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狼犬。年王的母亲在看见儿子死亡的惨状时,受不了打击,整个人都傻了,由女儿年菊扶住往家里走去。
警方把年王的尸身暂时用冰棺冷冻在果园里那间屋子里,鉴于他的死因不明,还得立案进一步侦查。说来也邪门了,一个没有心肝的人,怎么可能步行好几十米的路程到山崖上,纵身跳下。从法医尸检的结果来看,死者在山崖上已经死亡,就是说他的心肝在那个时候,已经被不明挖出。
在陈俊和小西确认他们俩拉扯年王的位置,其实就是他葬身之地。就更加证明了他是死了之后,到山崖上跳下的说法。
腊梅的母亲悲痛欲绝,几次都哭昏过去,被丈夫扶住不停的劝慰,一直没法安顿下来。而人们口里所说的,腊梅那位弱智哥哥,却一直没有露面。
陈俊接到小西的电话,告诉他一个意外的事情。那只短尾巴狼犬现在的主人,就是守墓地的村支书。
小西一路尾随狼犬,那只该死的狼犬毛病还挺多,一路上都在撩起蹄子撒尿做记号。把个小西急得没法,还不能对一只畜生发火,在走走停停之后,发现穿越毛竹林,居然来到老君拗。
躲避在毛竹林里的小西,哪敢跟随狼犬进入,除非你不怕那畜生口里那一整排,白森森尖利带着寒光的牙齿。也不知道是那位村支书瞥见狼犬身后有人,还是本意就是让这畜生出去溜达一圈,回来就要拴住的。就在小西蹲伏在毛竹林,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就看见狼犬哈赤哈赤吐着舌头,跑进窝棚不一会功夫就听见一阵铁链拉动的哗哗响声。接着就看见那糟老头子,牵着铁链一头,拉出已经拴住的猎犬走了出来。
半月没见这位村支书,目测又衰老了许多。他把铁链拴住在一根拳头大的树枝上,就佝偻在脊背重新退回窝棚里。随即就响起一阵,哐哐砍刀在菜墩上猛砍的枰击巨大声响,还伴随着村支书的咳嗽和嘟哝声。
小西跟踪术没得说,可要是想无声无息靠近窝棚。貌似还是有些难度。要怎么才能够避开,那条趴伏在地用舌头舔舐前爪的猎犬,那灵敏的嗅觉和听觉,还真的是一个问题。
小西专着的盯着猎犬的一举一动,手却是地上摸索到一块菱角型鹅卵石,他轻轻把鹅卵石往上一抛,低眼瞄准前方,手那么一瞄一弹。那颗不轻不重的鹅卵石带着一股疾风嗖就像利箭似的,准确无误砸在狼犬的头部穴位,狼犬浑身一抖,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狼犬倒下,窝棚里的哐哐巨响声音还是没有停止。小西两步三纵毫不费力就贴身在窝棚后面。他从窝棚破损处窥看到,村支书黝黑发亮的面庞。流淌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双手狠命的挥舞砍刀,神经质的砍向身旁一皂角树墩,口里兀自骂道:“砍死你,砍死你这个畜生。”
看着村支书眼冒凶光的神态,小西心里一惊,暗自道:“他想砍死谁”就在小西疑惑不解时,村支书突然高举砍刀,停滞在半空中,侧耳聆听着什么。随即面部肌肉抖动一下,就把砍刀放下,径直退身出窝棚。
小西没有离开窥看的角度,他料定村支书对于狼犬碎然倒地一事,应该不会明了。他就镇定自如的矗立在那,等待村支书下一步的举动。
村支书在舞动砍刀时,忽然觉得外面太过安静,奇怪狼犬怎么没有动静了。当他走出窝棚,忽然看见狼犬倒伏在地,就用脚狠踢这畜生一下,随口骂道:“死畜生,给你心肝吃,把你撑得的。”骂着话,他就懒得搭理这条酷似酣睡的狗,就转身进到窝棚里,重新拿起砍刀一下一下的重力砍向木墩。
村支书的话,小西是听得清清楚楚,心肝不就是年王肚腹里的脏器吗难道年王是他所杀然后把心肝拿来喂养狼犬了想法既是如此,但无真凭实据,他也不能把这位怎么样。
左思右想后,小西还是打定主意把这件事给警方反应一下,再和陈俊探讨探讨再说下一步的计划。
小西跟踪狼犬去老君拗,陈俊也没有闲下来,他得打电话给老朋友闷墩,想询问一些关于医疗方面开膛破腹的细节问题。
据法医说;年王的腹腔切口整齐,唯只有缝制的针脚粗劣一些。在摘除心肝这两枚脏器时,就像一位专业的医生,没有碰触到其他脏器的微细血管。腹腔里不但其他脏器完好无损,就连污血都没有残存在里面。
陈俊捏着电话,思忖道;这种只有在医院才会运用的临床技术,实施在年王身上。有点让人匪夷所思,难道真是腊梅死不瞑目变成怨灵,把年王的脏器给挖了出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举着电话,来回走动,信号时起时落,没有一个准。陈俊抬头无意识的瞥了一眼,他和小西拉扯年王的那处地界,心念一动,浑身不由得一紧,汗毛刺啦啦的竖起。一股冷感从脚后跟处簌簌的爬上后颈窝,吓他赶紧的挪开视线,调头走向几个民警站立的地方去。
电话老也打不通,陈俊正郁闷之时,小西返回,接过他递给的矿泉水,咕嘟嘟喝几口。抹一把嘴角说道:“有意外发现。”说着他就把嘴凑近俊的耳畔。如此这般的悄声说道。
“嗯,在没有确切证据前,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咱们先查看查看。”陈俊对小西竖起大拇指,赞赏他的机警和睿智。
陈俊刚刚把话说完,手机一阵震动,心知是闷墩给他打电话来了。之前没有打通电话,他只好给发了一条短信,说有重要事情要咨询一下,让对方打电话给他。
陈俊示意小西休息一会,他走到一旁对闷墩说出心里的疑问。对方在听见他的叙述之后,停顿片刻告知俊说;马上来一趟。之后就挂了电话。
第二百三十九章 疑云重重
闷墩来把刘静和小婉已经出院的事情告诉陈俊,然后就在俊的带领下,来到放置年王尸身的屋里。屋子四周都布置有警戒线,两名留守的警员还有一名法医都还没有离开。经过闷墩再一次确认死者腹部的切口,的确跟医用那种薄型手术刀切口极其吻合。
有警方人员拿着从死者身上的缝合塑料线,四处游走寻访,也得到消息。几乎挨近河边的人家,家里都有这种鱼线,在走访过程中也没有发现有嫌疑人存在。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找到拥有这把手术刀的人,当然闷墩也在嫌疑排查的行列中。当提说到手术刀时,闷墩提供一个情况,那就是在不久前,也就是腊梅死亡前,青龙镇医院失窃过一把125的刀柄,15号刀片的手术刀。
警方和陈俊以及小西获得这一情况,无疑又是惊讶,又是感到振奋。如果真如法医和队长的推断,那么这位偷窃手术刀的,就百分之九十是杀害年王的凶手。那么这为隐藏的凶手,也熟知当地的各种传闻和地理环境。
假设凶手熟知鬼巷子有鬼的传闻,就故布疑阵弄出塑料薄膜悬挂在毛竹枝桠上,又把到死不活的年王,搬动到毛竹林边沿,让两个惊魂甫定的大男人,先经历一场被白色鬼影惊吓序幕,之后在看见年王时,就兹生出想搭救年王的想法,继而就演绎出人与鬼争夺死者之战。这一幕幕煞费心思的布局,其实就是想制造有鬼现场。让人深信不疑是鬼把年王杀死的。这样既可以为置年王于死地,又可以逃脱法律的追究。
究竟是谁有这种智商来布这个局在警方人员的走访中,得知年王母亲在本地臭名远扬,在远近十里村落,几乎没有人和她合得来的。但是这些乡邻村民中,各种都不具备作案条件,还有就是时间上也不吻合。警方最后把视线集中到曾经被年王捉住和母亲有私情的年家老大身上,会不会说这位叔叔记恨侄儿破坏了他的好事,在等待时机到来时蓄意谋杀
可当陈俊和警方人员出现在这位年家老大面前时,都无语了。他此时已经老态龙钟,连走路都成问题,怎么可能会破腹杀人。他的后人就更不可能有杀人动机和其他潜在因素,一;是因为他只有一个女儿。招赘在家,家里留下两孩子,两夫妻长年在外打工,只是在逢年过节时才会回家一趟。再说了,他们也不可能,以身试险,置家里的老老少少不顾,去杀害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