里招人讨嫌的莽娃。要不是他,自己现在有可能还在暴雨中,说不定伤势加重都已经昏迷了。
腿部的疼痛让男人的大脑思维愈发清晰,以往的一幕幕记忆浮现在脑海,莽娃的既往不咎,是很让他感到意外。
在这位男人的记忆里,那一晚他们几个带着木棒潜进莽娃的房间,一阵乱棒砸打,哥几个心里的憋闷之气终于得以释放。可是后来,哥几个就出现了有失踪的人,至今都无法找到。也有人怀疑失踪的人跟莽娃有关,却苦于没有证据,加上每一次失踪人口时,都是暴雨来临时,或则是别的自然灾害发生后,任谁也不会把失踪的人联系到人为这方面来。
男人一阵胡思乱想,暗自打定主意等天停雨了就下山。这样一想心下稍微安顿了,睡意再次袭来。就在他闭眼预备再次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时,一道刺目的亮光在眼皮上一晃,他啪嗒一下子弹开眼眸。看见莽娃满脸的怪笑,背起手在后面,瞅着他看。
其实那道刺目的亮光就是莽娃手里的刀刃寒光,刀刃寒光跟蜡烛光束一触碰,反射出寒光,映照在预备屠宰猎物的眼皮上。
莽娃怎么可能有善心搭救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在他扭曲的心灵里,特么的就一直牢记着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加上主人邱雷雨给他制定的计划,他就把在暗地里打探来的名字给勾上一个记号,就不动声色的等待着时机来临。
莽娃就像一只古灵精怪的狸猫,它躲避在暗处偷偷窥视着到手的猎物,然后在猎物精疲力竭时跳出。使出各种花招,来玩弄猎物,让猎物吓得不知所措时,它也玩够了,就扑咬之。
“你干什么”男人惊恐的看着莽娃脸上挂着的怪异笑容,对方那充满邪恶的神态,让他感觉瘆人得紧。男人的心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急忙想欠身站起来,试探着却感觉脚脖子实在是太疼,所以就只好厉声质问,意图想呵斥住对方的进一步举动。
莽娃一只手竖起放置在嘴唇边,一只手一直隐藏在身后,他诡秘的浅笑一下道:“嘘放心好了,我会让你痛痛快快,不带一丝痛苦就去西方极乐的”说着话他背后的刀子,嗖地抽出,刀影一晃,寒光一闪。
男人的头一偏,带着寒意的刀刃扑了一个空,男人强忍疼痛,拼劲全力拉起覆盖在身上的被褥,朝手持凶器的莽娃头上一甩。就急往棚子外面爬,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由于腿部有伤,男人无法站起来跑。只能爬到隔壁的一间屋里,用手肘抵住斑竹制作的房门。
莽娃狞笑着挥手阻挡着遮住视线的被褥,眼角瞥见从门口拖动出去的身影,他嘴角一勾,笑意更甚。保持微躬姿势,蹑手蹑脚一步步尾随在男人的身后。
莽娃大脑处于昂奋状态,瞳光闪烁,一丝激昂的快感在血液里畅游,他喜欢这种追逐猎物的游戏。在追逐中,可以拥有哪种极致的舒适感,比撸管还舒畅,从神经中枢可以感觉到难以想象的感官刺激。
男人大口喘气,在大脑一片空白之后,随即而来的是满腔恨意。仰头叹息,恨啊怎么就没有识破这个,披着人皮的嗜血恶魔。亏自己在之前,居然还心存感激,绝望感没头没脑的充塞进男人的思维里,一股股难闻的味道随之扑鼻而来。男人嗅闻着卷身在此地的一股腥味,他忽然敏感到什么,就想撑身起来爬出这间屋子。
可是男人的反应太迟了,就在他用胳膊肘吃力的撑住地面想爬动时,棚户门豁然开启。一束电筒光稳稳的汉街住他的头颅,一道闪亮刺目的弧光,带着冰冷的寒意,干脆利落如同切西瓜般,切下了男人的头颅。
男人爬进来的另一间屋子,就是莽娃的灶间,他刚好卷缩在灶间根下。在他的头颅被凶残的莽娃砍下时,血浆从脖子喷涌而出,溅得灶间满地都是。
“老实点”一声大喝,把沉溺在回忆中的莽娃拉回现实里。他们一行人已经撤退下山,此刻正在准备上车中。
陈俊和小西一左一右架住浑身是伤的莽娃往车上送,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