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抬头看上面,原本好好地屋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硕大的眼珠子,这时候正对我怒目而视,眼睛里透出凶光,周和、赵凌安也看到了这情形,不由得一愣神,惊出声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抬头看着屋顶上的大眼珠子,甚至从他的眸光里,看到我身体的投影。
慢慢的,那个眼珠子变得越来越小,屋顶上透出一个大洞,大洞外面原来是一张人脸,严肃之极,浓密的大胡子几乎炸立起来,这个人的脸,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是阎王的脸
我又是一哆嗦,不禁喊出声来:“阎王”
那个人脸狠狠的一瞪眼,又是哼出一口气来:“哼,你不是要找鬼差吗。”说着话,从大洞里又是飞出来一根手指头,点在我头顶:“好你个,陈壶底,原来是你在私改天命,我都在这看半天了”
这话一出,我顿时又是诈立在原地。
不妙啊
果然,是那个鬼差在阴我,他把我骗进这里,肯定是七叔公的意思,那目的,现在已经不言而喻了,阎王都在外面看半天了,傻子也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我在这镜子里的活动,那可是被他尽收了眼底,这是他大爷的栽赃陷害啊
阎王还在那盯着我看,我赶紧冲他摆着手喊:“这事情啊,你得听我慢慢解释”
阎王在外面,大手一挥道:“还解释什么我可都看见了,这事情原来全都是你搞得鬼,鬼差何在,把他从镜子里给我抓出来”
我身边瞬间嗖一下跑出来俩鬼差。
牛头马面齐刷刷的站在我身前,手里拿着拘魂锁,看样子还想把我锁起来
我赶紧解释道:“牛头、马面两位大哥,这事情,你们得听我解释,这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有人在害我。”
牛头冲着我一皱眉道:“陈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教唆他们私改天命呢,这说出来,我们也不信啊,可是,我们所有人,包括阎王,可是都在外面盯着你看半天了,这事情,全都是你教唆的嘛。”
马面冲着我苦笑一下:“陈兄弟,你这可真摊上事了,还是跟我们出去吧,说不定,阎王看在你为我地府做贡献的份上,能从轻处理呢,你放心,我们也会给你求情的,这时候,你别难为我们啊。”
阴谋,这是个阴谋
这绝对是七叔公在算计我
不过一看眼前这架势,阎王都在外面看着,不是我那也变成我了,我这可真是有口难辩,没地说理啊
牛头马面还在冲着我苦笑,我一拍脑门子叹口气,现在解释不清,牛头马面也不能让人家太为难,我哼一声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自己出去吧,这事情,我们要好好讨论一下。”说完话,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洞,透出外面的景象,一溜的鬼差把房间围得严严实实的。
周和看得惊讶一声,挺好奇的往那看,被马面一把拦住:“老头,你可不能出去。”
我一抬脚,直接迈了出来,眼前一晃,就已经出了前世镜像,站在了地府这屋子里,跟阎王面对面站着。
阎王冲着我又是一指:“陈壶底,你教唆私改天命,偷入轮回镜,企图掩盖事实,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事情,很严重”
我赶紧解释道:“我是被冤枉的,这是老头子阴我,这事情跟我无关,我这是看他想要私改天命,我这是要从源头遏制住他的这个错误,而且他身边还有个很厉害的妖,叫混沌,不这样做,根本阻止不了这件事情啊,所以啊,这事,我是在帮地府,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阎王一瞪眼:“你教唆他们私改天命,这是帮地府”
第七十四章 误会大了
误会大了
我想,你虽然是阎王,但是也不能是非不明,凭着这片面之词,就把这么大的一盆直接扣在我头上啊。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我的出发点是好的。
只是这一开始,我没料想,我居然被七叔公给这么阴了,这算盘,我没打响,七叔公却是早就预想到了,将计就计,又坑了我一把。
我给自己辩白道:“我可没这个想法,只是这事情,已经十分严重了,万不得已,为了天命秩序的稳定,为了地府,我这才回了前世,想要从源头制止这件事情,我怎么能教唆他们私改天命呢,而且这事情,是我教唆的吗”
阎王一瞪眼,胡子一抖:“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在教唆他们私改天命”
这阎王,好歹是地府这么大的一个领导,这时候怎么就犯糊涂呢。
眼看吃了这么一个大冤屈,我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我比那扶起老太太反被老太太污蔑说撞人的小姑娘还委屈呢,而且这事情,那是能随便冤枉人的吗,这可不是小事情,这是破坏天命秩序的大事情。
我撇撇嘴,不乐意道:“你们看我,像是要私改天命的人吗”
阎王连同这围满大殿的鬼差都是同时一点头,齐刷刷道:“像”
我一皱眉头,看向马面,马面冲我苦笑一下:“陈兄弟,这事情我们都看见了,从头到尾。这事情都是你在引导的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阎王信了,这事情啊,你先别急,别动手啊,你把事情说明白了。”说着话,马面冲我挤眉弄眼的,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倒是想说明白,可是阎王不听啊。
我又看向牛头。牛头也是眉头一皱。挠挠头道:“这事情,我们从头看到尾,陈兄弟,你犯错误不要紧。但是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啊。从一开头。我们就看,一点都没落下,要不是阎王看不下去了。说要把你从里面抓出来,这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说着话,牛头也是冲我一苦笑,然后看阎王的反应,见阎王表情不变,他又说:“不过这事情,只是这么看,那也不能眼见为实,说不定”
阎王听了哼一声,继续盯着我看,牛头赶紧又把话咽下了,不再多说。
看他俩那样子,我一皱眉头,又把头看向黑白无常。
白无常道:“这