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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歌 忆珂梦惜 5394 字 2019-04-23

有想到的是,只是那么一个念头,做了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会引起村民们这么大的反响。

那两个一直在和年菊玩的半大孩子张星初和薛烙岩,不知道听谁说。陈俊和小西有驱魔捉鬼的本事,居然挤拢来,嚷嚷要拜他们俩为师。

这陈俊尴尬了,拜师自己何德何能收徒弟,拿什么本事来教授可这些话,他解释了n遍,无法让村民们信服。俊看两孩子的父母,大有想叩头跪拜之势,才勉为其难的勉强答应让张星初跟自己做徒弟。

薛烙岩则跟小西做徒弟,两孩子和父母乐呵呵的就要拉两人去他们家吃拜师酒。推推搡搡无比热情的举动,把那些个,还在揩鼻涕的屁小孩羡慕得跟什么似的。

当陈俊好不容易把那些围观他们的村民劝回家,并且让他们把提来的物品,都各自拿回家去。表示真挚的领会了他们的心意,张家院坝才算安静下来。

陈俊在年菊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得知,闷墩情况不明,有说判死刑,还有的说是判的无期徒刑,更有的说是就在监牢里自杀了。

是谣言也好,还是事实也罢。陈俊原本是想去探看一下的念头,看来是不能实现了。因为年菊他们说,谁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想动用小西的力量去看看,却还是觉得不妥,最后他们只好放弃去看闷墩的想法。

接下来陈俊他们还听到一件更为离奇的事件,那就是年菊的母亲王氏,在大年三十那一晚出事了。年菊陷入深沉的痛楚中,回忆起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话说:亲人无隔夜之仇,何况还是自己生身母亲,母亲是伟大的,她赐予了孩子的生命骨血。那么无论母亲有无过错,作为子女的年菊,都理应尽到一个子女的责任。所以在年关将近时,她十分忙碌,除了要去探望丈夫张腾以外,还得顾及独居在家的母亲王氏。

王氏在儿子出事之后,倍感难受。以前吧家里有媳妇,儿子、还有她。还感觉屋子有些拥挤,老是看见俊俏的媳妇在眼前晃荡,老是在看见她和儿子在一起亲热时,心里就堵得慌。可是此时三间瓦屋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冷清清的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也就是她这样一个人面对着,凄冷的房屋,耳畔传来邻居们放炮仗,烟花、还有孩童们的欢笑声,她的心里就如针扎般难受。

在腊月二十九,年菊从家里给母亲提来腊肉香肠,把两孩子带来给母亲一起吃罢年饭。心想接母亲去张家,可是却遭到王氏的拒绝,无奈她只好带着两孩子回张家。可心里还是惦记着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日子,张家公婆从媳妇面上看出端倪,就出口让她把母亲接来一起过年。年菊知道母亲执怮,不会答应,也就没有去接。

王氏一个人在家,堂屋里悬挂着儿子跟媳妇的相片。在大白天到没有什么难捱的,可是到了晚上,形影孤单的她就会兹生恐惧感。

第二百七十章 视角感

王氏有严重的疑心病,在以往就爱疑心这样那样的。所以她对谁都不信任,包括自己的闺女,在她旧传统的思想里。一直认为女生外向,外死外葬,女儿家就是泼出去的水,嫁给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就不是自己家闺女了,她才没有答应年菊的要求去张家。

就在腊月三十这一晚,王氏早早的把残汤剩饭热来吃了,就睡觉。可是在半夜三更时,屋外传来响动。开始王氏以为是炮仗声,再说了;这大年三十的放炮仗的多了去,哪怕是吵着你瞌睡了,不可能起来骂人吧

王氏这样一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人老了嘛瞌睡就是少,老也不能睡踏实,她不但睡不着,思维里还莫名的浮现出,腊梅和儿子的样子。也许这就是牵挂和思念吧在之前没有好好珍惜,却在孤寂之时回想以往。

笃笃门口又传来就如手指叩击木门的声音。王氏侧身再仔细倾听片刻,料想到是那些个年三十偷青的人在作怪吓唬她吧

说到偷青话题又来了;偷青是民间习俗,据说在年三十到别人的菜地里,偷菜是预示来年万事顺序的意思。哪怕是扯一个清头萝卜,或则是扒一根不起眼的蒜苗,也算是偷青。如果遭到主家恶骂,那么偷青的人,还不得还嘴还要偷着乐呢说的是;越骂越红火,知道这个寓意的人,但凡看见自己家的菜有丢失,也不会傻到骂人,而是把这件事阴下来。因为偷青不光是偷青的人有好运,就是被偷的这一家人也会在来年走好运。当然这些那些的都是传闻,不足为信。再怎么做,还得靠自己劳动赚钱生活吧

王氏在侧耳倾听片刻之后,觉得声音不像是有人故意来吓唬她的,倒像是真的有人在门口敲门。该不会是女儿想到她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就来看看吧可也不对啊这是半夜三更勒她好一阵胡思乱想,也随即起身穿戴好衣服就一边咳嗽,一边粗声询问道:“谁呀”

王氏的声音显得很苍白凄冷,门外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沉闷的炮仗声,没有答复的声音。披衣在身的她,也不畏惧的继续向前去探究。

一股凉飕飕的冷风,掀动王氏的衣衫,她微微一怔。实话在这半夜三更的,虽然在自己的家里,但是却还是莫名的有些发憷,一个念头令她想折回身子。就在她打算放弃去看房门时,猫唔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从屋脊传来,惊得王氏浑身又是一颤,心说;他娘的,原来是一只野猫,老娘明日就用三步倒弄死你。

知道是一只猫,王氏也就理所当然的放弃了去开门查看的想法。她拉下电灯开关,就回身往卧室走去。

重新回到卧室的王氏,还是觉得老也睡不着,就那么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之后才迷迷糊糊地眯眼打了盹。

笃笃这种无止境诡异的敲门声,再次侵进睡得懵懵懂懂王氏的耳膜里,她茫茫惶惶从床上爬起来。手本能的揉着倦意浓浓的老眼,咧嘴就叽咕骂道:“天杀的,老娘起来看你是哪根筋不对了,敢在老虎头上捉虱子。”

说着、骂着、王氏就走出卧室房门,来到堂屋门口。不由分说,一把拉开房门。随着房门洞开,霎时一股冷风簌簌扑来。冷得她浑身一抖,探身往外一看,外面毛人没有,郁闷的老女人只好撤回身子,把房门关好。

王氏关好门,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浑身那个冷,跟在冰窟似的,简直冷到骨子里去了。一冷她就只想马上就到床上,用被褥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会暖和一般。

王氏是三步两步就跑到床上,不管不顾的上床就拉被褥。她在拉动被褥时,奕感觉到被褥好沉,被褥为什么会这么沉

因为太冷,王氏也没有想那么多,就加大力量的拉动被褥,试图拉了来覆盖着越来越冷的身子。就在她拉动被褥时,从被褥里伸出一双静白的手来,老眼昏花的王氏貌似没有看清楚被褥里伸出的手。她琢磨着抬起手去拿捏一把露出被褥的物体,顿时触摸到那种实在的冰冷感,吓好冰的一双手,惊得她是不要命神速的从床上跳下来。

在王氏跳下床时顺带从床铺下抽出防身之物,就在她跳下床时。被褥一角逐渐掀开来,露出一张阴森森惨白的脸。颈部似乎因为断裂,那颗看似的沉甸甸的头颅,老歪倒在左边肩胛上。出这只鬼的身形来看,是腊梅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吓得王氏急声惊叫道:“哎呀我的妈呀有鬼。”她惊叫之时,就提腿开跑。可该死的是,她的腿突然抽筋,那种疼是从脚后跟拉扯皮肤里筋络的疼。

浑身只穿了一件背心,一条内裤的王氏苦逼了。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她自言自语道,却又感觉得到脚踩在地面那种真实的冷感,她不敢回头看在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的鬼,颤着语调大声说道:“腊梅啊你老娘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王氏在说出话时,浑身愈发到冷,那腿疼得她冷汗簌簌的冒,又惊又怕的她吓得尿失禁了。浑浊的尿液从腿上哗哗流下,带着一股骚味混淆在恐怖氛围滚动着流淌在房间角落处。

王氏是苦不堪言,一向爱洁净的她,怎么能容忍自己把尿液拉在地上。羞愧加上恐惧,她费力想挣脱开那种凝固身体的邪恶能量,身后传来尖锐诡异的窃笑声。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